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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單懟懟

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飄莫隨風(fēng) 4633 2022-08-01 12:01:23

  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對看了一眼,眼中齊齊閃過陰狠的神色。另外幾位夫人也眼中也同時(shí)不約而同的閃過陰狠的神色。

  侯爺是她們的天,如果侯爺出什么事,她們就沒了依靠。如今看到單莫鑰這副樣子,那還得了?

  這個侯府還不任憑她為所欲為?那樣的話,她們?nèi)绾芜€能有活路。不行,一定不能讓慕容若雨這個賤丫頭得了勢,一手遮天。

  這些女人能在這深宅大院里活到至今,自然都是有幾把刷子,如此一對視,也立即達(dá)成一致。她們?nèi)缃窨啥际且桓K上的螞蚱,不能讓慕容若雨翻了身。

  但是盡管她們再聰明,卻還是愚蠢,毫無遠(yuǎn)見。如今的慕容若雨早已經(jīng)翻身了,不是之前那個任人捏圓搓扁的軟弱忍耐的慕容若雨!

  單莫鑰漠然的看著慕容侯爺被一眾女人扶住,嘴角冷笑不變。這些女人在想什么,她又如何會不知道?想整治她,也不看她給不給她們機(jī)會。她可不是慕容若雨,凡事都隱忍。她奉承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只有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后患。這些人哪一個又是可仁慈放過的?

  只是,如今的她還不想這般早早的大清洗,讓自己沾了一身晦氣和血腥,不值得。這些人也不配!

  “慕容若雨,再怎么說侯爺也是你的父親。你怎么這樣大逆不道,你這是大不孝!”三夫人頓時(shí)沖著單莫鑰大怒道。

  繼而又道:“侯府的小姐一個個都溫婉端莊,看看你,將忠孝禮儀都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就是,還真是反了天了!大小姐,就算你不把妾身們當(dāng)做長輩,你眼里沒有那些妹妹們。但侯爺可是你親生父親,你怎么能如此不孝?”四夫人立即接過話,怒道。

  “大小姐,不是我這個當(dāng)姨娘的說你,要尊長愛幼。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什么樣子?我們侯府可沒有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女兒,平白的丟人。”五夫人開口。

  “聽說風(fēng)魅玦公子和我們大姑娘早就認(rèn)識。如今這京城里都傳遍了,說風(fēng)公子要入贅我們侯府,這……這怕就是季王殿下休了你的原因吧?唉,女人的貞潔最重要啊,大姑娘,姨娘勸你從善,免得日后被人戳脊梁骨。”七夫人語重心長的嘆一口氣。

  “我聽說大小姐去了離山古寺,一連三天沒回來,風(fēng)公子也從三天前就失去了蹤影,莫不是你們一起去了……”八夫人立即接過,一副欲言又止的捂著嘴眼帶驚訝地看著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也聽說了。三天前闕云閣后,風(fēng)公子是追著大小姐的馬車離開的。當(dāng)時(shí)季王殿下就在樓上看著呢。還有,京都城的百姓都親眼所見。后來便傳話回來說大小姐去了離山古寺。誰都知道離山古寺地處偏遠(yuǎn),荒山野地的。保不住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忍不住干些什么……”九夫人一臉真相地說。

  “這樣說來,大小姐如今是霸上了風(fēng)公子了,但就怕是男人心海底針啊,風(fēng)公子那么出色的一個人,萬一只是貪圖一時(shí)新鮮,這新鮮勁一過,風(fēng)公子不要大小姐了,那么大小姐豈不是失了清白還賠了人。這樣,我們侯府可是蒙羞沒臉見人了?!本o跟著十夫人道。

  “……”

  “你們都給我住口!”慕容易峰聽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見單莫鑰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聽著,猛的大手一揮,大喝了一聲。

