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開局就被騙
“終于九十級了!”
“可是怎么感覺沒什么變化...”
周自清看著眼前無數(shù)飄蕩著的小木妖,隨手一劍將它們盡數(shù)斬殺,喃喃道。
自從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內(nèi),他擊殺了最弱小的零戰(zhàn)力野怪數(shù)十萬只,相對弱小的戰(zhàn)五渣野怪,零只。
擊殺等級越高、戰(zhàn)力越強的野怪,所獲得的提升也就越大。
可這并不安全。
如果被野怪給反殺,那么自己付諸的一江春水就只能向東流了。
“雖然每天擊殺小木妖所給的靈力很少,但是這樣的修行方式卻是萬無一失的!”
“至少...自己不會再次穿越!穩(wěn)健一些總沒有壞處。”
看著遠處再度飄蕩過來的頭頂冒綠光的小木妖,周自清這次沒有選擇一劍將它們給殺光,而是選擇離開。
今天的修行,差不多也就到此為止了。
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明天他還得來繼續(xù)刷經(jīng)驗,細水長流的道理,周自清還是懂的。
作為一個生活在21世紀的買不起房的窮屌絲,周自清終于在一次頭孢配酒后,美滋滋的離開了人世。
可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是沉浸在永久的黑暗中,而是穿越到了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不僅繼承了對方的身體,而且還繼承了他修煉多年的功法!
雖然看起來很弱的樣子...
此周自清的職位為大華國京城下轄的一個小小的縣——永安縣縣衙內(nèi)的一名小捕快,甚至連編制都沒有。
說白了,跑堂的。
一個跑堂的小衙役修煉的武功,能有多厲害?
可想而知。
由于條件有限,搞不到其他高深功法的周自清也只能捏著鼻子先暫時修煉這本前人留下的《砍柴功》,即按照老周自清的修煉方式,每天來砍零戰(zhàn)力野怪,日復(fù)一日。
雖然有種刷NPC的感覺,但好在增加能量。
在這個充滿了危險和未知的世界,沒有實力最好就別賽臉,所以周自清一直夾著尾巴做人。
夾的很緊。
拿著自己繼承而來的佩劍回到了家中,周自清發(fā)現(xiàn)院內(nèi)的石桌上坐著一道人影。
是的,明明旁邊有石凳,他非要裝逼坐在石桌上。
可看到這一幕,周自清的眼神中不僅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涌現(xiàn)出濃郁的敬佩之色。
因為來人他認識。
對方姓宋,單名一個易字,乃是永安縣縣衙的一名資深捕快,在縣衙內(nèi)已經(jīng)混跡了十年之久。
要知道縣衙內(nèi)勾心斗角,暗藏殺機,浮浮沉沉十年都沒有將宋易給解雇,足已說明他的實力。
而宋易的真實實力,遠不及此。
據(jù)他所說,他曾和萬妖國的天妖皇在那大運山脈之巔戰(zhàn)斗足足三天三夜,打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甚至將天雷暴雨都強行引了過來。
雖說最終還是以一招之差沒有勝敵,但也得到了天妖皇的衷心敬佩。
要知道,能夠被當世妖皇所贊嘆,天下萬萬人,也僅有寥寥三兩個而已。
當說出那段不為人知但足以讓世人震驚的歷史時,周自清能夠讀出師傅眼中那深深的緬懷之色。
所以,宋易在周自清的眼中就被定義為‘高手在民間’了。
雖然周自清不知道天妖皇究竟能有多強,但是能夠被封為皇,而且還是在戰(zhàn)斗力爆表的妖族中。若是按照自己修煉的《砍柴功》等級來換算,恐怕最低也要有一萬級了。
聽完宋易講述那場決戰(zhàn)大運之巔的曠世之戰(zhàn)后,周自清心中的敬仰如天上之水般滔滔不絕,當即要拜他為師,只求他指點三兩句。
為此,還交了一兩碎銀子的拜師費。
雖說這一年來,宋易并沒有教給周自清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但是在他的影響下,周自清的逼格也高了起來。
妖皇?大能?
不過爾爾。
當然,這只是對師父而言。自己偶遇到還是得有多遠滾多遠的...對于這點,他掂量的清。
周自清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抱拳恭聲:“師傅。”
“你來了。”宋易明明只有五十歲出頭,可看起來卻像七十歲的老人,說話慢吞吞的,有氣無力。
當然,在周自清眼中,這份慢吞吞就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了。
別的捕快都說宋易是身體不好,外加過度縱欲身體被掏空才會如此顯老,但周自清相信,師傅不會被這些凡塵俗世所迷惑雙眼。
就連自己這種九十級的弱雞都能夠看破紅塵,更何況大于等于一萬級的師傅了。
“師傅怎么來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周自清問。
宋易笑了笑,不說話,而是從口袋中摸出兩粒佛珠。
周自清湊過去仔細一看,哦,原來不是佛珠,是兩個玻璃球,集市上許多小販都在賣,一文錢一個,只不過表面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涂成了金色。
不,屎黃色。
“師傅掏出兩個玻璃球是要做什么?”周自清好奇的問。
宋易更正道:“這是佛珠?!?p> “哦,那師傅掏出兩個佛珠是要做什么?”周自清心中埋怨自己,真是丟了師傅的人。
活了十八年了,居然連玻璃球和佛珠都分不清楚!
