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漫天的血紅色,一個瘦弱的身影踏著層層被鮮血染紅的枯葉走上山頂,低頭看著下面的還在向上攀爬的人影。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劃得破敗不堪,但是她的身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血跡卻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臟臟的黑色。少年擦掉頭上遮擋住自己眼睛的血跡,人卻是松掉一口氣的解放。
他堅持下來了,他堅持下來了,他是第一,他是第一。戰(zhàn)勝了他們不止一點兒半點兒,這是他們這個訓(xùn)練營的最后一次實戰(zhàn)訓(xùn)練,只有通過這次訓(xùn)練的,才能到下一步,接受下次的活動,三次選拔之后,他才能回到那個人的身旁。
他答應(yīng)那個人會做好的,既然他答應(yīng)了,那么他就留一定會做好,會做到最好,就像是考狀元一般,單獨的一個狀元,總是不如三元及第來得好,所以,他會讓先生高興的,他會做到最好的。
拿著最高處分?jǐn)?shù)最高的黑色旗子,人也脫力的坐在了地上,一直到等他休息好了,但是下面的人卻還是沒有上來呢,在之前,最前面的那三個早已經(jīng)找不到蹤影,看來是被什么陷阱給抓住了,被抓住,鳩戮知道那個結(jié)果。
那就是回到起點,接受處罰,接受完處罰之后,在重新開始,鳩戮身上的傷倒不是受傷引起來的,而是他為了更快的更好的拿下來第一,他走了最險也是最近的一條路,在這兒,他雖然避開了所有的陷阱,但是卻并沒有避開陷阱之外的大自然造成的傷害。
“就你自己一個人嗎?”一個黑色斗篷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站在少年的身后。聲音冷冷的問著,人卻也是焦灼的四下里轉(zhuǎn)著,照著是否還有其他的人上來,確定真的沒有其他的人之后,忍不住心抽抽兒,怎么還一年不如一年啊,今年這個任務(wù)啊,真心是難以交代,上頭不得活活兒的拔掉自己的皮啊?!澳闶鞘裁磿r候上來的,走的那條路?看見有哪幾條路上來過人?”
鳩戮站起來,人站的筆直的對著黑斗篷笑一下?!敖填^。我走的是九號路,剛剛四路兩個,七路一個冒頭的,應(yīng)該是碰到機關(guān)已經(jīng)回到起點?!?p> “啊啊啊啊?!焙谏放穹浅2坏ǖ慕袃删?。從懷里摸出來通訊符就開始練習(xí)同為教頭的伙伴兒們,他不好過,另外的那一群也絕對讓他們逃不出去。片刻的時間,山頂之上就站滿了黑斗篷,這一群人機像是翻刻版一般的念叨著,壞了,壞了,頭年的測試還有仨呢,前年是八個,大前年十七個。
這是黃鼠狼下老鼠。一代不如一代。
還有一炷香的功夫,難道就沒有第二個了嗎?一群教頭轉(zhuǎn)著圈兒著急。眼睛十分火熱的一塊轉(zhuǎn)頭看向今年可能是保他們狗命的唯一的一個寶貝疙瘩,“小少年,編號。”
“09233719”
“恭喜你,成功過關(guān),下面將會有第二關(guān)的考驗等你?,F(xiàn)在你可以回營地,老規(guī)矩,你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去休息?!鳖I(lǐng)頭的也是惟一的一個紅色斗篷在那兒對著鳩戮吩咐。這個可是寶貝疙瘩啊,他可能就這么一個臨時學(xué)徒啊??蕖YY源太少太少,都怪主子,主子給定的要求太難太難了。
第一關(guān)不能碰到任何的陷阱,還要在指定的時間完成,每一關(guān)的要求每一年還都是隨機的變化,沒有一點兒準(zhǔn)數(shù),他們都不一定可以完成的任務(wù),讓這一群孩子們完成,雖然這群孩子都不是普通的孩子,但是,他們還是要說啊,這個真的好難,好難啊。
教官們千轉(zhuǎn)百折抓心撓肝兒卻沒有一個結(jié)果的模樣,組團兒的難受模樣,看的鳩戮十分的好笑,但是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半師也是師,該尊重還是也要尊重的。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還站在那兒的小孩子。
幾位教頭似乎是被還沒有離開的少年給嚇了一跳,一起動作一致的向后蹦了一下,頗為好玩兒,看的鳩戮差點兒沒有忍住笑。確定了安全位置之后,一群教頭異口同聲的對著鳩戮問著?!靶∩倌?,你怎么還沒有走?”
