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婚
宋南卿和傅遠之是天生的不對付,婚禮上自然雙雙逃了婚,但被逮住后,傅遠之一口咬定他是去追自己去了。
宋南卿聽了狗男人的話立刻氣笑了,丫的追人還往反方向追,糊弄誰呢?
不過……帝都傅家?
宋南卿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原主入獄時,她并不知道蘇軟軟誤殺的是傅家嫡長孫,就算到了后來出庭她都是渾渾噩噩的,一心惦念著陸杭。
思緒拉回,宋南卿輕嗤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你藏著什么心思?”傅家是傳承百年的世家,族中盤根錯節(jié),廝殺極為慘烈,而原主‘傅遠之’作為傅家嫡長孫,內(nèi)定的繼承人,本是天之驕子,誰知一個月前的一場車禍導(dǎo)致他喪失記憶,智力程度倒退至八歲稚兒。
但他終究是傅家高不可攀的嫡長孫,就算成了稚兒也有祖母的庇護。
這也是‘傅遠之’得以活到現(xiàn)在的原因。
不過呢,如今他——另一世界的傅遠之魂穿過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該由他來掌握。
傅遠之微微低眸,說不清的危芒閃著光,同樣的,他和宋南卿之間貓捉老鼠的游戲也該結(jié)束了。
他上輩子可是把命都交出去了。
在女人步步緊逼的視線下,傅遠之浪蕩一笑:“能有什么心思啊,就是想讓你出了狼窩再入虎口?!?p> 他舔著下唇:“南卿,你把我搞死了這筆賬什么時候算一算,嗯?”
果然!
傅遠之這狗男人一肚子壞水!
宋南卿漾著紅意的眼尾輕挑,學(xué)著傅遠之那股浪蕩模樣,溫熱的氣息順著耳尖爬進男人心里:“你覺得可能嗎?”
她重重咬著字眼:“傅遠之,被我捅死一次還不長記性啊?”
沒等他回神,腿上忽然爬上一只小手,若有似無的觸感帶著絲絲麻意,傅遠之眼神一暗,倏忽間,就見那只小手從他褲兜中摸出手機。
宋南卿毫不顧忌的點開觸屏,撥了個號碼,低語。
說話間,黑眸看似不經(jīng)意間的瞥向不遠處的陸杭,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陸杭的太陽穴突突狂跳,顫著手直指倚在別人懷里的女人:“宋南卿!你當我是死的嗎?你們倆還不趕緊分開?!”
他還沒死呢!這女人怎么敢的?。?!
而且,那男人叫宋南卿還叫得那么親密!
掛了電話的宋南卿有些遲鈍地低著頭,這才察覺出她和傅遠之兩人身體貼得沒有半分縫隙。
隔著衣服也阻擋不住兩人肌膚之間彼此傳過來的熱度,曖昧撩人化為炙熱不疾不徐涌上面頰。
宋南卿:……
如果在第一世,她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她會和傅遠之這么親密地坐在一起。
不過,眼下……
瞟了眼已經(jīng)氣到快跳腳的陸杭,宋南卿眸底忽地閃過一絲狡黠,順勢湊近身邊透著侵略性的軀體,揚起無辜又單純的笑容:“我和傅遠之的關(guān)系就想你和茶妹的關(guān)系哦,清清白白,白里透紅,就是紅里還有點綠?!?p> 陸杭果然氣得雙眸發(fā)紅,腦子里閃過一幀又一幀從前宋南卿在他懷里笑意嫣然的畫面,一股熱血轟然沖上他的腦門。
他直接丟下?lián)u搖欲墜的蘇軟軟,幾步上前就要拉著宋南卿離開:“跟我走!宋南卿你別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你害軟軟這輩子都沒法做母親,我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
“叩叩叩?!?p> “滾。”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門口三下敲門聲過后,由外至內(nèi)打開,進來五個黑衣男人。
同時傅遠之一把扣住陸杭險些碰上宋南卿的手,眼底寒意彌漫,直直侵入心臟深處。
他緩而慢地掀起眼皮,聲音寒徹入骨。
“想死?”
男人一記冰冷的眼神,倏然令陸杭僵住,由心底深處升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這是他頭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露出怯意。
陸杭定了定心神,冷笑道:“她是我的法定妻子,該滾的人是你!”
男人眼神倏地冷厲,宋南卿卻慢悠悠接過話茬,譏笑道:“這話你說出來不覺得惡心嗎?陸杭,你和蘇軟軟上床的時候怎么不記得你還結(jié)著婚呢?”
陸杭俊容頓時青白交加,而后就見宋南卿優(yōu)雅從傅遠之懷里起身,接過從門外進來的為首男人的一份文件,遞至陸杭眼前,上面赫然是五個大字:離婚協(xié)議書。
宋南卿眉眼半抬,耐心地問道:“離不離?”
男人陰沉著臉,寸步不讓:“你想都別想!只要我不同意,你永遠也不可能擺脫我?!?p> 聽后,宋南卿緩緩笑了起來,她慣來奉行事不過三的原則,既然軟的不吃,那就來硬的好了。
將離婚協(xié)議書隨意扔在桌上,宋南卿抬手示意身后的五名黑衣男人上前,隨即半倚著沙發(fā)扶手,長腿隨意交疊,姿態(tài)慵懶。
她不在意的撩了撩耳邊碎發(fā),慢慢道:“站著不肯簽,那就……跪著簽好了。”
“是?!?p> 話音一落,幾乎就在剎那之間,陸杭的雙手雙腳立即被束縛。
他反應(yīng)過來掙扎,卻遭黑衣男人們一腳踹在膝蓋窩。
“啊啊啊!宋南卿你在干什么?!還不叫他們放開阿杭?!”蘇軟軟瘋了一樣沖上去,卻是個假把式,只敢在戰(zhàn)場周邊著急吼著,“瘋子!宋南卿你趕緊讓他們住手,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宋南卿睨了眼,無所謂道:“報唄,你要請媒體我都不攔著。”
幾個回合下來,眼見陸杭臉上掛了彩,一張俊臉慘不忍睹的被死死壓在地板上。宋南卿才半蹲在他面前,低笑道:“恨我嗎?”
陸杭此刻什么話也說不出,臉頰腫脹不堪,只能用眼神狠狠瞪著宋南卿,夫妻兩年,她自然懂這道目光的情緒有多濃重。
但她半分不懼。
宋南卿抬起眼睫看了看蘇軟軟,又將視線轉(zhuǎn)回眼前的男人,隱藏在眸底的恨意終于慢慢浮現(xiàn)。
“陸杭,這點侮辱就值得這么恨我了?”
陸杭咽下喉間的鮮血,嘶啞著聲音道:“宋南卿,你到底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勸你適可而止,惹怒我,你和宋家都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