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絕不可能?!?p> 梁新花徹底歇斯底里了,怒吼道:“賤婦,賤婦,一定是那個賤婦,我要?dú)⒘怂?,我一定要?dú)⒘怂?。?p> “放肆,還不放手。”
梁新花怒吼之際,卻也一直抓著秦大師的胳膊。她咬牙切齒,指節(jié)都因?yàn)樘^用力而發(fā)白。
楊有樹也是看到秦大師一再蹙眉,這才出言呵斥,并趕緊上前將梁新花的手從秦大師手臂上弄下來,并賠禮道歉,道:“秦大師,賤內(nèi)過于激動,得罪了,請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秦大師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繼續(xù)收拾他的東西。
身為醫(yī)師,這等事自然見多了。
“秦大師,真的沒辦法了嗎?”楊有樹又開口。
秦大師想了想,說道:“解鈴還須系鈴人,能煉制這紫嬰草汁液的人,多半也懂得治療之法,你們可以嘗試著去找找他?!?p> 秦大師說完,便提著藥箱向屋外而去,楊有樹不敢怠慢,親自跟隨相送。
直到將其送出府門之外,這才折回。
剛回到廳外,便又聽到廳內(nèi)梁新花在怒吼:“賤婦,一定是那個賤婦,真是卑鄙齷齪,一定是她在害我?!?p> “夠了,難道你還不嫌丟人?”楊有樹走入廳中。
“我都這樣了,你還說我?”梁新花指著自己的臉。
當(dāng)即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楊有樹蹙眉,心中的暴虐之氣險些壓制不住,呵斥道:“我說,夠了,你沒聽到嗎?”
那聲音冰寒刺骨,整個大廳之中的溫度都仿佛驟然將下降了幾分,讓人感覺渾身冰冷。
梁新花也嚇得不敢在繼續(xù)哭鬧。
過的半晌,楊有樹這才冷著臉開口:“秦大師的話,你也聽到了,誰將你弄成這樣的,你便去找誰?!?p> “李青魚,一定是她。”梁新花咬牙切齒。
楊有樹自然知道她這臉是如何弄成這樣的,不過他也懶得多管這些,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等等,你不幫我嗎?”梁新花想到現(xiàn)在的李青魚,她可打不過了,連忙喊道。
“我丟不起那個人?!睏钣袠湔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些事,只能背地里做,絕不能拿到明面上來。
因?yàn)榭丝墼洛X這種事,被人找上門,弄成這副模樣,要是他在插手進(jìn)去,他還要不要臉?
況且,這件事本就是婦人之間的事,李青魚一方還是孤老殘黨。
“沒良心的東西?!绷盒禄ò盗R了一句。
她也清楚,這種事想讓家族中的男人們插手,那基本不可能。
楊有樹走出院門,想了想去找二爺楊玄龍了。
這件事自然沒資格驚動楊玄龍。
但楊玄龍本身就是三品煉丹師,對各種稀奇古怪的丹藥、藥物都很有興趣。
這紫嬰草隨處可見,本是最普通的一種植物,連靈藥都算不上,但不知用什么方法煉制之后,居然有著如此奇效。
這種效果固然沒什么攻擊力,但惡心人倒是一等一的,說不得楊玄龍就會對此感興趣呢。
“何事?”
楊有樹找到楊玄龍時,后者依舊在那小院之中。
不過,這次不是在修煉拳法,而是剛從煉丹房出來。
楊玄龍身為楊家唯二的三品煉丹師之一,平常時候自然需要煉丹,在他的府院中,便有專門為他修建的煉丹房。
“爹,事情是這樣的…”楊有樹將事情說了出來。
“紫嬰草還有如此作用?”楊玄龍聽聞之后,果然很驚訝。
“您要是感興趣的話,我便去將這煉制之法找來?”楊有樹試探著詢問。
楊玄龍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拿到解藥之后,將那解藥拿過來讓我研究一二即可?!?p> 他對自己在煉丹、煉藥方面的造詣是非常自信的,認(rèn)為只要看到解藥,便能輕易推敲出煉制之法。
“好?!睏钣袠潼c(diǎn)頭,而后便行禮離開了。
這件事他也沒有去多管,直接交給了梁新花。
……
楊家藥園之中,一片震驚與欣喜。
幾日時間過去,楊虎種植的龍根草,已經(jīng)徹底長出來了,而且長勢迅猛。
當(dāng)然,讓李青魚等人震驚與欣喜的,可不是這件事。
讓他們震驚與欣喜的是,楊虎這塊靈地竟然神奇的聚集了大量靈氣與草木之氣過來,且不知是否因?yàn)槟切┎菽局畾舛甲杂谒幪镏械钠渌`藥,他們吸收之后,竟發(fā)現(xiàn)對他們的傷勢有著一些壓制作用?
如果這些草木之氣再濃郁一些,豈不說,他們就不需要以藥石來鎮(zhèn)壓傷勢了?
