吳鈺到了宿舍就脫了鞋上床,用被子把整個人都蓋住,縮成一團(tuán)。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想著吃薯片緩解一下,吳鈺嘴剛碰到薯片就想到了陳集的吻,立馬又把薯片放回去,把被子攥緊了點(diǎn),不知不覺的就睡過去了。
再醒就是第二天了,吳鈺看看手機(jī)7:46,吳鈺坐起來后看到對面床鋪陳集熟睡的臉。
安安靜靜的,白皙的皮膚,立體的五官,比女人還要好看,但做起事來,就不是人干的事!吳鈺已經(jīng)感覺臉發(fā)燙了,掀起被子就下床。
先用冷水洗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些,在重新洗漱,穿好衣服后,就想悄悄的出門。
手快要摸到門把,頭頂就傳來帶著睡意的聲音,“你不打算等我嗎?”
吳鈺打了個冷顫,背手站好,朝聲音的方向笑著說,“怎么會,我是想給你買早餐,這不是還早嘛?!?p> “那你為什么要帶著書去?!?p> “啊我……”
“等我一起?!标惣财鸫?,掀起被子時,吳鈺看到了短袖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腹肌,修長的腿,看的吳鈺腦門一懵,鼻子里一股熱流,緩緩的流下。
吳鈺以為是鼻涕還吸了兩下,沒吸上去,伸手抹一把,鮮紅的液體,吳鈺捂住鼻子,陳集看了過來問怎么了。
吳鈺不回答,陳集就上手扒開吳鈺的手,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上火而已!”吳鈺能感覺到自己臉更紅了。
“好好好,去洗把臉?!标惣嗣氢暤念^。
這寵溺的感覺讓吳鈺覺得像是生活在云端上,“什么!一定是自己瘋了!我可是直男!我喜歡的應(yīng)該是香香的軟軟的妹妹??!陳集香但不軟,還是個男的?。 眳氢晝?nèi)心咆哮著。
出了宿舍,陳集感覺到吳鈺在刻意的保持距離,陳集停下,吳鈺也跟著停下。陳集向吳鈺走過去,吳鈺向后退。
陳集大步走過去抓緊吳鈺的胳膊,“上次是我唐突了,抱歉,你不要躲我?!?p> “害,我根本就沒在意!”吳鈺擺了擺手,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
“真的?”陳集落寞的神色看的吳鈺心抽痛了一下。
“我……”吳鈺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思想與心不相同,該聽誰的。
另一邊女生宿舍?!靶±?,起來了?!蓖躞阃屏送茀抢?。
“再睡五分鐘?!眳抢鑾е稽c(diǎn)點(diǎn)的鼻音說道。
“你已經(jīng)睡了兩個五分鐘了,再不起,我可就不管你了?!蓖躞阊鹧b生氣,給吳黎倒好溫?zé)岬南茨標(biāo)c漱口水。
吳黎一聽立刻坐了起來,亂七八糟的頭發(fā)像個流浪漢,不情愿的下了床。還有什么比起床更困難的事嗎?暫時沒有。
看著對面的李妍的床鋪,被子疊的整齊,床單一絲褶皺都沒有。每天固定的時間洗漱睡覺,起床洗漱,早了就出門跑步,吳黎有些佩服這些自律的人。
“梨子,看什么呢?”
“來了。”
吳黎看著準(zhǔn)備好的洗漱用品,抱住筱筱,親了一口,“筱筱真好?!?p> “哇,你們……”徐悠然醒來就看見這一幕,清醒了,“誒,李妍又沒等我?!?p> “我在校外找了個超市收銀的工作,平時休息就不能來找你玩了?!蓖躞銓抢枵f道。
“啊,你缺錢用嗎筱筱,我有錢!”吳黎仔細(xì)的看著王筱的臉,就怕看著瘦了。
“沒有啦,家里人希望我勤工儉學(xué),也是鍛煉自己嘛?!眳抢杪犞躞愕脑捜粲兴嫉狞c(diǎn)點(diǎn)頭,心想:該不會是吝嗇父母不愿意給錢,而且還要找王筱要錢,所以王筱被逼無奈只能去打工!筱筱也太可憐了。
“如果你要是覺得無聊,你可以來找我玩。”王筱看著吳黎一臉復(fù)雜的表情,拍了拍吳黎的背安撫著。
“好耶!”
