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師兄教訓的是!”
“以天下為棋,這一點我確實不如師兄,不如以人為棋你我再來一盤如何?”
清柯收拾起散落在地的棋子,抓起比自己小手大數(shù)倍的棋壇,將白棋一枚一枚的放回。
略有些笨重的將滿滿一壇棋子搬到清楓身旁:“這次我要執(zhí)這黑棋!”
看著滿滿當當?shù)陌灼?,清楓拍了怕自己已?jīng)餓扁的小肚子:“墨都沒了,我怎下的過師兄?”
清柯收起清楓身旁的散落了一地的黑棋,將收好的白棋與其倒在一起混做了一壇。
“這樣,你我各執(zhí)一棋,以這天下去撥動這一人的命運,如何?”
“謹遵師兄所言!”
大雪漫天,一望無際的北牧荒原之上,龍塵穿著一襲白衣騎著快馬向著云山方向疾馳而去。
一個黑點在龍塵的視野中被無限的放大開來,數(shù)百人的重甲騎兵,將龍塵堵在了回往云山的路上。
被暴風趨使著的白雪,在地上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雪跡,借著雪色龍塵一步急跳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隱于大雪之中,借著略有些陡峭的斜坡,向著路旁的樹林中滾去。
借著林中復雜的地形,龍塵趕忙將自己隱藏到了一處低洼之地。
沉重的鐵騎踩踏在林中,樹上的積雪紛紛被震得落下,將龍塵埋了個正著。
見找不到龍塵,帶頭的鐵騎直接向空中發(fā)了一發(fā)響箭,并派出十名鐵騎回去匯報情形,剩余的則是直接在附近駐扎了下來。
臨近深夜,刺骨的寒風中,更多的鐵騎向著林子圍攏過來。
來人中帶頭的將領穿著一襲黑衣,手持長劍,馬兒朝著駐軍將領飛速前行著,一個急躍落到了駐軍將領的面前。
“鐘凌兄,別來無恙!”
“哎呦,大先生別來無恙!別來無恙!想不到此等小事,竟能驚動鬼谷傳人親自出手,那此時還有何不成?”
躲在雪中的龍塵聽的一清二楚,原本以為只是些雜兵,待到后半夜直接沙雕便可。
玄門與鬼谷向來不合,如今鬼谷傳人親自出手,怕是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中又多了些變故。
“鐘凌兄就莫要這般客氣了,直呼吾名便可!”
見來人沒有擺架子,鐘凌也未多說什么,直言道:“蕭郎有何高見?”
屏退下人,將鐘凌拉到一旁,正打算附耳說明打算,怎奈腳底一滑直接跌落在底,砸在了龍塵的背后。
一柄短刃直接刺穿了鐘凌的心臟。
感知到情形不對,蕭郎立刻向后速退而去,與龍塵拉開了距離。
“列陣!”
整整近千名精兵將龍塵裹在了中心,林子外側(cè)也在這一瞬間,埋伏上了數(shù)百名弓弩手。
一名士兵大膽的走到鐘凌身旁,將鐘凌身上所攜帶的將領取下遞到了蕭郎的手中:“大人,已經(jīng)死了!”
收起將令,蕭郎略有些戲虐的看向已是滿臉疲憊的龍塵:“玄門的弟子如若都是這般畏首畏尾之徒,還妄圖掌天下之大勢,怕不是癡人說夢!”
龍塵吐出口中的鮮血,將染了血的短刃擦拭干凈,徑直的刺向蕭郎!
一柄長劍直接橫在身前擋住龍塵的這一擊襲殺。
一道清脆的斷裂聲響起,蕭郎手中的長劍直接斷裂成了幾塊參差不齊的碎塊,借著攻勢,龍塵一腳踹向蕭郎的面門。
縱使全力抵擋,但耐不住龍塵的偷襲,蕭郎縱使實力再墻,也是被擊退到了一旁,
“鬼谷大弟子么?怕是要令你失望了,我不過玄門一名無關緊要的外門弟子而已,恐怕你這威信自今日起便隨著這場大雪,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