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車馬
麻煩，這又是出了什么事么。
“我本是要去車馬商行為幾位找尋車夫，但是被告知只剩下了一位車夫，如果各位不是很著急的話......”
那個女子看見方玄二人出來了，也是解釋道，不過看她的表情，卻是略微有些閃躲，不知是因為什么。
“當然著急啦，京城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去湊熱鬧...積極報名怎么行。”
趙靈兒差點把真心話說了出來，也是著急的回答道。
“靈兒，你有所不知，這名車夫是一個小孩子，可能才有你這般大，長途駕行，沒有經驗的累積，如何保證得了安全。”
“這也是不太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照理說現(xiàn)在是旺季沒錯，但是商行不至于沒有車夫可尋，更不會沒有車馬，這次到是我們倒霉運了。”
影姐也是無奈道，擺了擺手，臉上很是失望，更是感到奇怪。
車夫？小孩？
方玄昨日好像遇到過一個小孩，便是說自己是車夫，但是被他婉拒了，難不成影姐口中的小孩便是此人么。
不過奇怪，昨日雖說人山人海的，但是他分請記得還有許多車夫是空閑的，未被雇傭。
怎么到了今日，卻是沒有了人物，難不成是有人半夜一次性把剩余的所有車夫都雇傭走了？
方玄搖了搖頭，頓時感覺不太可能。
要是有這般大的動靜，別說是影姐，那他都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那這么說來，還真是一件奇怪之事。
“幾位，不如你們先見一下這個孩子，我們千里行能為他做擔保，他確實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車夫?！?p> 這個領班的女子也是說道，不過看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掩飾了什么。
“既然是千里行作擔保，那么也不是不能一見，此時時不我待，若是錯過這一機會，恐怕去往京城的時日要延后很久了，而還不知道日后要生什么變數(shù)?！?p> “更何況，還有大比和秘辛......咳咳，你說是吧，影姐?！?p> 方玄也是這般對影姐說道。
先前，影姐也是知曉了災禍一事，加上云海會要再度開啟，這也是她要盡快回到京城的原因。
“就是就是，刀牛說的對，影姐，我可不能錯過大比啊，這是幾十年才有一次的盛況啊。”
一旁的趙靈兒探著頭，也是迫不及待的說道。
不過，瞧那樣子，她應該只是對這大比很是上心，估摸著不曾擔憂路途安危，以及災禍之事。
“...那好吧，既然你們倆都是這樣說了，吃完早飯，你便是帶我們去吧。”
影姐也是思索三番，就答應了請求，對著那個女子說道。
見到影姐答應了，那個女子仿佛是松了口氣一般。
只不過，她馬上收斂住了表情，也是面帶笑意，為方玄等人引路，去往客食的房屋。
許久，用完了早食，方玄他們便是走到了車馬商行，而那里的確是空無一人。
原本還是熱鬧非凡的商行，此時門口竟是一輛馬車也是沒有，只有一個男孩站在那里。
方玄走近一看，正是昨日那個男孩，而他也在向這邊張望，似乎是等了很久。
只不過此時是白日，在陽光下，這個男孩看上去也沒有那般瘆人，只是臉色依舊是這般陰森，而且加上臉上那副笑意，更顯得丑陋。
“幾位大人，總算是來了，草民在此處已是等候了有些時間了，怎么樣，有沒有考慮好，呵嘿嘿......”
他的口音到是沒有車夫的粗俗，反倒是很是老道秋橫，但是配上他這副模樣，反倒透露出詭異與不可輕信的樣子。
“這位......便是商行所剩的最后一名......車夫，具體的事項，大人可以和他商談，小女子先退下了?！?p> 這個女子也是費了好些氣力，才把車夫這兩個字吐出口來，說完也是像逃離一般，趕忙撤下去了。
“這位想必就是金吾衛(wèi)大人吧.......草民便是這車馬商行所剩的車夫?！?p> “您別看我年歲小些，但是出入還是有番經驗保障，更是外出不知有幾何春秋年月了，所以還請幾位放心。”
“呵呀，你竟然這般年歲，就會長途駕車了。真是厲害，這在京城也是不多見，唯有那些大師的弟子方才可以，沒想到這里能碰上.....”