那可是能讓他們節(jié)省出好一大筆靈石呢。
“兒子,你是如何做到的?”李青魚很欣喜,便連兒子這個稱呼都叫出來了。
“好小子,老叔我以后日日夜夜都在這里幫你守著?!眲⒈醽硪粋€蒲團(tuán),竟直接盤坐在靈地前面了。
其他人也是有樣學(xué)樣,全都聚集在靈地周圍。
他們已經(jīng)詢問過楊虎,楊虎已經(jīng)告訴過他們,這樣做也并不會影響到靈藥的生長。
就連那些學(xué)徒們一有空余時間也會向這邊湊。
他們看向楊虎的眼神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一臉淡然的楊虎,在他們眼中,突然變得神秘起來,竟給了他們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原本,他們是不認(rèn)為楊虎會種植靈藥的,甚至還在心中鄙夷過他,但現(xiàn)在現(xiàn)實(shí)卻明確的告訴他們,楊虎是真的會種植靈藥,而且培育靈藥的手段還極為高超。
楊虎這塊靈地之中的靈藥長勢太快了,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其他靈地,只要他們眼睛沒瞎,哪里看不出來?
不僅如此,還能聚集靈氣,簡直不可思議!
“阿虎,這手段,又是來自你那……”紅狐俏皮的向楊虎眨了眨眼睛。
明明是風(fēng)情萬種的成熟婦人,卻突然做少女俏皮姿態(tài),當(dāng)真讓楊虎有些不適應(yīng)。
“禁聲!”
可她話還未說完,便被劉豹一臉嚴(yán)肅的打斷。
紅狐楞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頭道:“哦,知道,知道?!?p> 其余人也都心照不宣。
他們現(xiàn)在謹(jǐn)慎的很,關(guān)于傳承之事,那是只字不提,就連傳承二字也不再說出口了。
弄得那些豎起耳朵想聽些消息的學(xué)徒們一陣郁悶。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能不能說清楚?
他們要這樣,楊虎自然樂得如此,還免去了他不少麻煩呢。
他就是以靈藥本身為陣基,在這快靈地之內(nèi)構(gòu)建了一個小聚靈陣而已。
用靈藥為基構(gòu)建聚靈陣,又以聚集而來的靈氣來催發(fā)靈藥,如此形成一個循環(huán),靈田之中的靈藥長勢自然迅猛了。
這自然也是一種培育靈藥的手段。
當(dāng)然,他用的手段可不止這一種,有些手段藏的太深,李青魚等人根本看不出來。
遠(yuǎn)處,一座山丘上,老黃狗在遙望遠(yuǎn)方,眼中有追憶之色。
眾人已經(jīng)有幾日沒有回老宅了。
只有二丫還在老宅勤奮修煉,就連老黃狗與小黑貓都跑過來了。
老黃狗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xù)追憶往西,小黑貓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xù)睡大覺。
這幾日,楊濤也總是向這邊跑。
他發(fā)現(xiàn)楊虎種植的靈藥,長勢如此迅猛后,自然也是震驚的。
好在,唯一讓他欣慰的是,楊虎種植的靈藥乃是龍根草,其本身的價值并不高,而他那邊種植的卻是一種價值極高的靈藥,長勢雖然不如楊虎這邊,但也比其他靈地之中的靈藥快多了。
當(dāng)然,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大罵林春。
什么玩意,還那般驕傲,鼻孔朝天,我以為多厲害呢?
林春也是有苦難說。
他心中本來憋著一口氣,準(zhǔn)備好好幫楊濤種植靈藥,狠狠的讓李青魚等人明白,看不起他的后果是如何嚴(yán)重,他要讓這些人狠狠后悔。
他也確實(shí)是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能力。
可是現(xiàn)實(shí)不允許啊。
對方培育靈藥的手段真的太高明了,高明到他根本看不懂,也不見對方如何打理,那靈地之中的靈藥偏偏就長的那般好。
誰能想到,傳聞之中楊家這個悲催少族長竟有如此本事?
他現(xiàn)在也有著與楊濤一樣的慶幸。
心想,若非對方種植的是龍根草,能不能比得過去,那還真的很難說了。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有機(jī)會便去偷師。
“傻虎,干什么呢?”
楊虎看見傻虎叼著一小桶靈泉水走了過來。
這頭傻虎,最終還是將他的靈藥,從后山那山洞之中弄出來了,但他并沒有吃掉,也沒有拿給楊虎幫他換取靈石,竟然將那些靈藥弄出來,重新種植到了藥園之中。
當(dāng)然,藥園之中可沒有靈地讓他種植。
他便找那些有空隙的地方,強(qiáng)行將之種植下去,一番折騰,差點(diǎn)將他的那些靈藥全部弄死。
最后,還是楊虎看不過去,幫他煉制了一些靈泉水,才讓他的那些靈藥活過來。
那些靈藥活過來之后,就成了他的寶貝。
他給每一株靈藥之上都做了標(biāo)記,每日細(xì)心照料,有空余時間或跟在楊虎身后,或跟在劉豹身后,甚至跟在那些學(xué)徒身后,他竟然在學(xué)習(xí)如何培育打理。
簡直也是沒誰了。
“吼…”
傻虎對楊虎低吼了一聲,眼中全是幽怨之色。
他本來是想種植在楊虎那一塊靈地中的,但楊虎不讓,他便不得不見縫插藥了,靈藥不多,卻種的滿藥園都是。
若是以前,劉豹絕對不會讓他這樣做。
影響其他靈藥的生長不是,但現(xiàn)在的他似乎也看開了,只是吐槽這虎奇葩,倒也懶得去管他。
過的不久,梁新花帶著她的坐騎、精靈以及幾個交好的婦人找來了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