醫(yī)學(xué)院內(nèi)
徐悠然利落的拿起手術(shù)刀將一只實(shí)驗(yàn)老鼠刨開。
“沒想到肉你都不敢吃,刨老鼠倒是沒一點(diǎn)猶豫?!崩铄谝慌钥粗煊迫坏膭幼鳎瑳]有錯誤,很是滿意。
“那當(dāng)然不一樣,吃肉只是自己的私欲,現(xiàn)在這是為醫(yī)學(xué)的奉獻(xiàn)?!?p> “你信佛吧?!?p> “不是,我是某個不知名圣母院逃出來的圣母?!?p> 這段對話飄進(jìn)了后面唐萊和楊博言的耳朵里,唐萊看了一眼楊博言,看到他想問又不好意思的糾結(jié)臉色,唐萊放下手術(shù)刀,走到徐悠然身邊。
徐悠然一抬頭就對上了那張讓人驚艷的臉,徐悠然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李妍看到這種情況,從旁邊玻璃柜里抓了一個癩蛤蟆,去到一邊。
徐悠然認(rèn)識唐萊,他還有個兄弟叫楊博言,那真是叫絕色。
一個魅惑誘人,一個清冷無雙。
雖然不同級,但楊博言的醫(yī)學(xué)水平可以直接畢業(yè),所以偶爾會來做教授的助教。
他與唐萊兩人形影不離,可能就是優(yōu)秀的人和優(yōu)秀的人才能在一起玩吧。入學(xué)兩年,沒見過和其他人打過交道。
“同學(xué),誰說你是圣母,簡直胡說,你分明是女菩薩,下來普渡眾生的?!碧迫R認(rèn)真的說道。
徐悠然看著眼前驚艷的臉,也不管話土不土,當(dāng)即就附和上了,“就是就是,這還不是吳黎給起的,而且還當(dāng)著我的面吃了一整個鴨子!”
“?。≌媸翘^分了,下次我要是碰見她,我一定替你好好說說她?!碧迫R笑著露出小虎牙。
慢悠悠走到楊博言身邊,“是吳黎哦?!睏畈┭悦嫔鲜裁醋兓紱]有,拿著注射劑手卻停頓了,嚇得實(shí)驗(yàn)的小老鼠吱吱亂叫。
“我先走了哦!”唐萊朝著楊博言擺擺手。楊博言看著唐萊走出教室,不同往常的溫柔,粗暴扎進(jìn)老鼠的血管,推進(jìn)。
吳黎沒有課,坐在操場的觀眾席上看男生打籃球,想著籃球場上會不會有她想找的人。
唐萊在小賣部買了瓶水,坐在操場的觀眾席上看他們打籃球。從口袋里掏出奶糖,仔細(xì)看著白色的包裝,連個字都沒有。三無產(chǎn)品根本不會有人買。
唐萊坐直身體晃了晃脖子,準(zhǔn)備下去打籃球,瞥見右下方的一個背影,與小時候幼兒園的那個女孩重疊在一起,孤獨(dú)落寞的背影,似乎在等誰。
唐萊一瞬間又驚又喜,被迫轉(zhuǎn)學(xué)后,就再也沒見過。連名字都不知道,更沒辦法找。唐萊走下臺階,朝著吳黎的方向走去。拍了拍吳黎的肩膀,遞了一個奶糖。吳黎看著熟悉的奶糖,熟悉的動作,一瞬間恍惚了神。
唐萊看著吳黎的表情,笑出了聲,“原來是你啊,吳黎。這是我自己家做的,不會有毒的?!?p> 吳黎還是沒有接,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日日思念的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身邊。
“你在想什么呢,你吃嗎?”唐萊在吳黎身邊坐下,又把糖遞過去。
吳黎才回過神,撕開包裝,這次的糖有不一樣的味道。
吳黎小聲問:“你不覺得這個糖很甜嗎?”
“我對甜味的敏感度比較差,從出生就開始了,所以我媽專門給我做了這個糖。”唐萊說到媽媽語氣都變的很傷感,“好吃嗎?”
“好吃?!眳抢杩粗迫R的眼睛,“你為什么會給我吃糖?”
“當(dāng)然是想給你吃?!碧迫R對這個問題表示很奇怪。
“就沒有其他原因嗎?”吳黎非常想聽到那句話。
“你長的像小時候的一個朋友?!眳抢鑿奶迫R的話里聽出了思念,她聽到了。
操場的秋風(fēng)一波又一波的吹起,吹來了那份思念,吹來了這次重逢。
“灰塵吹到眼睛里了,快給我擦擦。”吳黎閉起雙眼,嘴角卻控制不住上揚(yáng)。
唐萊一驚,滿懷溫柔的說:“好,我給你擦?!?p> “你洗手了嗎?”
“忘了。”
“啊,你又辣我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