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章其之一 蝙蝠俠歸來
“砰！”
蝙蝠燈旁，喬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一哆嗦。
“這幾個人，是你的手下，他們私通金并的黑幫，將一些警用裝備賣給了金并手底下的人！”
黑暗中，一個裹著黑色披風(fēng)的人影迎風(fēng)而立。
“蝙蝠俠？是你？你沒死？！”
喬治只是看了一眼徹底失去意識的幾個人，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人影上了。
只是這個“蝙蝠俠”明顯要沉默寡言得多，它完全沒有和喬治多說那么一兩句話，就轉(zhuǎn)身跳下了樓。
喬治連忙追過去探頭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什么蝙蝠俠的蹤影。
但是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扔在地上的這幾個人又卻是貨真價實的。
喬治走回到蝙蝠燈旁，情緒復(fù)雜地?fù)崦厦娴尿饦?biāo)志。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喬治喃喃自語道。
而這個時候的金并，正坐在他那個和王座沒什么區(qū)別的座位上，靜靜地看著一個大筒子——當(dāng)時蝙蝠俠帶著羅賓留下來的。
還有，他現(xiàn)在其實是在審訊王座階梯下的一個人的。
說實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蝙蝠俠是誰了，但是完全起不了對付蝙蝠俠的心思。
因為他相信，這個大半夜打扮成蝙蝠的精神病富二代，早晚會墮落到和他同一個層次的。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目標(biāo)可以先不急著實驗，他可以再等等，在背后推一把蝙蝠俠。
在蝙蝠俠和鋼鐵俠大戰(zhàn)的時候，他就是那個幫忙給曼達(dá)林提供ACP—226的幕后黑手。
只不過，那個家伙居然死了。
覺得自己人生又沒了一個樂趣的金并，這才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回到稱霸紐約市黑道，還有復(fù)活自己的妻子這件事上。
原本是這樣的。
只是，現(xiàn)在他有一個需要解決的人。
“呵呵，只是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手下而已，而且他們都是笑著死的！為什么要把我抓過來，面對你這樣的大Boss?。俊?p> 這個穿著紫色西裝，綠色頭發(fā)一絲不茍地往后梳，臉上帶著詭異笑容的家伙——自稱小丑。
“我并不是問你這個！”
金并居高臨下地看著小丑：“你能夠利用他們，從他們身上搞到一批韋恩集團(tuán)捐給警察的裝備，這代表了你的智慧。
雖然你后來把他們都給殺了，但這也恰恰代表了你有著碾壓他們的能力！
現(xiàn)在，我會對你拋出我的橄欖枝，如何？你接受還是不接受？”
小丑把頭歪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哦，看看這位虛偽的胖子，他明顯是想要殺了我！居然還能忍著不動手，真是，太虛偽了！”
“夠了！”
金并的一個手下一拳打在了小丑的臉上，然而卻引起了他的一陣大笑。
“我最后問你一次，愿不愿意加入我的麾下？”
金并沒有因為小丑的話而有半分動搖，臉色不變，看起來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我可以喝口水嗎？”
小丑突然抬頭，笑瞇瞇地看著金并。
金并沉默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給他一杯水。
卻不想這個家伙居然已經(jīng)掙脫開了手銬，一把奪過水杯，往桌子上一砸。
鋒利的玻璃碎片被他當(dāng)做是刀刃，一下就割開了那個給他遞來水杯的金并手下的脖子。
緊接著，小丑在圍著他的幾個金并手下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從被他割喉的人的槍套里抽出手槍。
“砰！砰！砰！”
他自己給槍聲配音，然后將圍著他的幾個人通通爆頭，完事之后，還跟西部牛仔似的吹了吹槍口的硝煙。
說真的，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金并漠視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哦豁？看來這位大大大Boss對我的行動已經(jīng)了如指掌了?。∫稽c反應(yīng)都沒有！”
