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人為財死
郁沉只是笑了一聲,聲音毫無波瀾。
“那你大可以看看,這些人里面有幾個是愿意按照你說的做的?!?p> 這些被壓迫已久的人雖然向往自由,但是更害怕失去性命。
他們面面相覷雖然都有話要說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站出來。
“怎么了,你們幾個不是平時都想反抗嗎?現(xiàn)在我給你們機會,你們到底怎么了?”溫寧看似急切地說,目光不停的在他們幾個中間流轉(zhuǎn)。
車塬就這樣冷眼看著。
對于自己這幾個同伴,他還是很了解的。
他們都是一群膽小如鼠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冒這個險?
“蘇潔,我看你是瘋了吧,我們什么時候說過要按照你說的做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你杜撰出來故意要陷害我們的嗎?”
“是啊蘇潔,你自己要是真的想離開的話直接說就好了,何必編出這樣的謊言來欺騙我們所有人,難道我們看上去很像傻子嗎?”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然后像是欣賞一樣的看著溫寧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都是自私的,都想要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得罪任何人。
就像是這樣,他們會選擇毫不猶豫地,拋棄一個可能危害到自己利益的人。
即使那個人說的是實話。
“既然要這樣的話,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p> 溫寧的臉上表情從驚愕變成了冷漠,然后冷笑一聲,“既然他們不愿意的話,先生想要怎么處置我都隨先生的便?!?p> 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得兩個一直置身事外的人心里都不不由得擔心起來。
“先生,這一切都是我想出來的,如果你真的要責怪的話,那就怪我吧,蘇潔只是一個替罪羊而已?!?p> 車塬主動站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說著。
杰森不敢相信的看著車塬,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問他是瘋了嗎?
“他們兩個都太年輕了,對于這些事情什么都不懂,先生如果真的要責罰的話那就怪我吧?!?p> 兩個人竟然搶著把罪責往自己的身上攔,看得幾個男人心里一陣冷笑。
現(xiàn)在是他們出大頭裝好人的時候,等會兒被先生責罰的時候就知道什么叫槍打出頭鳥了。
郁沉手里的佛珠在安靜的空氣中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就如同把幾個人的心臟穿成一串不停地撞著。
“你們兩個用不著幫她,我也不是個傻子,今天這些事情我不想鬧大,蘇潔你先去反省一下吧?!?p> 郁沉不容置喙的說著,這件事情就這樣蓋棺定論了,也沒有繼續(xù)查下去的意思。
“我要休息了,杰森去把我的安神茶拿過來吧?!?p> 紅木的房門緩緩地關上,將外界的一切事都隔絕在外。
“你們幾個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們商量的想要離開,為什么要把這些事情全都推到蘇潔身上?”
車塬第一個忍不住了,大聲地質(zhì)問著,眼睛里都是對于他們的失望。
“咱們這里本來就只能留下幾個人,如果我們不努力的話,你覺得我們會是什么樣的下場,這個小丫頭本來就不適合這里,離開對她也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滿不在乎地說著,就好象剛才那個為他們出頭的人是活該的一樣。
車塬冷眼盯著,“你們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有理由的,一群沒有心肺的人憑什么值得別人真心相待?!?p> “車塬你說什么呢?”一個暴脾氣的直接站了起來,沖上來就想要動手的樣子,他身后的同伴趕緊拉住了他。
同伴不停的使著眼色,好脾氣地在中間充當著和事佬。
“你說你們鬧成這樣這是何必呢,畢竟咱們都是一起進來的,說到底,咱們才是最親的人,如果這樣鬧內(nèi)訌的話,恐怕以后在這里做事也都不方便?!?p> 車塬獨自一個人顯得有些形單影只的,但他身高體壯,根本不害怕這幾個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男人。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馬上離開這里,永遠都不見到你們這些人。如果今天蘇潔真的出了事的話,你們這輩子都別想逃脫良心上的譴責?!?p> 說得好聽點是關禁閉,可說的不好聽點會發(fā)生什么他們誰都知道,畢竟這樣的緊閉,他們也沒少關過。
“嘁!”
幾個人的對話不歡而散,然后不約而同地忘記了被關起來的溫寧,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先生我覺得你今天不應該責怪蘇潔的,畢竟你知道的,她是個老實的孩子,絕對不會主動說這樣的話。”
杰森善解人意地說著,似乎是想要勸導郁沉。
“分辨能力我還是有的。蘇潔太傲氣了,就算這件事不是她挑起來的也是時候該挫挫她了。”
郁沉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眼神犀利的看著杰森,“既然你覺得不是她挑的事兒那應該是誰?還是說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選,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p> 杰森莞爾一笑,“在這里活著我還是知道些分寸的,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先生日后就知道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低賤到了極點的螻蟻,對于高處的人來說,只是動動手指就可以碾死的。
面對自己人都要自相殘殺,未免有點太殘忍。
“杰森,你是個聰明人,你就該知道現(xiàn)在我才是你該相信的人?!?p> 郁沉幽幽的說著,似乎是從他的話里聽出來的什么帶著些警告的意味,說完之后就合上眼睛。
“我昨晚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再睡一會,你在外面等著吧?!?p> 等到門被人輕輕的碰上,郁沉猛地睜開了眼睛深沉的盯著大門看著。
在這里似乎誰都不敢相信,可又似乎除了相信他們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辦法了。
還真是難搞啊。
“在想什么?”溫寧輕車熟路地從外面翻了進來,笑瞇瞇的看著沉思中的男人。
郁沉并不意外,只是抬頭瞥了一眼溫寧。
“這樣的行為很危險,下次不要再做了?!?p> 溫寧睜大眼睛,“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么我從外面進來了嗎?”
“為什么?”
“小時候和麓山的孩子學著爬樹掏鳥窩學會的,我還是個能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