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作“自受”
且說我被路寒云帶走之后,直接被他一把丟到了厲鬼王的殿內(nèi),什么話都沒留下,轉(zhuǎn)頭就走了。
“……你且等著,看我之后怎么對付你!”我朝著路寒云的背影,大聲喊道。
“徽月,你要怎么對付路護法?是要殺了他嗎?”厲鬼王的聲音忽的從后方傳來,嚇得我一個哆嗦。
“你嚇?biāo)牢伊?!?p> 這神出鬼沒的……
“徽月,你還沒說,要怎么對付這路護法?”
我聽這聲音好似有點不對,忙開口道:“你別亂來?。∵@得要我自己來!而且……也犯不著殺人啊……”
“可是,讓徽月你不開心的人,直接殺了,不好嗎?”聲音十分認(rèn)真。
“這世上這么多人,要是人人都讓你不開心,豈不是人人都要殺?所謂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弄扁舟,有些事,我也只是那么一說,讓自己覺得舒心而已。”
厲鬼王似乎對我所言,十分的不解,可到底還是沒再說了。
“對了,我讓路護法把你說得那個什么詩的,找來了,原來不是我名字中的那個熙啊……”聲音聽上去有點小失望。
我心下道:真難伺候,反正讀起來一樣不就行了?
當(dāng)我正想開口時,厲鬼王又開道:“那以后我的名字就是西樓了?!?p> 我的天?這名字是自己說改就能改的?簡直破天荒的頭一回聽說……
“嗯……你高興就好!”
看我多么聰明,所謂順勢而為,便是如此,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哄好了這個大惡鬼之后,我心下也松了一口氣,只是……這不會讓我同他一起睡吧?
“這這……”我咽了咽口水,看著眼前之人,試探性地問道:“那個,我看著這里好像只有一張床誒……該不會?是要我同你一起吧?不會吧?”
“當(dāng)然啊,她們都是同我一起睡的啊?!边@般習(xí)以為常的口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這話聽得我,差點沒一口氣暈過去,“你……我……不行!這是萬萬使不得!你一個男子怎么能和不是你妻子的人睡在一起呢?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
“妻子?那又是什么?何為有辱斯文?”
你老倒是會抓重點?。‖F(xiàn)在還管什么妻子不妻子的?重要的是!我們怎么能睡一起?雖然我心中早有了這個準(zhǔn)備,可是畢竟我還是個黃花閨女,總得給我時間準(zhǔn)備準(zhǔn)備。這上來就如此兇猛,委實不太能受得了,不行!我得說些什么,打消他這個念頭。
我腳尖微踮,努力想要自己更高一些,悲啊!差之萬里……
“古詩有云,試說途中景,方知別后心。行人日暮少,風(fēng)雪亂山深。”
“你怎么老是說我聽不懂的東西?”聲音中滿是無奈。
我大手一揮,“你別打岔!容我解釋給你聽!”
“好……”
“我方才所讀詩句,便是一位丈夫些給自己妻子的詩,前兩句的意思是,這丈夫出門在外,恰逢日暮之時,思念自己的妻子。而最后這兩句,全然不提這思念二字,只訴說這沿途風(fēng)景,一片凄涼之情,油然而生!是言語都說不盡,道不完的!”
“徽月的意思是,這一男一女,便是這丈夫與妻子?而這妻子只能與丈夫睡在一起?”聲音滿含肯定之意。
你在說啥?我說這句詩的意思,是……算了,管你怎么想的……反正意思對了就行!
正當(dāng)我放下心來時,又一個晴天霹靂,劈上了我的腦門。
“那我做丈夫,你做妻子,不就行了?”
“……”
我剛才沒聽錯吧?大哥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不行,我得喘口氣,不然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我這脆弱的小身板,怕是遭受不住。
“大哥,我們冷靜下來,聽聽……我說,這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以一言而定之?雖然我不贊同此言,但是……這成親一事,需得告知爹娘,也得讓他們同意才行,無媒茍合!那是萬萬不能的!”
“……徽月,你說的,我都聽不懂,這樣吧,我讓人寫一封信,告知你的爹娘。至于這同意一事,我同意了便好,反正徽月要一輩子同我待在這里?!?p> 大哥,你在說什么?什么叫寫信告知一下?
而且,他決口不提他的父母之事,想必其中定有不能與人言說之事,我可不能自找沒趣……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說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我能怎么辦?都怪我這賤嘴!沒事提什么妻子丈夫的?豈不是作繭自縛,可我也沒那個能力破繭成蝶啊……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我讓路護法去打聽一下,現(xiàn)在你我還不是丈夫與妻子,那就在等幾日?!?p> 路護法!路護法!怎么什么都要找他???我也沒見他有多八面玲瓏啊。
當(dāng)我一個人原地苦惱時,厲鬼王便喚來了路寒云,光明正大地說了起來……
他娘的!我謝謝你們??!
爹啊娘啊!當(dāng)你們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千萬不要被氣死了,要等著女兒我啊,我一定一定會回來的。
如此,我又被原路送回。
美人們見我又被送了回來,都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當(dāng)然,除了舊容美人。
我被美人們圍繞在一起時,心中別提多舒服了,芳香四溢,流連忘返。
“徽月妹妹,你怎么又回來了啊?”
“是啊,徽月妹妹,我們都特別喜歡你呢,你要是與殿下住在一起,我們也高興?!?p> 這些單純的美人啊,叫人看了怎能不喜歡?白白被困在這惡鬼殿一生,簡直是暴殄天物。
有沒有可能,將她們也一同帶出去呢?既然是想想,狂妄一些,也沒事,反正天知地知,只有我知。
“眾位姐姐,聽妹妹我說!所謂天長地久有時盡,浪得幾日算幾日,我與姐姐們在一起,甚是高興,不如……我們來玩些愉快的游戲吧!”
“好??!妹妹要玩什么?我們都沒去過外面,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拍了拍胸脯,”沒事,有我呢,保準(zhǔn)讓美人姐姐們一學(xué)就會?!?p> 當(dāng)我正暗自得意時,一旁傳來一道冷哼聲,“張冠李戴?!?p> “啊,我們舊容姐姐啊,差點忘了你了,美人姐姐們!把舊容姐姐給妹妹我架過來!”
我看著這被眾美人架過來的美人,心下一笑,任你是石頭變的,我也能水滴石穿。
美人在旁,正是那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