  “啊……”一片驚呼聲響起,那些扶著他的女人都被甩了出去,揮倒一片。

  霎時(shí)間驚叫連連,朱釵碰撞聲聲響。

  “你們…你們……”慕容侯爺氣的心肝疼痛的看著那些被揮倒的女人,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些女人多的七嘴八舌,恨不得讓他想殺了她們。外面的天還沒亂,也會被這群女人攪亂。先前他本來還不大信這樣的雨兒如何會被欺負(fù),如今這些女人自成一個陣勢對她,剛才那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如今便是讓他深信不疑了。

  “老爺,我們說的可是事實(shí)??!”三夫人心有不甘的開口。

  “就是啊,老爺,我們說的可都是事實(shí)……”四夫人、五夫人連帶著其他夫人一起開口。

  “你們給我閉嘴!”

  慕容侯爺怒看著這些女人:“誰再敢多言一句,我就將誰趕出去!”

  果然這句話管用,那些女人齊齊住了口。但還是不甘心的看著慕容侯爺。只是不敢再言語。

  “雨兒,你…我……”慕容侯爺回頭,平復(fù)了一下怒意,看著單莫鑰開口想說什么。

  “慕容若雨!你這個不要臉的!”一道充滿恨意的嬌喝突然打斷了慕容侯爺?shù)脑?,隨著是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向著大門跑來。

  聽見熟悉的聲音,單莫鑰眸光一冷,抬眸就見侯府的二小姐慕容嫣兒提著裙擺跑了過來。一張貌美的小臉紅潤潤的,一雙美眸盛滿怒意的火花,憤恨的看著她,如下刀子。

  慕容易峰回頭,就看到氣勢洶洶沖過來的慕容嫣兒,頓時(shí)怒斥道:“嫣兒!”

  慕容嫣兒似乎根本就沒聽到慕容侯爺?shù)呐?。提著裙帶跑來,帶起一陣疾風(fēng),朱釵裙配叮叮響動。跑上前看著單莫鑰,憤恨重復(fù)道:“慕容若雨!你還真是不要臉!”

  “哦?原來是二妹啊,我倒是不知道我怎么就不要臉了?”單莫鑰挑眉??粗蝗粵_出來的慕容嫣兒,想起本來她要等著修理她的,沒想到后來因?yàn)槟珳Y辰她去了離山古寺給耽誤了,如今讓她醒來了。

  不過也不晚。該收拾的人她都給記著,一個也落不下。

  “慕容若雨,你個賤丫頭。打了眾位姨娘,還將我打昏,將四妹牙齒打掉了,還將五妹臉給破相了,關(guān)了眾位妹妹。如今還對爹出言不遜,簡直大逆不道?!?p>  慕容嫣兒剛站住身子,就伸手指著單莫鑰,大罵道。

  “賤丫頭?”單莫鑰看著慕容嫣兒,面無表情的重復(fù)她的字。

  旁邊的慕容侯爺慘白著一張老臉,怒道:“嫣兒,放肆!她是你姐姐!”

  “姐姐?我才沒有這么不要臉的姐姐!”

  慕容嫣兒唾棄的看著單莫鑰,嬌美的小臉扭曲:“她就是一個賤丫頭,沒出閣就而寸不住寂寞,暗中勾弓|風(fēng)公子暗通款曲,被季王殿下發(fā)現(xiàn),將她休了,她便假裝跳湖,后來還故意引季王殿下來咱們府中,月兌衣服勾弓|季王殿下,勾弓|不成,便威脅季王殿下給她十萬兩……”

  “閉嘴!我說了她是你的姐姐,你沒有聽到么?你怎么能這么說自己的姐姐!”慕容侯爺大怒的瞪著慕容嫣兒。

  “爹,你是不是被她給灌了迷/藥了?”慕容嫣兒仗著平日慕容侯爺嬌寵,不理會他的怒意,看著單莫鑰,恨聲道:“季王殿下都休棄了她,她還不知廉恥的死皮賴臉霸著季王殿下,如今天下都傳遍了風(fēng)公子居然為了她要入贅我們侯府,沒準(zhǔn)現(xiàn)在這個賤丫頭的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孽種了,才用此來要挾風(fēng)公子,讓風(fēng)公子……”

