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對了?!?p> 楊虎道:“他們既然不敢殺我,最多就只能在資源上限制我,可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
換句話說,還有什么情況能比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更差嗎?”
這話讓在場眾人一陣無言。
確實,他們所擁有的資源,早已被收割干凈,就連基本月錢都被一再縮減克扣,情況已是壞的無法在壞了。
“所以……”
楊虎再次強調(diào):“你們大可不必擔心。”
其實,眼前這些人哪里想不到這些,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
現(xiàn)在聽楊虎這一席話,一顆心基本上放下了大半。
不過,擔心放下之后,他們很快又想到了其他問題。
李青魚略帶愧疚的看了楊虎一眼,說道:“阿虎,你什么時候?qū)⒌酪忸I悟到勢之境界的?”
她覺得,楊虎這道意,絕不可能是短期內(nèi)領悟到的。
然而,她之前卻毫無所知。
她的想法與劉豹一樣,認為自己不知道,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楊虎故意隱瞞著她。
而楊虎之所以會隱瞞她,自然也是不想增加她的負擔。
“就是前幾日的事情……”楊虎隨意說道。他不想讓她多想,但也清楚,這種事肯定避免不了。
果然,李青魚根本不信,嘆氣道:“是娘沒本事呀?!?p> “說這些做甚??!睏罨Ⅴ久?,他想安慰自家老娘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李青魚也不是那種傷春悲秋之人,眼中的愧疚很快就被一抹決然取代,說道:“以前,娘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擺了,現(xiàn)在,娘既然知道了……”
她轉(zhuǎn)而看向劉豹、上官宇幾人,一臉鄭重道:“老豹哥、小宇、阿紅,我需要你們幫忙!”
幾人見她如此鄭重,也都認真起來了。
劉豹當即朝地上一敲煙斗,說道:“我這把老骨頭總還是有些價值的,早就不想如此這般腐朽下去了?!?p> 紅狐所化形的婦人,也不滿的憋了李青魚一眼,說道:“青魚,你我之間,還說這樣的話?”
剎那間,風情萬種。
“哼!”
上官宇冷哼一聲,質(zhì)問道:“嫂子,你是看不起我嗎?”
劉豹就對他這副臭屁樣子很是不滿,一煙斗敲過去,罵道:“瞧你那樣子,把你能的。”
李青魚看著這一幕,心下感動,連雙目都微微泛紅了。
“你們在說什么,我可不需要你們的幫助?!睏罨⒕陀行┯魫灹?。
他也算看出來了,李青魚這些人應該是做了某個決定,而且這個決定肯定與他有關,多半是因為他展現(xiàn)出了修煉天賦,這幾人便決定不顧傷勢,拼命為他去賺取修煉資源了。
都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了,要死不活的,楊虎可不想讓他們?nèi)樽约浩疵?p> 萬一其中一兩個,因為他而隕落,他這輩子可能都要內(nèi)疚。
然而,在場幾人顯然沒有將他的話當一回事。
“今日高興,當暢飲!”劉豹舉手,直接提議。
“暢飲,必須暢飲!”李青魚也大為贊成,當即起身便去搬她的藏酒去了。
很快,小院之中又喝了起來。
幾人勾肩搭背,喝著唱著,非常高興。
“別啊,別啊?!?p> 楊虎是真的急了,如果這幾個老骨頭,因為他而去做什么,那罪過可就真的大了。
可任他如何說,幾人根本就不理會。
上官宇還冷冰冰的來了一句:“你在教我做事?”
得了。
楊虎感覺,必須想個辦法將這群人拖住才行,不管他們要去做什么,至少要將他們留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等他們看到自己的成果之后,自然也就會打消念頭了。
如何留住呢?
楊虎想了想,干脆喊道:“娘,我能治好你們的傷?!?p> 小院瞬間陷入了安靜。
正在唱跳嬉笑的幾個人,如同被定格了一般,齊齊將目光投向楊虎。
砰!
下一刻。
一只酒葫蘆向楊虎飛了過去。
李青魚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酒葫蘆朝他砸了過去,怒罵道:“臭小子,當真什么話都敢說?”
眾人驚愕之后,都沒有將楊虎的話當真。
他們的情況,他們自己最清楚——傷勢極為特殊,就連宗師都沒有任何辦法,何況區(qū)區(qū)楊虎?
他們只當楊虎是因被他們忽視,而以這種方法來吸引他們的注意。
如此,李青魚豈非不怒?
要知道,傷勢可以說是他們這些人最大的痛,他們自己都不愿意提起,豈容楊虎以這玩笑般的口吻說出?
楊虎想明白李青魚為何要砸自己后,身形一閃,倒是躲了過去。
“不相信是吧?!?p> 他即舉手朝天,并攏三指,說道:“我,楊虎,在此起誓,所說之言,若有不實,修為將永遠不得再進一步?!?p> 天道誓言!
他直接發(fā)下了一個天道誓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青魚瞪大眼睛,是真的怒了。
其余人也都難以置信看向楊虎。
“老娘,你能否冷靜一二?”楊虎伸出手安撫。
這種事,解釋再多恐怕也很難以讓他們相信,還不如直接發(fā)下這樣一個天道誓言。
反正他確實是有很多辦法能治好他們,只是礙于修為與處境,無法施展而已。
“你讓我如何冷靜?”李青魚根本冷靜不了。
她只感覺胸口氣血上涌,快被氣的吐血了,咬牙切齒道:“混賬玩意,你到底知不知道天道誓言意味著什么?”
楊虎也意識到,自己突然這樣做,對李青魚等人的沖擊,似乎不小,于是放緩語氣,且用了一點靈魂手段,讓自己的聲音中附帶一些安神作用,說道:“娘,我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能治好你們。”
“你憑什么敢說這樣的話?”李青魚并未被安撫到。
她雙目泛紅,心中悲傷止不住涌出。
這個混蛋玩意,怎么能隨隨便便發(fā)下天道誓言,難道他真的不想突破修為了?
紅狐見此,趕緊上去攙扶著她,安撫道:“青魚,聽楊虎將話說完再說,他也不是那等魯莽無知之人,想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娘,我知道,無論說什么,你肯定也不會相信,不如這樣,你們給我一些時間,不需要太久,一個月即可,只需要一個月,我便能讓你們知道,我所說不假。”楊虎一臉鄭重。
“是不是那傳承給你的自信,你到底得到了什么傳承,你憑什么這樣相信它,萬一你治不好呢?”李青魚還是生氣。
“不僅僅如此……”
楊虎搖搖頭,也不再解釋什么,這等事也解釋不清楚,說道:“反正天道誓言已經(jīng)發(fā)下,你們只能選擇相信我,一個月時間,也不算久,這一個月時間你們就在家中待著,那里也不要去。”
他的聲音并不大,且異常平和。
但不知為何,就是這平和的聲音,給了劉豹等人強大的自信,仿佛他說的便是真的,他說能治好,便一定能治好一般。
想到楊虎得到過傳承,眾人心中竟然真的燃起了一絲希望。
“或許,他真的能呢?”
楊虎說完,直接開溜了。
他覺得自己留在這里,李青魚可能會越看越氣,還不如讓劉豹等人去安撫她。
反正話已經(jīng)說到這等地步,他們是不信也得相信了,如此這般,總比讓他們拖著重傷之軀,去為自己拼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