小丑看著金并，舉起了手槍。
“那么這一下呢？”
他扣動了扳機(jī)，但是從槍口里面射出來的，卻是一張小丑的旗幟。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放聲大笑起來，看上去完全沒把金并放在眼里。
其實這時的金并已經(jīng)開始思考要不要干掉這個家伙了，只不過他突然收到了一個消息。
他的耳機(jī)里面，有一個手下對他說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你想找到蝙蝠俠?！?p> 他突然開口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小丑的心防。
“你說什么？你為什么說這個名字？”
小丑終于不是剛才那種輕狂的模樣了，他終于表露出人類的情緒了。
歇斯底里。
“你為什么說這個名字！”
“因為他又出現(xiàn)了！蝙蝠俠！”
金并站了起來，巨大的身軀透露著他說話的分量。
“他又出現(xiàn)了！”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小丑面前，俯視著這個從魔鬼變回人類的精神病人：“你想找到蝙蝠俠？那就跟我一起吧！我會對抗整個紐約市，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
而蝙蝠俠，絕對不會容許這件事情的發(fā)生！我們，一定會對上蝙蝠俠的！”
“不！”
小丑怒吼一聲，一槍射向金并。
然而這子彈卻只是打穿了金并的衣服，緊緊地嵌在了他的皮膚上。
“你這個騙子！蝙蝠已經(jīng)死了！他已經(jīng)死了！”
小丑捂著頭，開始碎碎念，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回來了：“沒錯！沒錯！蝙蝠已經(jīng)死了！蝙蝠俠已經(jīng)死了！你在騙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的蝙蝠俠，也是在騙我！
沒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這個沽名釣譽(yù)的家伙！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小丑的咆哮仿佛響徹了整個紐約市，驚動了在蝙蝠洞里，巡視著第二層的男人。
他身材比韋恩還要高大，強(qiáng)壯，是那種一看就沒人敢惹的人。
“紐約市又出來什么神神鬼鬼了？”
“這和你無關(guān)！”
月的頭發(fā)是褐色的，她愛戴一些奇奇怪怪的帽子——比如蝙蝠型的。
“我和他一起對付過金并，一起看著威爾遜這個名頭從無到有，一起看著菲斯克集團(tuán)崛起，一起看著金并從黑到白，一起看著紐約市墮落，你說呢？”
男人伸手，撫摸著蝙蝠戰(zhàn)衣的櫥窗。
他很熟悉這套純黑色的蝙蝠鎧甲，語氣嘲諷：“我當(dāng)時就勸過他了，先去把金并給殺了，一了百了，但是他老是說什么證據(jù)不夠，不足以讓金并蹲一輩子。
我是要他把金并殺了，不是要他把金并給抓了！
現(xiàn)在好了，威爾遜·菲斯克已經(jīng)變成了紐約市除托尼·史塔克和韋恩之外，最有錢有勢的家伙了！
你說，現(xiàn)在紐約市變成這副鬼樣，他是不是也應(yīng)該負(fù)點責(zé)任？”
月滿不在乎地白了他一眼：“他沒跟你你說過嗎？
沒有人可以制裁一切，也沒有人可以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
“就是聽他說得太多這些有的沒的，紐約市才變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
男人語氣生硬，從兜里拿出一個赤紅色的面罩，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你們四個才跟了他幾年？
我?guī)缀跏窃谒龅赖臅r候。就和他一起工作了！你以為你們會比我更清楚他？”
男人一拳砸在了櫥窗上，蛛裂的破碎隨著他的拳頭蔓延。
“他就是總堅持那些完全沒有必要的扭曲價值觀，才讓紐約市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說完，帶著紅頭套的男人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蝙蝠洞里，嘆了一口氣：“誰不知道他的愚蠢……但是沒這份愚蠢，紐約市只會變得更糟！”
她是最后一個加入蝙蝠俠的團(tuán)隊的，是風(fēng)花雪月里面最小的一個，也是最不喜歡蝙蝠俠不殺人這條鐵則的一個。
也許第一個加入蝙蝠俠團(tuán)隊的人——那個帶著紅頭套的男人——也是。
