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墻中人(3)
梁塵的這句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可在景莓這里相當(dāng)于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整個人都充滿了安全感。
兩人在靈魂狀態(tài)下徹底檢查了一下房間,確實(shí)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鬼影,景莓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撓著頭:“大哥,你相信我,我昨天真看到鬼影了!”
梁塵抬手摸了摸景莓的腦袋,淺笑著說:“我知道,可能他看到咱們有兩個人,他害怕了?!?p> 景莓一臉的委屈這才疏散,看著梁塵的身影,心安了下來,困意也襲來,她伸了個懶腰:“大哥,那我就先睡一會了?”
梁塵擺弄著那個沒有電池的遙控器,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睡吧?!?p> 景莓很快就閉上了眼,雖然梁塵看上去很不靠譜,不過但是挺讓人有安全感的。
身邊傳來動靜,景莓緩緩睜開了眼,看到了梁塵起身的動作,不過他是什么時候換的衣服?。?p> 原本梁塵穿的是一身黑色休閑裝,現(xiàn)在居然穿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從背影看上去很像小說中的霸道總裁。
果然是在做夢嗎?
景莓嘴角輕輕上揚(yáng),既然是在夢里,嘿嘿……
“別走嘛。”景莓抬手拉住梁塵的手,學(xué)著港劇里的那些女生一樣嗲嗲的聲音說道。
手里傳來的涼讓景莓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觸感怎么有點(diǎn)像上學(xué)時候解刨課上時碰尸體的感覺?
景莓的手猛的縮了回來,這不是梁塵的手!猛的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著西裝男的背影,他也在慢慢轉(zhuǎn)過身。
接下來的一幕讓景莓險些去世——當(dāng)西裝男緩緩轉(zhuǎn)過身,景莓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臉,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張臉上什么都沒有,像極了一張白紙。
“??!”
景莓猛的坐了起來,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著,鼻子不停向外喘著粗氣,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著。
梁塵從臥室里跑出來,看著瞪大眼睛的景莓,“怎么了?”
“我,我,我做噩夢了……”
景莓瘋狂吞咽著口水,沒想到夢中的場景居然這么真實(shí),真實(shí)到居然連觸覺都能復(fù)刻出來。
趕緊走到衛(wèi)生間,景莓用涼水洗了兩把臉,涼水接觸到臉上讓她冷靜了下來,扯過毛巾擦了擦臉,剛想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可下一刻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呆滯了下來。
聽見了衛(wèi)生間傳來的動靜,梁塵走了過去,看著景莓呆呆的坐在地上,趕緊把她扶了起來,景莓的身體已經(jīng)軟了,她的手指指向了一個方向,梁塵順著看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大,大哥,昨天那里明明有一面鏡子的……”景莓的話有些說不利索,可是昨天被她掛上毛巾的那面鏡子此刻確確實(shí)實(shí)消失了。
或許說那里本來就沒有什么鏡子,那么昨天景莓看到的又是什么呢?鏡子里反射出來的又是誰呢?
梁塵心頭一顫,趕緊把景莓扶了起來,走到那面墻前敲了敲,悶重的回音讓梁塵皺了皺眉頭。
按常理來說,如果墻是完全用水泥澆筑的是傳不出來這種聲音的,能穿出來悶重的聲音無非就是有兩種情況,一是工匠偷工減料,二就是墻里有不是水泥的材料。
可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能夠開墻的工具,景莓又這個樣子,梁塵從兜里掏出一包生石灰撒在兩人的周圍,然后盤膝而坐想要利用靈魂去一探究竟。
“大,大哥,我跟你一起,我怕。”景莓拽住梁塵的手,他的手真暖。
看著景莓眼中的害怕,梁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同時閉上了眼,靈魂離體,靈魂世界。
“滴答滴答……”
景莓再次睜開了眼,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正在滴在自己的臉上,一摸居然是水,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天花板正往外滲著水滴,可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這是完全沒有的。
“砰砰砰!”
震顫的感覺讓景莓趕緊從地上坐了起來,是從客廳里傳來的,深吸了一口氣,景莓探出了腦袋,卻看見一個人正在那里向墻壁一直磕著自己的腦袋,是那個西裝男人,鮮紅從他的額頭向外噴射,可他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
景莓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面,她趕緊跑過去想要制止他的行為,可剛走兩步她就看出了不對勁,西裝男的手軟軟的垂在兩旁,可以看出他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體征的反應(yīng),那么他的身體是怎么動起來的?
一只手捂住了景莓的嘴,拉著她的身體往后靠去,她本能的開始掙扎,可聽見了梁塵的聲音:“別出聲,別動?!?p> 梁塵將景莓拉到了門口,指了指西裝男輕聲說道:“那里有別人?!?p> 梁塵的一句話讓景莓感到莫名其妙,從她的視角里明明只有那個西裝男在自顧自的撞墻啊,哪來的別人?
“把這個涂在眼睛上?!绷簤m抓過景莓的手,往她的手上蹭了兩下,一股濕潤的感覺傳來。
景莓聽著他的指示將濕潤的地方抹到眼睛上,感覺這玩意就是普通的水啊。
睜開了眼,霧氣彌漫在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了,景莓趕緊揉搓了兩下,可依舊只能透過霧氣看到一點(diǎn)東西。
朦朧中,她看到了一個淡白色的影子正把著西裝男的頭一直撞向那面水泥墻。
“我靠,大哥,真有人!”景莓趕緊一把抓住梁塵的袖子,拼命眨著眼,越是眨眼眼前就越是模糊。
“媽的,這下應(yīng)該死了吧?”白影子將西裝男的身子丟在了一旁,坐在了沙發(fā)上。
“姐,尸體怎么處理?。俊卑子澳闷疬b控器使勁摁了兩下,嘴里還不停在嘟囔著新聞有什么好看的。
一個女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尸體就隨便找個地埋了吧。”
這個聲音傳入到景莓耳中時,她總覺得這個聲音在哪里聽過,但是又想不起來,因?yàn)檠劬κ窃谑强床磺?,現(xiàn)在她只能看見那兩個白影,一瘦一胖。
“現(xiàn)在查的多嚴(yán)吶,要我說干脆藏家里得了。”瘦的白影翹著二郎腿說著。
“嘖,真是死了也讓人不安心?!迸职子皬木拜簤m兩人面前走過,看著白影步伐的扭動,景莓一下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房東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