  “放肆!簡直是混賬!住口!你給我住口!”慕容侯爺老臉蒼白,再次一口鮮血被氣得吐了出來。

  “爹,你不能這么縱容和偏袒她,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為什么要住口!而且這賤丫頭既然敢做,就不怕讓人說。她就是一個賤丫頭,和她那死去的賤人娘一個樣,簡直……啊,爹,你干嘛打我???”

  慕容嫣兒正說的激動,慕容易峰氣得一把推開扶著他的眾夫人,快步上前,大手一揮,一巴掌扇了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慕容嫣兒驚呼一聲,身子頓時(shí)被打的跌出了幾步遠(yuǎn),小臉?biāo)查g腫成包子臉。頓時(shí)眼淚橫流,不敢置信的看著慕容侯爺。從小到大,爹總是什么事都由著她,從來就沒有罵過她,更別說打她了。

  慕容侯爺手指顫顫地指著慕容嫣兒,渾身顫抖,一張老臉神色駭人,雙眼噴火。

  “爹,你居然打我?你居然為了這個賤丫頭打我?她的行為可惡可厭,將我們侯府的臉都丟光了,你怎么不打她?我只是說出了事實(shí),你憑什么打我?”慕容嫣兒從小沒被打過,如今當(dāng)著這么些人的面被打。她自小就囂張跋扈慣了,自然不服。

  “看來我平時(shí)對你太過縱容,讓你變得無法無天。為什么不能打你?還敢問憑什么,就憑我是你爹,就憑她是你的姐姐。你目無尊長,唯長不尊,給你一巴掌都是輕的!”慕容嫣兒一口一個賤丫頭,讓慕容侯爺不能忍受,怒喝道。

  如今當(dāng)著他的面,她都敢這么罵雨兒賤人,可以想象,這些年來這個賤丫頭就是她時(shí)常的稱呼了。

  “她就是一個賤丫頭,也配當(dāng)我的姐姐?”慕容嫣兒捂著臉看著慕容侯爺。

  “她更是對長輩不尊,你怎么就不打她?她打了我娘,打了三娘、四娘、五娘、六……這些姨娘,還打了眾位妹妹,長不尊,幼不愛,你怎么就不打她?”

  “你……”慕容侯爺指著慕容嫣兒。

  “我說的有什么錯?不信你問問這些姨娘們。慕容若雨就是一個賤丫頭!”慕容嫣兒用力大吼。

  “你…你給我住口……”慕容侯爺大喝了一聲,一用力,一口氣上不來,猛的捂住心口,向地上栽去。

  “老爺……”那些女人正被慕容嫣兒罵慕容若雨暗爽,如今齊齊的驚呼一聲。再次出手扶住慕容侯爺。

  慕容嫣兒頓時(shí)捂著臉住了口,看著慕容侯爺。

  單莫鑰一直靜靜的站著,面無表情的聽著看著。不氣、不惱、不怒,周身如一片死寂。她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活著,聽到這么一番話,該會如何?即使投湖不死,這一刻也死了。即便不死,她也沒活路了!

  慕容嫣兒,好樣的!單莫鑰不怒反笑。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這笑寒可透骨,如千年冰封,幾乎可以將周身十丈凍結(jié)。

  “你個孽女!”慕容侯爺勉強(qiáng)的支住身子,半響才大口的喘上來一口氣,怒道。

  “爹,你還真是老糊涂了,我才不是孽女,這個賤丫頭才是孽女呢!”慕容嫣兒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頓時(shí)反駁道。

  “你……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句,你給我立刻滾出家門!”慕容易峰氣沖腦門,看著慕容嫣兒。