趙靈兒也是如同瞅見了新玩物一般，左瞧右瞧，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男孩。
不過，她并沒敢靠近，估計還是有些抗拒他那番陰森的表情。
“金吾衛(wèi)大人的千金，果真是見識甚廣，草民之前確實是師從一位大師，只是他不久前方才歸去，留下我在此歷練?！?p> 這男孩臉上的笑意更濃，但仍舊是陰森，也沒有因為看見趙靈兒那般美貌有其他的反應。
反倒是神色一直落在方玄的身上，看得讓方玄頭皮發(fā)麻。
“你既是這般說，而又只剩下你一人，那便去你的馬車那里，帶我們先行采購一番，便是出發(fā)?！?p> 影姐也是不想拖沓，也是發(fā)話道。
“好嘞，就依大人的言語，這邊跟草民來?！?p> 似乎是因為影姐的答應，這個男孩也是有些興奮，趕忙引著影姐上前。
穿過了弄堂，又轉過幾個書畫回廊，便是到了一處草地。而那個男孩也是讓他們在此處等待，自己不知去向了哪里。
方玄本是在閉目養(yǎng)神，體悟著身體里若有若無的生氣，但是突然有個念頭打斷了他。
“誒，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要還給趙靈兒個東西，是什么來著......”
方玄本是在回想，而手也是掏向了口袋。
正當他要摸到那個吊墜之時，就聽見了巨大的聲響，似乎是器物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愈發(fā)的龐大。
方玄也是瞬時戒備起來，右手又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他看向四周，只見一道黑影的身形越來越清晰，最后完整的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哇，這是什么，好大一個......犀牛？”
趙靈兒也是看向前去，也是感到驚訝而奇怪，發(fā)聲道。
只是此時方玄和影姐已是愣住了，沒有作聲。
這個巨大的身形，頭上更是有一個尖角，模樣到是很像野豬放大一般，也是讓方玄感到很是奇怪。
犀牛？什么物件？
動物么，他還從未見過。
只是這個所謂犀牛身形的下方，卻是四個馬車轱輪一般，并無什么肢體。
“犀牛？那是什么?！?p> 方玄也是問道，但是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右手也是擺在身前，而影姐也是摸向了身后的藏刀。
“不用理會，就是個東洋的物象，那幫矮子曾經在進貢之時，給陛下帶來了數(shù)頭，就養(yǎng)在皇宮之中，身形龐大，動作緩慢，頭上還是有個角，被視為祥瑞之物。”
影姐也是解釋道，但是已然是把刀子拔了出來，正欲有什么動作，這犀牛頭上也是傳來了聲音。
“幾位不必這般緊張，這就是我們此次出行的車馬，還望你們你不要介意，也不要太過震驚?！?p> 只見那個犀牛頭打開了一個開口，也是露出了那個男孩的身形，也是傳出了他的聲音。
此時他好像是早已料到一般，也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方玄等人，還是這般陰森的臉色。
“這...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這是車馬么，這大家伙分明就是個木頭模型么，怎番動的起來?！?p> 趙靈兒也是說道，對著般車馬樣子的物件很是不信，只是以她跳脫的性格，此時也是沒有驚嚇之色，更是評議開來。
而方玄此時也是回想起了他昨日的話語：
。。。。。。。。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這里便是有一處車馬，可以上路，而且價格也好說，比起那些車夫也是便宜了不少，只是......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
“我這車馬有些怪異，和一般的車馬不太一樣，是我新發(fā)明...咳咳找尋來的車馬，而且不是用馬牛作為拉力，而是機栝。”
“機栝？”
“啊，就是一些機械器物，還有一些機關之類的，別的那些商人都是沒有眼光，以為不安全，有傷風化，哼...那些人......”
