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簡摩拳擦掌,剛接過陸修嶼手里的褲子,就被地上的肥皂暗算個四腳朝天。
堅硬又冰涼的地板,摔得顧簡好久沒有回過神來。
“哥哥,你怎么睡地上呀?”陸修嶼好奇地看著她。
顧簡沒緩過神,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哥哥,睡地上舒服嗎?我也想試試哎?!?p> 陸修嶼拍著手壓下來,顧簡瞪大眼,只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天崩地滅,天……天殺的陸修嶼!
“咳咳”她被壓得兩眼冒金星,丟了半條魂。
“陸修嶼,你是老子命中的劫!”
本以為這傻大個長得這么好看,應(yīng)該是桃花劫,誰知道是她的命中死劫??!
終于把陸修嶼那個活祖宗送了回去,顧簡這才被下人領(lǐng)著收拾自己去了。
“阿嚏!”
她猛然打了個噴嚏,渾身一抖?!霸摬粫橇軅€雨感冒了吧。”
她剛洗完澡,裹著浴巾站在鏡子前面,拿起干毛巾開始擦頭發(fā)。
皮膚白的像雪,吹彈可破。浴室溫度過高,霧氣蒸著她小巧的臉,美的像一幅毫無瑕疵的畫。
齊耳的短發(fā)都已經(jīng)長過脖子,落在肩頭了。
又該剪頭發(fā)了。
顧簡用嘴巴吹了口氣,把額前的劉海兒吹得翻起。扔掉手里的毛巾,從濕漉漉的上衣里摸出手機來。
還好她聰明,把手機用垃圾袋裝了起來,要不然就完蛋了。
這垃圾袋,還是她從便利店里順來的呢!
“喂,老大,你在哪兒,怎么沒回俱樂部?。俊?p> 柳白剛接通電話,就一陣詢問,熱切不已。
“不用管我,我好吃好喝享著清福呢。”顧簡拿起濕漉漉的衣服,看了一眼,又扔回地上。
“你們跟雇主聯(lián)系了沒?”
“放心吧老大,剛找到陸修嶼那個冤大頭,我們就聯(lián)系雇主了。錢已經(jīng)打到卡上了,那雇主還說下雨天不易,多給我們五萬跑腿費呢?!?p> 隔著手機,顧簡都能想到柳白那見錢眼開的傻樣。
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還不是一個銅板追出二里地——要錢不要命的財迷。
“喲,還挺闊綽嘛?!?p> “那是,誰讓我們SAX盛名在外呢?!绷着d致勃勃,“老大,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出去小聚一頓?”
“著什么急,我把那傻大個安全送回來,怎么著也得再撈點回去啊。”
顧簡拿起洗手臺上的梳子,慢條斯理地梳著頭發(fā),語氣輕松奸滑。
她發(fā)現(xiàn)自從不要臉之后,做人就輕松多了!
“那老大,你自己多保重啊,注意身體哦!”柳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注意你個頭,掛了掛了!”
蔥白的手指摁斷電話,又回頭看地上的衣服和女仆們送來的寬大襯衣。
這沒個束胸,怎么能行。好歹她也是有真材實料的人。那傻大個不僅傻,還是個瞎眼的,竟然說她沒胸!
顧簡倚在鏡子上,又撥通一個電話。只是語氣同之前截然不同,變得冰冷生硬,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送兩件衣服來,地址發(fā)給你,當(dāng)心點不要被別人看到?!?p> 干脆利落地掛掉電話,目光尖銳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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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間里,顯得有些清冷。
但嬌貴的陸二爺不覺清冷,反倒覺得屋子里悶人的很。
他解開襯衣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精致白嫩的鎖骨來,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解了衣領(lǐng)還不能夠,袖口的一對扣子也都被他解開,松松垮垮地挽在手腕上方。
這手也是生得極美,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腕骨圓潤地隆起,是一道完美的曲線。
手機猝不及防地響起,陸修嶼看了眼屏幕,這才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
“二爺,你平安到家了嗎?”是阿莫。
陸修嶼坐下,肆意地舒展開自己長腿,臉色還是白的很,跟害了一場大病似的。
“到家了,但是雨太大,險些把我這嬌貴的身子淋壞?!卑翄摄紤械卣Z氣,和迷死人不償命的聲線,是他家二爺無異了。
阿莫:“……是我考慮不周,害二爺淋雨了?!?p> 陸修嶼鼻間發(fā)出一聲不輕不重地哼聲,算是接受他的認(rèn)錯。
“二爺,那個被你訛上的人,怎么著了?”
“顧遲”
“什么?”阿莫摸不著頭腦。
“那小子叫顧遲,給我查一下。”
提到顧遲,陸修嶼不由得皺起好看的眉頭來,腦海里來來回回就回蕩著幾個詞。
老奸巨猾,油嘴滑舌,逢人說項,還見錢眼開。
而且還是一個死娘炮!
一個死娘炮還敢欺負(fù)他是個傻子。
反了他!
“好的二爺,我會替你查出那個顧遲的下落。只是,你把他帶回去了嗎?”
“不是帶回來,是撿回來。明天陸家那幫老狐貍必然會拉著我問東問西,拿那個蠢貨頂一頂也是好的。”
每天扮演傻子也很累的好嗎?他這么皮嬌肉貴的,再被那群老狐貍給盤問壞了,那可不損失大了。
陸修嶼的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直響,這虧本的買賣,他可從來不做。
帶顧遲那個蠢小子回來,那肯定是因為他還有點用處。要不然能讓他白欺負(fù)自己一路?
“那我明天,什么時候回陸家?”阿莫仔細詢問。
“反正,你不能毫發(fā)未損的回來,你自己看著辦。”陸修嶼翹起長腿,有些困乏,他嬌貴呀,今天折騰一天,他早就累了。
阿莫有些不情愿,“二爺,你該不會讓我砍自己幾刀吧?”
“那不然呢?你想砍我?guī)椎恫怀桑俊?p> “……”阿莫心里哀嚎,自己就算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啊!
“二爺,還有別的法子嗎?”
這陸修嶼被人綁架,自己毫發(fā)未損的回來就算了,貼身保鏢也能毫發(fā)未損的回來。難不成那群綁匪是個傻子,抓這豪門少爺過家家?
陸修嶼勾起嘴角,懶洋洋地笑了起來,“別的法子當(dāng)然有啊?!?p> 阿莫大喜,以為自己抓住了希望的曙光,“二爺,是什么法子?”
“你別回來了唄”陸修嶼語氣輕松悠然地回答他。
阿莫垮下臉,“那我還是砍自己幾刀吧。”
“回來之前順便幫我把合同帶回來,沈家那邊,做的干凈點,別被人抓了把柄?!?p> “好的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