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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宋從皇帝住我家開始

第七章 襄陽戶曹

扶宋從皇帝住我家開始 光棍琉璃 2032 2021-06-27 23:25:57

  話說全績討來借條,與劉整出了孟府。

  “全主簿,此事……”劉整欲言又止,有些事是越描越黑。

  “這已經(jīng)是頂好的結(jié)果了,有了這張借據(jù)一切好說。”全績望著車窗的街景平靜開口,這種推諉的事情他已經(jīng)司空見慣,只要有一紙依據(jù)便可找到門路,世事哪有順風順水,人生不得意十有八九啊。

  “全主簿,那現(xiàn)在咱去哪兒?”劉整轉(zhuǎn)問全績?nèi)ハ颉?p>  “去府衙,再討銀?!?p>  “好嘞,全主簿坐穩(wěn)了?!?p>  一個時辰后,見襄陽府衙。

  門前來往二三官吏,時有錦袍出入,石獅對立,衙門南開。

  “汝有何事?”迎門小吏抬手攔住全績二人。

  “某是光化縣主簿全績,有事拜會史戶曹?!?p>  “全主簿稍等?!毙±袈劻巳兩矸荩诺妥藨B(tài),拱手退入門中。

  兩刻左右,門內(nèi)走來一人,二十五六年紀,著官衣,戴綸巾,雙目如炬,薄須大口,笑聲朗朗,所過之處官吏皆拱手作揖,可嘆身份尊貴。

  “你便是冶功吧,某是史子由,純父先生的弟子?!?p>  史嵩之,字子由,慶元府鄞縣人氏,尚書右仆射史浩從孫,右丞相史彌遠從子,提舉福建鹽茶事史彌忠之子,出生顯赫,少年風流,就讀于東錢湖梨花山,所學為陸學與呂學,為人處事果斷,不喜迂腐陳規(guī),嘉定十三年高中進士,調(diào)任光化軍司戶參軍,而后被史彌遠調(diào)入襄陽府任戶曹,前幾日又升遷為京西、湖北路制置司準備差遣,史彌遠對這位從子十分器重,想要把其培養(yǎng)為趙方第二、京湖帥臣。

  “上次績過襄陽府,去兄長府上拜會過,只可惜兄長不在,今日特來一見?!比冃σ夤笆?,若非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欠史家人情,因為他心里清楚趙大當上皇帝后遲早會與史彌遠決裂。

  “冶功的心意某知道,來來來,隨某去戶曹院小坐。”史嵩之執(zhí)全績之手,表現(xiàn)得十分熱情,他早已從余天賜口中了解到了全績的身份,這種人越早結(jié)交越好,別的事暫且不說,親緣這東西是天定的,趙貴誠一旦榮登九鼎,全績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保上一世富貴翁。

  繼,全績與史嵩之并肩而行,劉整跟在二人身后,看著全績的背影心中多存感慨,史嵩之在京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是史相內(nèi)定的京湖制置使,升遷速度常人難望項背,他能對全績?nèi)绱藷崆?,又以兄弟相稱,可見全績的分量有多大,劉整現(xiàn)在也生了別樣的心思,也許追隨全績的步邁更有前景。

  三人即入堂,史嵩之獨為全績斟茶:“冶功,純父先生對你可是贊譽有加,他讓你我兄弟也好好親近呀。”

  “余先生高抬了。史兄,其實績此次除了拜會之外,還有事相求。”全績心中生了一絲譏諷,人處世,冷暖自知,他心中期許的人沒辦成事,反倒在史嵩之這兒受了一杯熱茶,只嘆: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冶功但說無妨,某若是能辦,絕不推辭?!笔丰灾跂|錢湖學的是經(jīng)世致用、義利并舉的事功學,在大義之外更看重人的價值,而全績此人值得他上心。

  “事情是這般……”全績將前后發(fā)生的一切娓娓道出。

  史嵩之邊聽邊點頭,中間穿插了幾句細問,而后大笑道:“冶功,與你說句實話,若是旁人來尋,帶一小小主簿身份要架一架孟帥,某自然也會推諉,不過是冶功來,某可就不是這口話了,某只能說你找對人了?!?p>  史嵩之直接將借據(jù)收入袖中,繼而說道:“冶功為民牟利,籌建慈幼局,是大善大義,某就接下這孟帥的借據(jù),除本銀五千兩之外,另在府衙給你籌措三千兩,如何?”

  史嵩之辦事就是這么果決,亦或者說這八千兩銀子遠沒有達到他處置的極限,全績前后忙碌一月,他便個爽快。

  “多謝史兄?!比兤鹕砉笆忠话荩烁屑ぶ?,襄陽一游也讓他切身感受到趙宋文臣武將之間的限制差距,一軍將帥拿不出來的銀兩,在戶曹這兒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應該的嘛!咱兄弟日后還要相互扶持呢,這事不算場面,要不某再幫冶功一把,治一治那不是抬舉的忠順軍指揮使?”史嵩之直接把話擺到了明面上,不避諱全績身后站的劉整,這份霸道不怕別人傳出去。

  “不必了,江指揮使卻也沒有貪私,武人言語直一些也屬正常?!比儾辉赣嬢^,亦或者說不想把心思花在與人勾心斗角處。

  “好,那便依冶功。”史嵩之此刻心中對全績的評價更高:能人所不能忍,不為一時意氣,是個成大事之人:“冶功,某上次回臨安見過大郎,觀其面相貴不可言?。 ?p>  事情處置完畢,史嵩之又將話題轉(zhuǎn)到了趙貴誠身上,此人可是二人聯(lián)系的紐帶。

  “大郎上次也提過,對史兄印象頗佳?!比兠娌患t心不跳的信口胡謅了一句。

  “哈哈哈,是嗎?能入大郎法眼,是某此生榮幸啊。某聽純父先生說冶功在臨行之際,大郎給了你一本名錄,不知冶功擇了哪些人選?”在史嵩之眼中全績光化主簿的身份可以忽略不計,唯有沂王府首席幕僚才是重中之重。

  “怎么?史兄也有興趣?也怪績散漫啊,至今名錄上就錄了一人?!蹦涣琶洿碇w貴誠的潛邸內(nèi)臣,這份親近會在趙貴誠登基那日轉(zhuǎn)換成從龍之臣,分量之重讓全績必須有高眼光。

  “當然,懇求冶功考慮一下某這疏人?!笔丰灾嵵仄涫碌恼f道。

  “以史兄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行事啊?!?p>  “家門是家門,但某是某。”史嵩之至今尤記從父史彌遠的一句話:做官做到極致,全賴一份圣心信任。

  “以史兄之才自是入的了名錄,那史兄你看?”

  史嵩之目色略顯激動,拱手向全績一拜:“還請冶功多多指教?!?p>  全績即回一禮:“相互指教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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