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是誰?沒想到吧,你可要保密啊,相信你也不是胡亂聲張的人。”老白見他目瞪口呆的,以為他被嚇到了,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囑咐道。
“當(dāng)然了,我又不是傻瓜?!蓖醪┨煨牟辉谘纱饝?yīng)一句,心想真是天助我也。
他上來空中之城,就是為了找左丘的晦氣的,關(guān)于雅蘭黛的資料他都熟的不能再熟了,沒想到,居然因為老白而即將和她產(chǎn)生交集。
“她怎么會跟你合作呢?”王博天好奇的問道。
他要是不問還不正常了呢,老白早就等著了,打開了話匣子,將雅蘭黛如何來到樂翻天,如何跟他合作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甚至最近雅蘭黛過來的情景都沒瞞他,以證實他跟雅蘭黛關(guān)系是如何的過硬。
老白說的這些,都是公開資料里沒有的,利于對雅蘭黛進(jìn)行分析,對王博天來說不亞于最珍貴的珠寶,是多少積分都不能買來的。
“上次我跟她都談好了,以她的水平,賣了隱蔽片的積分我給她一半,你呢,跟她一樣拿一千五積分,你看怎么樣?”好不容易等來了王博天,老白怕他再像之前那樣不露面,狠狠心將他倆的提成拉平了。
“多少都沒問題,不過你說要她先同意才行,我可不能隨時過來,你看怎么能盡快定下來?!备盘m黛拉上關(guān)系才是最主要的,王博天根本不在意提成多少。
“那行,咱們就算說定了。你不能總是過來?她也是這個樣子,比較麻煩。既然大家要合作,不如當(dāng)面談?wù)?,這是她的連線號碼,你找個時間跟她見見吧?!弊约旱倪@間店,是最有談判底氣的籌碼,他們倆都沒有,老白猶豫了一下,將雅蘭黛的連線號碼告訴了王博天。
他倆見面更好,互相競爭之下,說不定還能給他更多好處呢。
“嗯?!蓖醪┨鞂⑻柎a看了好幾遍,牢牢記在心里。
現(xiàn)在不要著急聯(lián)系她,要想好對策,絕不能出現(xiàn)紕漏。
“對了,你上次做隱蔽片的事情,有沒有告訴別人?”大事一定,老白感覺輕松多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
“當(dāng)然沒有,這可是我賺積分的秘密,怎么可能跟別人說呢。”王博天搞不懂他為啥問這個。
“上次咱倆談話的時候,可沒避著你那個小女伴,會不會是她呢?”老白自言自語著。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王博天見他支支吾吾的,嫌他不痛快的拍了下老白的肩膀。
“你們上次過來之后一大早,來了兩個人打聽你那個女伴兒,還問起了你,拿著你做的那枚隱蔽片給我看。不過來了一次后就沒再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是你不懂得保密呢?!崩习讻]太把這個當(dāng)回事兒,十分隨意的說道。
很多人買了長效隱蔽片后,都想弄明白是怎么做的,向他打聽的人不在少數(shù),不過真能改裝的,也就雅蘭黛和王博天了。
“不是我說的,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離開了,應(yīng)該不會再來樂翻天,你就放心吧?!蓖醪┨炻犃诵睦镆惑@,裝作若無其事的安撫老白兩句,不再留戀的離開了樂翻天。
回到公寓,王博天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有些懊惱當(dāng)初忘了把小麻花那枚隱蔽片取下來,留給了別人線索。
不過,做隱蔽片應(yīng)該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罪行,否則他們早就找上門了。既然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索性不去想了,王博天搖搖頭將小麻花清出思緒,開始思考怎么接近雅蘭黛。
肖委員的女兒不聲不響的死在了樂翻天,他不做些調(diào)查了解是不可能的。他向來把女兒當(dāng)成寶兒一樣,否則小麻花不會養(yǎng)成囂張跋扈的性格。
“你是說他們倆個在房間里,根本沒留下監(jiān)控影像?”小麻花死了的那天清晨,王博天正開心的查看積分的時候,肖委員坐在自己家里,看著酒吧樓的負(fù)責(zé)人老孟,面無表情的問道。