要知道,師傅可是為此專門開過一節(jié)小課的!
“佛,渡有緣人?!彼我纂p手合十,微閉雙眼,緩緩道。
雖然他穿著捕快服做佛門動作的模樣十分出戲,但周自清還是毫無理由的就選擇了信服。
畢竟...那可是曾經(jīng)和天妖皇大戰(zhàn)三天三夜的人!
周自清也連忙雙手合十,照著宋易的動作比劃,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要干什么,但跟著師傅做準沒錯。
宋易看到周自清這副不開竅的模樣,心中暗罵,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道:“徒兒,你累了。”
周自清有些奇怪,我不累???
為什么這么說?
周自清百思不得其解。
正當他準備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突然,他的心猛的一顫。
難道師傅說的是更深層次的含義?
是了,師傅這種高人,怎么可能會真的詢問我累不累?
師傅...我悟了!
于是他趕忙低下頭,稀里糊涂又恭敬的說:“是的,師傅,我累了?!?p> “你需要好好睡一覺?!彼我子终f。
“是的,我需要好好睡一覺?!敝茏郧遐s忙道,雖然他并不困。
宋易將兩個玻璃球遞給周自清,道:“這是沉睡球,睡覺的時候?qū)⑺旁谡磉叄軌蜃屇銉?nèi)心的疲憊和心結(jié)給徹底化解。要知道許多心病就是由心結(jié)解不開導(dǎo)致的?!?p> 周自清恍然,原來師傅是在擔心自己...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可是...您不是說這個東西叫做佛珠嗎?”周自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問。
“佛珠,又名沉睡球?!彼我椎馈?p> “佛珠真?zhèn)ゴ??!敝茏郧灏l(fā)自內(nèi)心的說:“這是給我的嗎?”
宋易含笑點頭:“當然?!?p> 周自清一喜,想要將兩個玻璃球給拿過來,可是宋易卻一縮手。
周自清有些不解:“師傅這是何意?”
宋易輕咳一聲,道:“佛,渡有緣人。”
“難道我和佛無緣?”周自清聽后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自己和佛八字不合。
宋易高深的道:“徒兒,你說那些去廟里拜佛的香客,他們?yōu)槭裁匆鲃由舷隳兀俊?p> 周自清一愣,思考一番后又悟了:“因為銀兩是好東西,能夠庇護去邪!”
“不錯!”宋易為周自清的開竅而滿意,他淡淡的道:“佛渡有緣人,可是佛也是需要吃飯的。一粒玻...睡眠球,一兩銀子?!?p> 睡眠球?剛剛不是叫沉睡球嗎?
周自清心中感嘆,原來它有這么多的名字...佛可真靈性。
“可是...”周自清翻了翻口袋,只有一兩銀子,他有些為難:“我只有一兩銀子,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買不起兩個?!?p> “你可以先買一個嘛?!彼我椎?。
“師傅既然帶了兩個,那應(yīng)該是兩粒睡眠球的效果最好吧?一粒的效果應(yīng)該沒那么好,要不還是算了吧?!敝茏郧迨牡?。
算了?怎么能算了?
宋易聽后下意識的道:“不行!”
周自清聽后一愣,眼神茫然的看著宋易。
宋易也察覺到自己行為有些過激了,連忙干咳兩聲道:“既然徒兒是個追求完美的人,那么我就勉為其難,將這兩粒安眠球都贈于你吧?!?p> 得,又換了個名字...贊美佛祖。
“這怎么可以?佛難道不會生氣嗎?”周自清有些意動,但更多的是猶豫,畢竟這會不會亂了佛的市場價呢...
“不會,我本佛門,做的就是幫人去災(zāi)的好事。至于香火錢具體有多少,佛是不會在意的?!彼我孜⑿Φ?。
“佛真?zhèn)ゴ蟆!敝茏郧迓牶筮B忙用一兩銀子換了兩粒沉睡球,感受著手中的沉甸甸,他的心中喜滋滋的。
師傅還是關(guān)愛自己的啊...
迫不及待的將一兩銀子揣進兜中,宋易臉上的和藹笑容漸漸擴大:“既然已經(jīng)將徒兒的隱疾給治好,那么為師就不多留了,你好自為...好生休息?!?p> 周自清有些失落,急忙問道:“師傅不留下來吃頓晚飯再走嗎?”
準備離開的宋易頓了頓,腳步落在了半空中:“吃...什么?”
“也沒什么,家里只有清水面?!敝茏郧鍝狭藫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的全部身家都已經(jīng)在宋易的口袋中了,就算是想請師傅吃大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易腳步落了下來,感慨道:“不了,為師還要忙著去拯救他人,時間就是生命啊?!?p> 看著宋易的背影,周自清心中贊嘆:師傅真是個偉大的人,怪不得擁有絕世武功,卻安于在縣衙內(nèi)當一個小小的捕快...
在這一刻,落日余暉,晚霞打在師傅瘦弱的背影上,周自清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一首上輩子聽到的歌。
正道的光,灑在了大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