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
仗著沈惜的一句話,這些美人實在是放肆。
已經(jīng)有個美人摸索著去了后廚,揚州瘦馬本來就是養(yǎng)著用來服侍貴人的,自然是要樣樣精通的。
她做給蕭徹吃也就罷了,甚至還想送一份到沈惜那邊去。
但這無異于是在向沈惜挑釁。
可這挑釁也只是無用功,因為后廚的人根本不讓她動。
原本按理說她們進府的第一件事應(yīng)該是先去給沈惜請安的,只有這樣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入了王府。
只是沈惜如今身子不適,以前那些貴人來也只是三兩作伴而來,如今這一來就是三十個人,自然是沒有去拜見的機會了。
所以說,這些美人住的也算是不明不白的。
有的想要勾了攝政王成了好事,直接越過攝政王妃得個封賞,因此一心放在了碰到攝政王之事上,有人想先見了沈惜,穩(wěn)住自己在攝政王府里的位置,也有的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看看她們到底打算怎么辦。
但到底還是想要一步登天的多。
書琴將王府里的狀況都告訴了沈惜,沈惜聽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叫她們鬧就好?!?p> 鬧的越大,到時候趕出去就越順理成章。
而沈蘭也就會越按耐不住。
她要的就是沈蘭自己忍不住對蕭徹投懷送抱,然后她再派人演上一場捉奸在床的戲碼,真真正正的叫她身敗名裂。
所有人都盼著的中心人物這會兒還在皇宮。
皇帝的意思是要給蕭徹舉辦一場接風宴,地方就選在皇宮的華庭里。
只是蕭徹本就不喜奢靡之音,更何況舉辦這種毫無意義的宴會了,一直都是大力的拒絕。
此時皇帝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黨羽終于跳出來說話了,幾個人一陣唇槍舌戰(zhàn)終于弄的蕭徹煩不勝煩,松口答應(yīng)了下來。
最主要還是他知道,這件事他若是不答應(yīng)皇帝,皇帝還能繼續(xù)糾纏下去,索性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無所謂了。
如今整個皇宮可以說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皇帝想要在這場宴會里弄些什么幺蛾子出來,也是件難事。
終于得到了蕭徹的首肯,皇帝這才心滿意足的放蕭徹走。
殊不知皇帝都當?shù)搅诉@份兒上了,做與不做也只是一個頭銜的事了。
這些日子朝中的大臣多少已經(jīng)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蕭徹一回朝,手底下的動作實在不少。
他如今最主要揪出的就是那個細作。
大家都怕這禍一不小心就臨到了自己頭上,要知道,這可是誅九族的重罪。
然而蕭徹其實早就已經(jīng)掌握了皇帝通敵的證據(jù),只是如今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他要等到這王朝從根部潰爛了,搖搖欲墜不堪一擊的時候,再給予重創(chuàng)。
回到王府之后,那些美人還堅持在花園閑逛,哪怕細嫩的皮膚已經(jīng)被蚊子叮了不少包。
原因無他,因為花園這路是從攝政王府門口到書房最近的一條路。
在這里等著,自然偶遇到蕭徹的幾率要更大一點。
也有其他美人去了其他的路堵蕭徹的,一個個的膽子大的不成樣子,仿佛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攝政王是個假的。
管家將王府里發(fā)生的事都同蕭徹說過了,他雖知道沈蘭入府的消息,但不知其中內(nèi)幕,因此對沈惜的做法還有些一頭霧水。
難不成是王妃對王爺真的沒有心思?但他看著不想啊,雖不能說什么愛不愛的,至少已經(jīng)不會像之前那么針鋒相對了。
可蕭徹卻是一聽就明白了。
這是要逼沈蘭自尋死路。
“既然是王妃授意的,那就隨她?!笔拸卣f道:“今日本王回聽風院。”
聽風院是他自己平日住的地方,附近有重重守衛(wèi)把手,那些美人是不可能靠近聽風院的。
只是蕭徹沒有想到,這世上總有人是不怕死的。
就比如說有個美人自認為姝麗無雙,一向眼高于頂,由于在揚州的時候頗受男人追捧,因此便一直覺得天下的男人都該喜歡她。
以至于到了攝政王府,她對自己還是沒有清晰的認識。
她早就已經(jīng)打聽好了蕭徹住的院子,一路摸索著找到了這里,穿的那叫一個大膽奔放,胸前那兩團肉幾乎都要跳出來了,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蕭徹還未靠近聽風院就聽到那美人的嚷嚷:“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派下來的嗎!我可是陛下賜給王爺?shù)拿廊耍≌l敢攔著我!我要叫你們好看!”
他冷著臉本是想將人直接丟出去的,但又怕自己這作為會壞了沈惜的大計,忍著頭痛直接去了另一處院子。
果然,通往那處院子的路上一個美人都沒有。
沈惜聽到蕭徹回府的消息時便已經(jīng)叫書琴熄燈了,他何等聰明?自然知道自己這么做的用意,所以為了維持一下表面上的和平,他今天是不該來自己這里睡的。
至少明面上不能。
好不容易清凈了下來,蕭徹想到那群聒噪的女人就忍不住想把人趕出去。
罷了,自己夫人惹的事,自己夫人惹的事。
蕭徹默念了兩遍心里才稍稍平靜下來。
夜里,沈惜才剛剛睡著,忽然感覺自己身邊的被子被掀開了,她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一臉正色的蕭徹。
臭男人,她就知道他會來。
沈惜心里甜滋滋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蕭徹熟悉的躺下,然后身子一蹭一蹭的掛在了他的身上,撒嬌道:“王爺,人家好想你呀?!?p> 蕭徹默了。
其實他已經(jīng)有些困了。
“五日之后,皇帝要在華庭設(shè)宴?!笔拸卣f道:“你且準備準備?!?p> “五日?”沈惜有些驚訝,皇帝向來窮奢極欲,辦的宴會那場不是酒醉金迷的?五日之內(nèi)要設(shè)一場宴席對他來說實在有些倉促。
隨后又想到,他倉促什么呀?他不過是一個下命令的人,吃苦的不過是廈門執(zhí)行命令的人罷了。
“怎么突然就要設(shè)宴了?”沈惜抬頭看著蕭徹俊朗的面孔,有些奇怪。
蕭徹瞇了瞇眼睛:“他只是想證實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蕭徹而已?!?p> 畢竟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竹上弦
我!加!更!了!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