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知己,何苦尋思,“祖笙,你知道嗎?我平生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也不喜歡跟人談笑風(fēng)云。我只是想余時一刻,與知己品酒。”
玉川那張俊逸的臉龐上,落下一滴眼淚,白扇染滿血跡,木笛直接裂成兩節(jié)。
萬念具喪,神情恍惚,只是那點希望一點點的破滅......渴求的一切,如今觸不可及。
滅天一族:
古神斧鉞;
仙天帝,云桑;
云谷上神
......
天地一刻不停,躍下一道道古老痕跡的長鏈,束縛萬里長空,于一地浮塵下,一道血跡斑斑的男子長跪。
男子長發(fā)散落,長鏈直接貫穿鎖骨穿透過去,該有多么痛,男子忍受如此折磨。
古神斧鉞,身形高大,背負(fù)一把足大的斧頭,仿佛頂著天地壓迫,冷漠眼神下對這男子聲道:
“祖笙,祖生界亦是吾等掌控,看著你守護(hù)的世界如今毀在自己的手中,是不是痛心疾首??!”
滅天一族的懲戒,萬里直接化為一片血河,幾道強大到令人心悸的身影,冷漠的樣子俯瞰眾生,與他們而言,祖生界的生靈宛如螻蟻。
“斧鉞,你夠了,毀了三生界,滅了臧古臺,萬載亙古長河堙滅于手,你也該停手了吧!”
一道強大老者怒眉緊促,蒼云白衣下,有著恐怖的力量時不時隱現(xiàn),在他的身后一道青天赤云,宛如一片青云界,有著天地生機誕生。
他,名——云桑,仙天帝。
斧鉞則是殺意滔天,聲音更是響徹這片荒蕪大地,玉川一人疼哭無奈,身形單薄的跪在大地之上,此刻這些神秘強者,則是不屑去顧忌他,他的實力太弱小了。
“云桑,滅天一族神臨天地,祖笙作為這界守護(hù)者,殺盡化沽上神,滅了天魔那家伙,甚至蕩滅了上川尊主?!备X怒聲喝道:“如今,你卻告訴我,讓我罷休??尚?,我現(xiàn)在恨不得就將它化盡三千念靈,撕裂那傲人的脊梁,讓這畜生,徹底沉淪萬世厄道。”
他手扯那巨大的長鏈,直接拉扯著祖笙的全身血肉,蒼白的臉頰,無力回天。
祖生界落入滅天一族,祖族全隕,十大族中上神全部死于滅天族手中,無疑例外。
玉川無法挽留,可是祖笙何嘗能夠看的下去,他為了自己,雙腿盡斷生機。他那么驕傲的人,卻為了他,與滅天族云谷上神而戰(zhàn)。
可是祖嬰境的他,又怎是上神的對手。
祖笙淚從眼眶滑落,瞳孔泛紅,看著向他一步步匍匐而來的玉川,他直接猛然向上空一吼,“斧鉞,放過他,否則我以神靈為祭,也要將你拉入地獄?!?p> 他的無盡嘶吼,拼盡所有,也要在這眾生滅天一族的強者手中,護(hù)他一人平安。
這個天地,他依然無力守護(hù),可是無論如何,他也要玉川活著,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
斧鉞手牽長鏈,他的每一次拉扯,都有無比的巨痛在祖笙身上產(chǎn)生痙攣,忍著巨痛,只見他走了下來。
仙天帝,云桑,雖不忍,看著小子當(dāng)年護(hù)他,可作為滅天族,他也不能站錯位置,也不能違背天地,做有違背滅天一族的事情。
云谷上神依舊一把長戟,凌空而立,眼目深中,毫無波瀾。
他直接用腳勾起祖笙的下顎,以俯視的目光看著祖笙,輕笑漠然道:“呵,神靈為祭,祖笙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是巔峰之時的你嗎?你也太可笑了吧,讓本座放過他,未免覺得本座太看得起你了嗎?”
“殺我滅天族人,本就該將你化骨堙滅,滅絕世間,還敢威脅我?!?p> 斧鉞轉(zhuǎn)而冷眸一凝,看了一眼玉川,一道強大的力量直接將玉川的左臂擊碎,化成滿天血跡噴灑出來,一大片血跡看的祖笙發(fā)瘋,嘶啞的聲音大力的吼著:
“斧鉞,爾敢!”
“我都做了,你還問我敢不敢,祖笙你現(xiàn)在就跟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斧鉞冷笑道。
在場的所有尚存生靈,誰也不敢出手,多少祖嬰強者,多少半神強者,可是滅天一族,那浮懸上空的三位真正的上神,以及那未能感知到的強者,隱隱在某處。
“好好好,斧鉞,今日我毀去道跟,寂滅神靈,也要你付出代價。”
祖笙那黑發(fā)直接頃刻一瞬,化為白色......
發(fā)白如玉,藍(lán)天白云,祖笙此刻徹底瘋狂——六道長輪,生死不隕,額間一道赤紋直接爬滿全身,承載天道之力的神靈,在此刻綻放出億萬神光,金色光芒直接浮現(xiàn)全身,將其包裹起來。
肚臍間,一道金紋的道跟,祖笙一咬牙,震碎的道根,化為了最為純潔的力量本源。
這是一種天地衍生之力,哪怕斧鉞都十分忌憚。
斧鉞眼前一凝,立馬喊道:“云谷、上溪、云桑...出手阻攔?!?p> 毀其道根,祭喪神靈,這是要徹底毀滅自身的死招,哪怕最后他的肉體慶幸活下,那也無法再道輪生,徹底堙滅在亙古天地當(dāng)眾,萬世無輪生。
云桑即便不忍,也不能坐視不管,于是青云界后,一道誕生之力化為青光射入祖笙周身金芒外。
云谷長戟,直接拋下,十分強勢。
上溪冷眸微凌,一道天地誕生的溪流落下地,與斧鉞倒退一步,一下砍下巨斧,便是為了阻止祖笙身祭。
可是,祖笙既然決心要做,那么又無法有人可以阻攔,哪怕是戰(zhàn)神斧鉞,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