  慕容嫣兒頓時(shí)住了嘴。捂著臉委屈的看著他,果然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侯府大門口再次陷入沉寂。

  許久,單莫鑰眉眼清淡的輕笑一聲,淡淡開口:“是,二妹妹說的不錯。我是賤丫頭。”

  “雨兒你……”慕容易峰滿眼怒色愧色的看著她。

  單莫鑰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侯爺,慕容侯爺想說什么,忽然住了口。

  她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我娘當(dāng)初可是被侯爺大人八抬大轎從這個大門口迎進(jìn)侯府大門的。而眾位夫人可都是從后門進(jìn)來的。”

  單莫鑰話落,那些女人齊齊一變。這些是她們的痛。

  “如果我娘是賤人,那么眾位夫人又是什么?”

  單莫鑰掃視那些女人突變的臉色,似笑非笑:“二夫人當(dāng)初進(jìn)府的時(shí)候可是先做我娘的丫鬟呢!那二夫人和二妹妹又是什么?賤人中的賤人了!呵,果然人至賤則無敵?!?p>  “你!”慕容嫣兒紅腫的只看得出另一邊的小臉頓時(shí)慘白。

  “我倒是不知道了,誰知道么?慕容若雨才疏學(xué)淺,在場的有人站出來給我解釋解釋賤人這個詞的么?解釋好了,我給她三萬兩銀子!”單莫鑰笑著開口,眸光森涼的掃視了一圈。

  侯府那些丫鬟仆人早已經(jīng)都嚇的人人跪倒在地。此時(shí)聽到單莫鑰的話,更是感覺通體發(fā)涼,哪里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這么好賺的錢,都沒人敢賺么?”單莫鑰挑眉,聲音依然是輕淡如水。

  “侯爺大人,你告訴我,我娘是賤人么?”單莫鑰轉(zhuǎn)眸看著慕容侯爺。

  “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會是賤人?要是賤人也是別人?!蹦饺菀追鍝u頭,心中凄苦,渾身顫抖,一字一句的道。聲音很大,顯然很激動。

  “是么?”單莫鑰不信的看著慕容侯爺:“那我怎么聽說了十幾年我娘是賤人呢?我也被人喊了十幾年的賤丫頭?而且我還聽說侯爺大人將我娘給廢了,抬了二夫人,我娘以妾室的身份被葬在了云霧山頂,連侯府的祠堂牌位都沒有她的呢?”

  聞言,慕容易峰渾身一震,老臉猶如土灰。

  單莫鑰看著慕容侯爺:“今日侯爺大人就當(dāng)著這侯府一眾人的面好好的說說這件事。要不我們擬個告示,讓這京城的人都來評評看?;蛘呤亲屘煜氯硕紒碓u評看,看看我娘到底是不是賤人。如何?”

  “侯爺大人怎么不說話呢?”單莫鑰盯著慕容侯爺?shù)难劬?,猶如利劍。

  “我……”慕容侯爺伸手扶住心口,似乎極力的壓制某種情緒。

  “說不出來么?看來我娘真是賤人了?!眴文€冷笑。

  “不是,你娘不是?!蹦饺菀追搴鋈惶ь^,看著單莫鑰,痛苦的道:“是你娘自己不愿意入住慕容家族的祖墳,愿意埋葬在云霧山。你娘她…她怨我……”

  “慕容易峰,我死后不會進(jìn)慕容家祖墳,絕不,永生永世都不會。如若你對我還有一絲情,就把我葬在云霧山頂?!毕氲剿?dāng)時(shí)說的那般決絕,他的心就很痛很痛。她真是對自己恨上了,恨之入骨,居然殘忍的說出永生永世。

  然而慕容易峰永遠(yuǎn)不明白為什么凌瀧嬅會說的如此決絕,如果他知曉她說的慕容不是他這個慕容,他會做何感想?或許他永遠(yuǎn)不會知道,她說的愛,說的慕容另有其人,她一生的痛,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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