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騙人的鬼
旁邊的溫良看著這一幕,瞠目結(jié)舌。
果然人不要臉,才能成為人上人!
要不是怕被打,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祁曄瘋狂鼓掌,勇還是勇!
云錦摸頭的手一頓,然后很是干脆和冷漠地收回了手,瞇著眼睛看他,發(fā)出一個鼻音:“嗯?”
“不是大事,不會影響你的,只是想要你滿足我一個小小小小的愿望!”
她的神色有少許的緩和。
溫良伸長了脖子,很想聽他接下來說些什么。
然而,辦公室內(nèi)的鬧鐘響起,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祁曄眼睛一亮,勾起嘴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正好,我們走吧!”
說著,就大手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將人拉到了懷里,極度大膽放肆地將手放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往外走。
她被迫地被帶走,只能無奈地順著他的步調(diào)走。
臨走之時,祁曄斜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似在警告,又似在無差別的吃醋攻擊。
溫良脊背一涼,只能呆愣地看著兩人坐了總裁專用電梯下去。
過了許久,他才后知后覺,只覺得胸口一痛。
今天不僅遭受了云錦智商的碾壓打擊,還要遭受祁曄秀恩愛嘲諷的會心一擊???
這日子太難了吧!槽!
云錦聞著車內(nèi)冷冽的男性香薰,眼眸半闔,“說吧,要我做什么?”
祁曄上揚的嘴角已經(jīng)咧到太陽穴了,言語中冒著興奮。
“和我一起吃燭光晚餐!”
池也的那份追妻手冊也不算是什么作用都沒有,至少目前使用了幾條,效果反響很不錯。
書上說,女人都是喜歡浪漫的感性生物。
日常生活中偶爾制造出來的小驚喜和小浪漫,可以讓她們分泌荷爾蒙,影響她們的一定判斷力。
但別的項目,對于云錦來說都太過激進了,只會增加她厭煩抗拒的程度,適得其反。
可好在她對于美食的喜愛還是很高的,可以借此試探一下。
云錦一怔,皺著眉下意識地要冷聲拒絕時,就被他的聲音打斷了。
“是一家空中花園,景色很不錯,據(jù)說烹飪海鮮很有兩下子?!?p> 他觀察著她的神情,繼續(xù)補充道:“僅僅是吃一頓飯而已,和以往沒有什么差別。”
“你今天可是拋棄了我好一會兒呢?!?p> 她垂下眼眸,指尖摩擦著,半晌才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嗯”字。
半個小時過后。
云錦看著宴會廳內(nèi)沉迷演奏的樂團,又看著餐桌周圍濃郁盛放的玫瑰花圃,再環(huán)視除了他們外,沒有任何一個旁人的餐廳,抿著唇,重新將“僅僅是吃一頓飯”重新定義了一番。
樂團的演奏技術(shù)很高,甚至里面有幾個在國際上都有名;玫瑰非常新鮮,香氣濃郁,花瓣上都帶著露水,很顯然這不是餐廳原先就有的。
明明是他早早包了場,又精心準備的,還偏偏嘴上說著沒有差別。
原來男人的嘴,也可以是騙人的鬼。
祁曄笑著將她別扭的情緒收入眼底,他很清楚她會猜得到,但他要的就是她知道,要不然做這一些不就沒有了意義么?
他可不會大義凜然地說:我不需要你的回應。
然后做一些感動自我的事情。
他可是每日每夜都想得到她的回應,擁她入懷中!
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精細地剔著海鮮上的肉,雪白的肉在餐盤中堆成小山時,他才推到了她的面前。
“嘗嘗?!?p> 云錦垂眸看著海鮮肉,鼻尖聞著馥郁的花香,頭頂是漂亮的星空和絢爛的城市夜景,眼前是他俊美到人神共憤的神顏和他灼灼的眼神。
她的下唇已經(jīng)不知道何時被她咬得泛紅,鮮艷濃郁的顏色比那玫瑰還要漂亮兩分。
在悠揚的樂聲中,她的心跳也隨著節(jié)奏快了些許。
她拿起來餐刀,接受了他的投喂,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祁曄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纏綿繾綣的視線就沒曾在她身上離開過。
他又一次得逞了。
先斬后奏地把人哄騙了過來,甚至大膽地送上玫瑰,她也沒有起身離開。
她一步又一步地后退,容許著他侵占著她的領(lǐng)地。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嘗了第一口。
騷話隨口就來:“嗯,沒有你做的好吃。”
“果然你的手藝無人能敵?!?p> “原先覺得還好,現(xiàn)在嘗了你做的美食之后,我的口味已經(jīng)被養(yǎng)刁了?!?p> “所以,為了以后我不被餓死,我可要經(jīng)常在你面前討糧了?!?p> 云錦:“……”
坐在人家餐廳內(nèi),說著人家的食物難吃,真是不怕被打。
解決完“燭光晚餐”,又是由他送回公寓。
不,現(xiàn)在也算不上送了,畢竟他就住隔壁,百分百順路。
云錦站在門口,偏頭對他說了一句:“晚安”,就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本以為今天不再和他見面了,誰知十分鐘后,她的門就被敲響了。
祁曄渾身濕露露的,身上的衣服都不見,只有一條浴巾裹著下半身,赤腳站在她家門前。
黑色柔順的短發(fā)貼在他臉上,發(fā)尖還滴著水珠,水珠滴答落在他的健壯有型的胸肌上,一路劃過有料的腹肌,消失在幽淵之中。
他微微低著頭,可憐兮兮地問:“我家浴室壞了,可以借用你的嗎?”
云錦:“……”
這是又來騙鬼?
她此刻幾乎很是肯定地覺得,那就是他弄壞的,目的就是來這里上演一出美男色誘!
他見她沒有反應,眼眶都紅了,指著手臂上被冷風吹拂起的雞皮疙瘩。
委屈巴巴地說:“外面好冷,我可以進去嗎?求你了?!?p> 她咬著唇,很想冷下心來,把人狠心地拒之在門外,可一抬眸,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那股冷氣就消散了。
這個狗男人是算準了,她吃這一套是吧!
她惡狠狠地說:“滾進來!”
祁曄瞬間不可憐、也不委屈了,甚至在背后搖起了大狼尾巴,輕車熟路、大搖大擺地再再次進入了她的家中。
他很是熟稔地從鞋柜中拿出屬于他的拖鞋,溜達著進了浴室。
看到洗漱柜上她沒有丟掉的深藍色牙刷和毛巾,他忽然咧開了嘴角。
決定再得寸進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