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次做壞事
“到底誰是老鼠屎還未可知?!庇舫羷傄f,又被言珩搶先一步。
男人面色更加難看:“你想說什么?”
“一個男人,揪著一個姑娘的身世不放,就憑你,也配提醫(yī)藥行業(yè)是神圣的?”
“她自小沒了父母,你沒有半分憐惜,反而大庭廣眾戳破她的傷口,誰是老鼠屎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言衍低垂的雙眸噙著寒意,睥睨著面前的人,周身迸發(fā)出的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栗。
目光觸及站在人群之外看熱鬧的溫棋一家,眼底沉下一抹晦暗。
看來,寧寧在溫家過的并不好。
人群中間,郁沉幽深的目光落在言衍身上,揣測著他和溫寧之間的關系。
“先生,我們還要不要過去?”
管家附耳低語。
郁沉目光一閃,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不必。”
找事的人像是被言衍的氣勢嚇住了,站在那里半天都沒有再開口,言衍垂眸看向懷中的人,“溫家人待你不好?!?p> 低沉的嗓音之中隱含著怒氣,溫寧勾了勾唇角,安慰似的拍了拍腰間的手臂,“小把戲,不用擔心?!?p> “要是不開心,我?guī)汶x開。”
溫寧不置可否,只微微點頭。
這話被一旁的男人聽得聽出,他突然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指著言衍揚聲說道:“你果然跟這個殺人犯的女兒是一伙的,怪不得這么護著她!”
“這個女人給了你什么好處?”
男人的目光在溫寧精致的五官上搜尋著,逐漸變得猥瑣,“她身上,也只有這張臉蛋還算有幾分姿色了……。”
言衍聽著他不堪入耳的話臉色猛地沉下來。
“你要是想做個啞巴可以直說,我不介意幫你動手?!?p> 那人臉色一僵,不自覺的后退了兩步。
氣氛凝固。
不遠處的程璐見狀連忙換上一張笑臉過來解圍。
“怎么吵起來了,大家可是對我的宴會有什么不滿?”
口中的話說的得體,扭頭看向男人的目光卻帶著幾分冷意,“這位先生,在我的宴會上為難小姑娘可不是你的作風?!?p> 這人并不在邀請名單上,想必是那個家族帶進來搗亂的。
“你是對我有什么不滿,還是對我的朋友有意見呢?”
溫軟的話音中帶著冰碴。
大家小姐的風范被她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那人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程家不是他能隨意得罪的……。
“程小姐誤會了,我只是和溫小姐開個玩笑?!?p> 那人笑的有些心虛,狠狠的瞪了溫寧一眼才不甘心地離開,沒能把溫寧戳穿,心里始終堵著一口怒氣。
見計劃再次失敗,溫棋在一邊氣的直跺腳。
手機隨后響起,溫棋拿起手機,一行熟悉的字引入眼簾。
‘就算是計劃失敗了要給的錢也一分不能少?!?p> 見到信息,溫棋心里的一股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
‘你在開什么玩笑?事情被你搞砸了,你竟然還想問我要錢?’
很快,消息又傳來。
‘你想賴賬?’
‘你沒有按照合約上完成我安排給你的任務,定金就算了畢竟你也辛苦一場,余款嘛,下次等合作成功了再說咯?!?p> ‘我在樓梯間等你,如果你不來,就別怪我當眾戳穿你,如果人家知道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溫棋小姐做的,恐怕明天的頭條新聞可非你莫屬了?!?p> “廢物!竟然還敢威脅我!”溫棋合上手機,四下看了看一溜煙似的朝著樓梯間走去。
推開樓梯間的門,樓上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溫棋這才順著聲音找了過去,很快看見一個男人手里抓著西裝外套。
那個男人吊兒郎當?shù)囟鬃跇翘萆?,一支煙已?jīng)點燃了一半。
“你叫我來干什么?”溫棋雙手環(huán)在胸前,“你有什么話還是快點說吧,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來和你糾纏?!?p> 男人將手里的香煙掐滅,光亮的皮鞋在地上踩了踩:“我可是等著這些錢救命的?!?p> 溫棋冷冷一笑:“你救命不救命關我什么事?說的好像是我讓你得病的一樣?!?p> “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如果不換血必死無疑!”那男人紅了眼圈,聲音沙啞,他瞪大了雙眼,眼睛里卻暗淡無光。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今天之前,他還是個還算體面的公司的普通員工,每個月領著可觀的薪水,兩點一線或者是三點一線的生活讓他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可好景不長,人們常說暴風雨的前夕是平靜的,一如既往像開水一樣的生活突然有一天被一顆石頭子打破了寧靜。
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午休過后,過一條馬路準備去只有一街之隔的公司上班,早已經(jīng)放了暑假的小朋友蹲坐在路邊玩彈球。
途徑斑馬線時,他多余看了一眼,正準備離開頭被彈球突然砸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天旋地轉,這種感覺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眼前黑了一下,彈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滾開滾去,他依靠著最后的意識,彎腰將它撿起來。
“以后不要在這里玩了,對面就是馬路挺不安全的,要是彈球滾到馬路上,也會造成司機們的恐慌,對駕駛也不安全?!?p> 他說完這些話,突然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幾個孩子,目測也都是一些七八歲的模樣,被太陽曬得小臉通紅,一時間突然心軟起來。
把手里的彈球給了他們,順勢揉了揉他們的頭發(fā):“趕緊去玩吧!別再調皮了!”
孩子們嘻嘻哈哈和他告別,男人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身影在馬路的盡頭消失。
腦海突然一片空白,隨后眼前一黑。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和他開玩笑,電視劇里的那樣,等到他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
自己工作十年,積攢的那一點點繼續(xù)在頃刻間就揮霍完畢。
短短十天的時間,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是可以走著走著無路可走的。
思緒拉回到當下,溫棋仍是不可一世不耐煩的模樣站在自己眼前,男人說:“我求你了,幫我這一次好嗎?這是我第一次做壞事!”
“你也覺得這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