鳩戮輕輕地咳了一聲,手擦掉額頭上的黑色的血。小少年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一群教頭?!敖填^,我還有一個請求?!?p> “說?!庇质且宦暜惪谕暤膶χF戮喊著?!爸灰菞l件許可,我們能做到的,你這寶貝疙瘩我們一定會詳細(xì)考慮,然后給你一個答復(fù)的?!?p> 小小的少年,一臉的嚴(yán)肅。在一群教頭火辣辣的注視之下,少年還是堅定的對著紅衣教頭說著著自己的要求?!敖填^,我不想叫編號,我叫鳩戮。”
教頭又一眼們對視一眼,最后這一群呆萌萌的教頭們把視線給轉(zhuǎn)移到總教頭的身上“教頭,規(guī)矩你說那?”
總教頭看著那根巨大的香火煙燃燒到結(jié)尾,無奈的探口氣,結(jié)果還是只有這么一個,沒有第二個人,抿抿唇。“叫唄,反正也就是這一個,下一個還不一定在什么時候呢。”說完這一群小可愛教頭們又開始郁悶的一人抱著一棵樹在那兒腦袋撞樹。
對于這個一年不如一個的形式,他們也很絕望啊。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鳩戮便不在意什么教頭撞樹,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找最重要的人。他小心翼翼定的從懷里摸出來一塊兒亮銀色的卡牌一樣的東西,咬破手指,讓血跡滴在上面,身形便隨著他的話音的落下而消失不見,但是其中的一個撞樹的教頭卻是猛然間發(fā)現(xiàn)一個異常,少年手里拿著的卡牌。。
“紅教頭,剛剛那個叫什么的少年怎么手里拿著的是銀色令牌嗎?話說這少年什么來頭兒啊,咱們也才是紫銅哎?!?p> 一串兒一串兒的啥啥啥啥啥啥傳來,這一群卻也都是什么都沒有看見,因為少年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了,只剩下少年站的那個位置那兒被踩彎的小草慢慢的直挺起來腰身。隨著微風(fēng)輕輕地擺動。
斗篷上寫著一個大大的一字兒的紅斗篷對著寫著六號字兒的斗篷問著?!傲?,你沒有看錯嗎?”
“沒有啊?!绷栄凵顸c點,回答的很肯定?!拔铱吹暮芸隙ò?,銀色的亮光,唰的一下就閃沒了?!?p> 一群黑斗篷一個紅斗篷統(tǒng)一的轉(zhuǎn)身。突然,另外的一個角落里面?zhèn)鱽砹艘粋€叫聲,“一號,一號,又上來一個人,又上來一個人?!?p> “現(xiàn)在上來又什么用啊,信號煙都已經(jīng)結(jié)束好長時間嘞?!边@一群還在那兒疑惑銀色牌牌的事情呢,結(jié)果沒想到來一個橫插一杠子的,但是橫插一杠子也沒用啊。比試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就算是現(xiàn)在他們都上來上來也不頂啥事兒。反正陷阱也已經(jīng)消失。
費好大的勁兒才從山崖下爬上來的黑衣少年好不容易上來,看見這一群教頭,忍不住打一個激靈,還以為自己是最后的一個呢,這一路上都沒有看見任何的一人,一個激動,差點兒從山崖上掉下去,但是被一條鞭子給拉住拽了上來。
少年吭吭哧哧十分不好意思的對著自己的主教頭三號,“教頭,就我自己落后嗎?我是最后一個吧。”
“不是,你干啥來這兒?”
“這兒不是集合地點嗎?”
少年回答的呆萌,教官們集體轉(zhuǎn)向,三號教官更是一派郁悶的景象,仔細(xì)的辨別一下少年的面容,笑了,所有的疑惑全都迎刃而解?!?3977993你是不是又迷路了???”
“我又轉(zhuǎn)向了嗎?”少年也是一臉的呆萌。
“嗯?!币痪溧胖螅@個少年轉(zhuǎn)身就跑。
三號教頭伸手甩出去鞭子,捆住那個少年的腰,把人給吊在懸崖上,自己蹲在上面兒十分的好奇的對著那個小孩兒問著。“你嘛去?。俊?p> “我去集合?!鄙倌甑踉趹已律希卮鸬耐瑯永碇睔鈮?。
“去吧?!薄?p> 鞭子松開,小少年毫無防備的掉下去,嗷嗚嗷嗚的大叫著下去,聽著聲音漸行漸遠(yuǎn),紅色一號教頭錯愕的看著三號,“三號,你不怕你徒弟被摔死嗎?”
六號探身子看過去,“就是啊,這要是都沒有死的話,那可真是他命大?!?p> 七號:“死了死了死了?!?p> 九號:“什么師傅教什么徒弟,適應(yīng)就好適應(yīng)就好?!?p> 一群教頭說的清楚,但是卻并沒有什么人說下去看看的,能被選拔上來跟著他們混的,那可就半點兒都不怕這些個東西,這些個高度那可是小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