。。。。。。
這難道便是他所說的，沒有車馬的馬車，用機栝發(fā)動的車么。
只見男孩手指撥動，不知觸發(fā)了哪些個機關，這犀牛車馬竟是緩緩拆解開來，伸下來了一個梯子，通向上方的犀牛肚子之中。
那男孩也是從上方跳了下來，對著方玄他們招手。
“幾位若是不嫌棄，可以到我這馬車當中一覽，定會讓你們滿意的，呵嘿嘿......”
趙靈兒此時卻是不介意，不顧方玄和影姐愣住，便是朝這個犀牛奔去，更是第一個抓住了梯子，就要往上爬。
只是一旁的影姐也是眼疾手快，身形閃爍，一把抓住了趙靈兒的腳腕，便是重新把她拉了回來。
“影姐！”
趙靈兒嬌嗔道，很是不滿。
“你先別上去，萬一有什么危險，我可沒辦法和老祖宗交代，你且和方玄呆在這里，我先探查一番再說?！?p> 影姐也是不管趙靈兒的不滿，身形閃爍，沒有借助梯子，便是進到了犀牛的肚子里去。
方玄和趙靈兒此時便是在下面等待，但是那個男孩此時也是湊了過來。
不過他卻沒有理會趙靈兒，反倒是向方玄做了個揖，瘆人的面龐也是布滿笑意。
“這位少爺，怎么稱呼?！?p> “額，你叫我方玄便好。”
“方玄，呵嘿嘿，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只有這樣才解釋的同，呵嘿嘿......”
只是這男孩在聽到方玄的名字后，便是自言自語了起來，很是興奮，更是詭異的笑了起來。
“你說什么？”
“啊，我是說真是好名字，不愧是金吾衛(wèi)大人的貴公子，草民便是單一個墨字，少爺若是有甚需要，使喚我的名字便好，呵嘿嘿......”
“喂，你怎的只是和他言語，都不管管本小姐。”
一旁的趙靈兒也是奇怪，撅著嘴說道，很是俏皮可愛。
趙靈兒這般美貌的女孩，而又是和這男孩差不多同齡，但他卻一點害羞的神色也是沒有，近乎于無視了趙靈兒。
“呵呀，草民怎的無視了千金小姐，只是小姐身形璀耀，身環(huán)龍鳳之氣，草民不敢妄自搭話，呵嘿嘿......”
這男孩只是陰森著臉回答，絲毫沒有什么其他反應。
“哼，油嘴滑舌，你......”
趙靈兒正想說什么，影姐的聲音也是穿了過來。
“你們倆上來吧，我檢查了一番，沒有什么危險。只是......這馬車雖是模樣很怪，里面則是與尋常馬車無異，就是不知行速幾何，一月之內是否能趕到京城?！?p> “金吾衛(wèi)大人且寬心，草民自是有把握在半月之內到達京城，若是誤了大人的時辰，草民雙手奉上項上人頭，呵嘿嘿......”
這男孩似乎是對這輛車馬很是有信心，對于影姐的質疑也是不放在心上。
“只是我有個疑惑，這般機栝之術用于打造車馬，很是驚人，而且若是能有這般動力，恐怕打造起來更是不易。你又是如何認識的了這機栝大師的，又是如何得到這倆車馬的?！?p> 影姐的疑惑也同樣是方玄的疑惑，這么一個犀牛車馬，沒有用牛馬拉力，竟是能行動自如，必然是大師打造的。
只是這一介百姓，如何得到這輛車馬的。
“草民先前曾救過一位機栝大師的子嗣，而那位大師為了答謝草民，便是為我打造了一輛這般車馬，至于是何人，恕草民無法告知，呵嘿嘿......”
這男孩似乎也是不想多說什么，只是等待在一旁，但是眼神閃爍，還是隱隱地看著方玄，仿佛是在盤算著什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