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毒藥來源
聞言,唐宕冷硬的態(tài)度稍稍好轉,公事公辦地遞交了一大疊資料過去。
為了調查云晴晴和云書音的關系,以及當年林語的手段,他幾乎要從金融行業(yè)轉成了律師偵探了,日日夜夜搜刮證據,并且整理成冊。
好不容易弄完了,本以為可以得到云錦的嘉賞,兩人可以好好相處一段時間,誰曾想,忽然多出來了一個外國男人橫插一腳。
因此,他的臉色一直是臭臭的,看向卡諾的時候更加。
卡諾聽著他的話,也逐漸明白了云晴晴和小玫瑰的關系,難怪會說不重要。
他摸了摸下巴,蔚藍色的深邃眼眸中有精光閃過。
先前他不知道,但從她開口侮辱詛咒云錦的時候,就動了殺心。
現在知道了她以前的齷齪陰暗的事情,更是不想放過她。
他偏頭看向眉眼清冷的云錦,察覺到了她眼底的恨怒,詫異了一瞬。腦海中忍不住地想:新的身份已經會影響到她的判斷和情緒管控了嗎?
現在只是僅僅一點,那以后呢?
他心尖抽搐了一下,沒由的心慌。
這個認知可比他知曉她身邊多了許多人時的煩躁更為讓他緊張和害怕。
誰知,就當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的時,她忽然開口說道:“我要單獨見見她。”
差佬聽懂了她言下之意,一臉為難:“啊這……”
“這不太合適,不符合我們的規(guī)定……”
拒絕的話語一出,三道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身上,看得他頭皮發(fā)麻。
唐宕瞇著眼睛,提點道:“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p> 她眉眼清冷,紅唇濃艷:“我只是以家屬的身份見見她,這算是探監(jiān)對吧?”
差佬很快就反應過來,想起盛怒的言家,和眼前的金融大鱷唐少,連連點頭。
“對對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探視的?”
“云小姐你進去吧!我喊人來送送你!”
她微微頷首,徑直去了關押云晴晴的房間。
差佬和唐宕幾人都很有眼色的停留在了外面,只有卡諾依靠在門板上,一副要為她守門的守護者模樣。
云晴晴被拷在椅子上,面前是一盞高溫探照燈直直地打在她的身體上,強溫照射下,她嘴角的血漬已經干涸,嘴皮起了一層又一層,一副萎靡不振的憔悴狼狽模樣。
一看到來了人,眼睛才冒起丁點兒的光芒,但在看清楚云錦那張明艷的臉后,瞬間充斥著濃郁的恨意。
她面目猙獰,咬牙切齒:“你來干什么?!”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現在你看到了,滿意了吧?”
“當初我就應該把你摁死在水里,這樣就沒有后面這么多事情了!”
“要不是那個多嘴的下人,自顧自地把你撈了上來,哪有你現在可以站在我面前說話?”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言語表達混亂,顯然已經距離瘋不遠了。
隨著她吐露出來的事情越多,那些云錦沒有記憶的事情也逐漸清晰。
若說人之初,性本惡。那云晴晴就是把這句話表現的淋漓盡致,在云錦還沒有送去鄉(xiāng)下的那段共處日子里,她就已經展露出了極高的折磨人手段。
即便是過了這么多年,她也清晰地記著,放在心中時不時翻出來引以為傲。
也那怪在云錦被接回京都的時候,她就敢大膽地將人綁架拍照,恐怕在她的認知中,云錦一直還是那個可以被她輕易拿捏的小螞蟻。
所以在云錦做出了一系列超脫出她的把控事情的時候,才會如此的勃然大怒,卻又無能為力。
云錦面無表情地聽著,拿出剛才差佬給的鑰匙,解開了她的手銬。
這一操作,反倒是把云晴晴給搞蒙了。
臨近失智邊緣的她,自顧自地找好了理由,猖狂大笑著:“云錦,你還是怕了!”
“你終于認清楚現實了!你還是那個長不大的膽小鬼!”
她反而反客為主,居高臨下地頤指氣使道:“現在帶我出去!我要好好洗漱一番,這里臟死了!我要d家的熏香泡澡!”
忽然,云錦笑了。
嘴角高高揚起,紅唇勾成一道凌厲的彎刀。明明是在笑,她墨色的眼眸里卻沒有任何情緒,仿佛一潭死水一樣的陰沉可怖,透露出皮笑肉不笑地毛骨悚然之感。
或許是還殘留的直覺提醒了云晴晴,她開始后退,混沌的眼睛里帶上了恐慌。
開口說出的聲音也在打顫:“你要干什么?!”
很快,云錦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
云錦抬起修長筆直的腿,一腳狠狠揣在她的心窩上,直接送她去了墻角,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云晴晴只覺得眼前都在冒金花,那個記憶中的膽小鬼在此刻變得無比高大,像一個巨人一樣無法撼動。
本就因病虛弱,又沒錢調養(yǎng)的她,一日之間連挨兩次踹,更是離昏死不遠了。
地上流了一大灘深沉的鮮血,蔓延到了云錦腳下。
她垂眸看著鞋尖被沾染上的血漬,內心深處被壓抑的嗜血因子張牙舞爪地沖破牢籠,一點點侵占著她的理智。
或許是過了許久的安逸日子,讓她都懈怠了下來,竟然一次又一次縱容著云晴晴挑釁。
是該好好給個教訓。
親自動手的那種。
這樣才解氣!
她動了,身形快如鬼魅,根本看不見她的影子。
云晴晴只能感受到身上在不斷地遭受毆打,每一處的肌膚都在散發(fā)著疼痛,骨頭都在咔咔作響,筋脈都被死死地捏住。
她像一個毫無情感的死神,一點一點地收割著她的生命力。
這樣的她,在云晴晴眼里簡直變成了魔鬼,心臟都在打顫。
想要哀嚎叫出口,可不知道她使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可以讓她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去。
若是云晴晴足夠聰明,從她可以拿出鑰匙輕松解開她的手銬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沒有誰可以成為她的救兵。
不過短短十分鐘,她就已經徹底沒了任何反抗的心思,對云錦由衷的心生恐懼和害怕,跪在她面前,無聲祈求著她別在動手。
云錦抬著下巴,冰冷的視線落在她臟亂的臉上,冷聲問道:“誰給你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