十萬積分對肖委員來說不值一提,先讓女兒的同伴閉嘴,再有條不紊的調(diào)查女兒的死因。如果是王博天下的手,不怕他能跑出空中之城去。
“確實沒有監(jiān)控到影像?!崩厦袭吂М吘吹拇鸬馈?p> 對外宣稱沒有任何監(jiān)控的開心房,實際上他們還是做了手腳的,萬一有重要人物過來消費的話,他們可以取得第一手的把柄資料,供肖委員甄別選用。
“怎么會這樣?”肖委員皺著眉頭問道。
“我們在美華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它能屏蔽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崩厦蠈㈦[蔽片放在肖委員身前的桌子上,解釋著為什么沒拿到監(jiān)控影像。
“這也是那個老白做的?你不是說那些隱蔽片純屬騙人的,根本沒太大作用嗎?”肖委員將隱蔽片捏在手里看了看,不是很明白的問道。
“我們測試過了,這枚隱蔽片跟其它的普通隱蔽片不同,也是比較高級的,但是又沒有雅蘭黛的標(biāo)記,應(yīng)該是老白又找到了新的技術(shù)人員,說不定就是那個王博天弄出來的。”老孟笑了一下,又趕緊收斂起來,生怕肖委員將死了女兒的郁悶發(fā)作到他身上。
酒吧樓明面上是老孟在管理,其實他并不是所有人,只是個出頭露面的傀儡而已。肖委員也不是唯一的幕后老板,只是這次牽涉到了他女兒,老孟只好來找他匯報情況。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盡快查查是誰做的隱蔽片,不要太聲張。”肖委員不置可否的交代一句,起身將老孟送出去,關(guān)上門后回到沙發(fā)里呆坐半天,拿不定到底該怎么辦。
自己的女兒死在了自己的店里,連個確切的死因都不清楚,太窩囊了。
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吃藥過量產(chǎn)生的意外?王博天應(yīng)該也沒理由害她。想了半天,肖委員最終傾向于女兒的死并不是誰在針對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后準(zhǔn)備上班,一眼看到了放在桌子上,老孟沒有拿走的隱蔽片。
自從李造先叛亂后,聯(lián)盟委員會里格局大變,肖委員因為一直緊跟方向前,憑空得了很多好處,但他與雅古力相比,還是差了那么一點兒。
肖委員一向?qū)ρ殴帕ξǚ较蚯榜R首是瞻的風(fēng)格不是很感冒,但他自己也不得不在嫉妒和憤恨中,多少有那么些羨慕。
本來王博天不是個問題,調(diào)查一番即可得出結(jié)論,但雅蘭黛牽涉其中,這就讓肖委員有些頭疼了,誰知道會不會因為女兒的死,牽扯出更大的風(fēng)波呢?
肖委員猶疑著考慮半天,一把將隱蔽片抓在手里,出門后徑直來到了方向前的辦公室。
“老肖,怎么一大早就來了,有什么事兒嗎?”方向前剛坐下,抬眼見到滿面愁容的肖委員,打著哈哈讓他坐下。
“昨天晚上,美華在樂翻天出了意外,我想跟你說一下別的事情?!毙の瘑T長吁短嘆的將小麻花死了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從身上掏出隱蔽片,擺在了方向前的桌子上。
“唉,年輕人不懂得節(jié)制,說起來你老肖也要負(fù)很大的責(zé)任,這是什么玩意兒?”方向前內(nèi)心頗為看不起肖美華的作派,跟自己的兒子方仲博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感慨著,唏噓同情了一下。
“不說她了,都是她咎由自取。這個是長效隱蔽片,對系統(tǒng)監(jiān)控有一定的屏蔽作用,恐怕對我們監(jiān)管樂翻天有不小的影響。”肖委員將長效隱蔽片的作用講解了一番,然后看著方向前等他的評論。
“這玩意真能屏蔽監(jiān)控?是誰弄出來的?”方向前一聽上了心,饒有興趣的將隱蔽片掐在手里仔細(xì)觀看著。
“這是樂翻天一家店鋪里做的,連酒吧樓里的監(jiān)控都不能留下影像。據(jù)調(diào)查,是雅古力的女兒雅蘭黛做的,其他的我就沒多過問了。”肖委員耐著性子,好像不得已的,將雅蘭黛第一時間舉報了。
這次匯報,也是有風(fēng)險的,誰知道雅古力有沒有參與其中?就算沒雅古力什么事兒,不管怎樣,也會讓方向前對他有看法了。
“噢,我讓秘書這就研究下?!狈较蚯敖衼砻貢屗s快測試一下效果,真要是連監(jiān)控都屏蔽了,那不是要造反了嗎?