只不過韋恩總是跟她說：“當(dāng)蝙蝠俠以正義的名義，殺了罪犯之后，卻依然逍遙法外，為所欲為。
你覺得，紐約市的人會不會有樣學(xué)樣？這座城市已經(jīng)夠糟了，蝙蝠俠也就是把它從崩潰的邊緣拉扯住而已，你不能要求他——要求我，做得更多。”
“那么你有沒有試過別的辦法？比如改變法律？”
她問。
那時韋恩的表情無比凄涼：“一個人盡皆知的黑幫頭子都能洗白白，成為紐約市有名有姓的大慈善家，大企業(yè)家。
出入上流社會，甚至備受尊敬。
你覺得，用正常的手段改變這座腐敗墮落至極的城市，用一百年夠不夠？”
也許拯救紐約市，蝙蝠俠做不到，韋恩也做不到，只能依靠一場徹底的ge ming。
韋恩當(dāng)然無所謂，他死都那么直接，完全不在意韋恩集團(tuán)。
但是那些被資本馴化的人民呢？
他們敢站起來，直面他們真正的敵人嗎？
反正韋恩是悲觀到了極點。
也許某天赤紅的太陽從這片土地上升起，才能徹底燒盡一切魑魅魍魎。
同時也能把蝙蝠俠徹底燒死。
只不過，現(xiàn)在，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大地上，到處都是滋生蝙蝠俠這種人物的土壤。
在紐約市的一角，羅賓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黑幫成員向他揮舞過來的撬棍，然后蜘蛛格溫在他身后沖出，用蜘蛛絲把這個家伙粘到了墻上。
“羅賓！注意一下！我沒辦法隨時隨地地看顧你！”
蜘蛛格溫反手將一個黑幫的手槍繳械，然后對羅賓說道。
“我會的！”
羅賓回應(yīng)道，接著立刻投入戰(zhàn)斗。
你會才怪！
邁爾斯腹誹著，然后打趴下了一個黑幫。
他可是一直陪著羅賓的，這個小家伙現(xiàn)在每天睡覺的時間都不足五小時，白天就去本·帕克那里當(dāng)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孩子，晚上就穿上羅賓制服，警惡懲奸，鋤強(qiáng)扶弱。
就算你人是鐵打的，也沒辦法一直維持這么高強(qiáng)度的生活節(jié)奏吧？
哪怕是羅賓說自己有著增強(qiáng)自己反應(yīng)神經(jīng)的裝備，但是他的身體都快垮了，有這樣的裝備又有什么用？
把幾個黑幫摁地上之后，羅賓對那個被蜘蛛絲糊在墻上的黑幫問道：“警察局那批裝備，流入到了什么地方？”
“呸！”那個黑幫吐了口唾沫，冷笑著看向羅賓：“你以為你是誰？蝙蝠俠嗎？一個蝙蝠俠的跟屁蟲？學(xué)著蝙蝠俠的行動？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嗎？
我賭一百塊！你絕對不敢打斷我的骨頭！”
羅賓的拳頭硬了，但是被蜘蛛格溫制止了。
“行了，羅賓?！彼龑⒘_賓扯到自己身后，然后面對那個黑幫：“我想警察局里，給你們送裝備的那個人，不會為了你這么一個小棋子辯護(hù)吧？”
“會的！”
黑幫還是冷笑：“你什么都不懂，還沒斷奶的小丫頭！他絕對不會讓我把他給供出來的！”
“他也許會殺了你！”
黑幫還是冷笑：“你以為我進(jìn)過紐約市的監(jiān)獄多少次了？你以為你能比我還懂監(jiān)獄里的規(guī)矩？
跟你說實話吧！除非是那個蝙蝠俠回來，給我身上烙個蝙蝠！不然警察局的監(jiān)獄，就是我的度假村而已！”
面對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黑幫，蜘蛛格溫深吸一口氣。
她確實做不到蝙蝠俠那樣，把這個人打到什么話都吐出來。
邁爾斯也做不到。
只有一個人。
一個從天而降，全身裹在黑色披風(fēng)里的人才能做到。
它就在羅賓幾人的身后。
“不，不！等下！你已經(jīng)死了！你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
黑幫驚恐的表情讓羅賓幾人側(cè)目，他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只不過，當(dāng)他們都回頭看的時候，他們的表情不比黑幫好多少。
被漆黑披風(fēng)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蝙蝠俠，緩步走到了黑幫的面前，也不說話，白色的眼睛就這么看著他。
“不不不！你只是個模仿他的精神病！對嗎？你就只是個，你，你就只是……”
蝙蝠俠滲人的白色眼睛死死地盯著黑幫，它都還沒有任何動作呢，黑幫自己就支撐不住。
“不不不！你，你……你別傷害我！”
黑幫哀嚎起來：“我說！我都說了！在警察局里幫我們的人！我都告訴你！別傷害我！”
蝙蝠俠開口了，聲音一如既往的詭異，沙?。骸笆钦l……幫助你們聯(lián)系上警察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