沒出十分鐘,秘書躡手躡腳的回來了,將隱蔽片還給方向前,附在他耳邊將測試效果匯報了。
“老肖啊,看來你對咱們聯(lián)盟的科技不了解呀,我還以為這玩意兒有多先進(jìn)呢!無非是屏蔽了影像而已,真要瞞過系統(tǒng)還做不到。雅蘭黛這丫頭,一天到晚的就會給她爸爸惹麻煩,我得敲打敲打她了。”方向前聽完實際效果后,將隱蔽片隨手放在了一邊兒,輕描淡寫的沒把它當(dāng)回事兒。
“那就這樣吧,我回去忙了?!闭f話聽聲,鑼鼓聽音,肖委員明白自己的用心瞞不過方向前,憑一個隱蔽片,想挑撥雅古力和方向前的關(guān)系還不夠,識趣的起身離開了。
肖委員不像雅古力和方向前,有特殊管理權(quán)限,能夠破開隱蔽片的屏蔽作用,只恨當(dāng)時沒留下影像來,讓女兒死得不清不楚的。
“蘭黛啊,你在忙什么?助教的工作怎么樣,要不要方叔叔幫你再找個好點兒工作啊?”方向前坐了一會兒,直接連接了雅蘭黛。
如果直接問雅古力的話,恐怕會讓肖委員的離間產(chǎn)生作用。方向前理解雅蘭黛的經(jīng)歷,知道她不過是想賺些積分養(yǎng)活孩子,通過她向雅古力傳遞些壓力,效果才是最好的。
“方伯伯,您怎么有空關(guān)心起我來了?助教的工作挺好的,暫時不用麻煩您?!毖盘m黛接到方向前的連線,打死她也猜不到是什么原因,忙不迭的謝絕了他的好意。
“丫頭,聽說你在樂翻天弄出什么長效隱蔽片,屏蔽了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這可是違法亂紀(jì)行為,要是你爸爸知道了,非得跟你發(fā)脾氣不可?!狈较蚯肮恍?,提醒雅蘭黛注意自己的行為。
“方伯伯,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了。我那個隱蔽片,就是糊弄人的玩意,我爸爸他不知道,您可要替我保密啊。寶寶現(xiàn)在要花費積分的地方可多了,我的工資哪夠養(yǎng)活她呀,要是您再斷了我的財路,我就上你家吃飯去。”雅蘭黛一聽是因為隱蔽片的事情,先把爸爸摘出來不受影響,再撒嬌賣萌的,跟方向前耍無賴。
“好吧好吧,你只管做,但是不能真的屏蔽了監(jiān)控。樂翻天,雖然我們不怎么拘束,讓大家有個緩解工作壓力的地方,但是也不能真的徹底放肆,明白嗎?”方向前再虛應(yīng)幾句,無所謂的收了連線。
哼,不做隱蔽片是不肯能的,爸爸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屏蔽系統(tǒng),可方向前是怎么知道的呢?雅蘭黛收了連線皺著眉想了片刻,意識到老白那里的庫存不多了,得下班后過去再做一批才行。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間,王博天以為他做的事情天衣無縫,卻不知道無形中,雅蘭黛替他擋了一災(zāi)。
從老白那里回來之后的第二天,王博天計較已定,到辦公室忙了忙工作,趕在快下班的時候,趁著大家都在的時候,向雅蘭黛發(fā)起了連線申請。
“您好,請問您是哪位?”雅蘭黛收拾了隨身物品正要下班,見到陌生的號碼連線申請,顯示是一個叫王博天的,雖然不認(rèn)識,卻第一時間接受了。
“雅蘭黛小姐嗎?您好啊,我是王博天,關(guān)于合作,我想跟您見面談?wù)劇!蓖醪┨煺驹谵k公桌前,刻意沒用意念交流,用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跟雅蘭黛說話,故意將她的名字加重了,同時偷偷的看了看裝作若無其事的文君。
雅蘭黛?那不是最高長官的女兒嗎?啥時候王博天跟她扯上關(guān)系了?
辦公室里的人都豎著耳朵在聽他說話呢,雅蘭黛的名字飄到他們耳朵里,令大家不約而同的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王博天參戰(zhàn)回來后,簡直像換了個人。
飛快的踹了史文君,搭上小麻花,讓大家刮目相看。小麻花不辭而別后,他又搭上了雅蘭黛,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這么有手腕呢?
果不其然,文君聽到雅蘭黛的名字后明顯一怔,臉上露出讓人心痛的凄苦之色。王博天要的就是讓她徹底死心,跟雅蘭黛約好了時間地點,飄飄然一路輕風(fēng)的離開了辦公室。
“文君,該吃飯了。”有好心的大姐不忍看文君強(qiáng)憋著痛苦,主動邀請她去食堂吃飯。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兒。”文君深呼一口氣,面容沉靜的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