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臨近下班的時候,宋青禾接到阿k電話,讓她到車庫。她剛剛走出電梯口,就看見前方的商務(wù)車上有兩個人被推了下來,雙手雙腳綁著,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淤青。
這兩人她認(rèn)識,是她所要找的司機與送貨員。
她下車走過去,跟坐在商務(wù)車內(nèi)的阿K交談了幾句,隨后從包里抽出一張支票遞給他:“我喜歡你的辦事效率?!?p> 阿k接過支票親吻了一下,笑容邪魅:“我也喜歡人名幣的味道?!?p> 這人是宋青禾五年前認(rèn)識的,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知道大家都叫他阿K。最初找上他,是為了尋找穆白,可五年過去了。面對穆白,他仍舊是查無所獲。每次剛一查到了線索,就被人給截斷了,貌似他的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監(jiān)視之下。
宋青禾仍舊站在車窗外面,并不著急離去:“有關(guān)于穆白,查的怎么樣了?”
“在查。不過宋青禾,還是那句話,蕭湛南不是我們能動的?!?p> 宋青禾道了一聲謝謝,商務(wù)車便在她的面前揚長而去。她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位男子,又四處望了望。果然,監(jiān)控盲區(qū)。
她半蹲著,手肘支在膝蓋上:“說吧。誰讓你們將貨物調(diào)包的?”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答話。
“宋遠亭?”
“…”
“宋伊?”
“…”
宋青禾沒有耐心再跟他們耗下去,起身給任然去了電話。待任然帶著保安來到,她直接吩咐:“把他們送公安,報警說宋氏有批貨丟了,金額百萬?!?p> 一聽說要被送入警局,這兩人便慌了,都爭著要給宋青禾坦白。
她示意保安住手,讓他們將事情細細道來。整場的談話都被任然錄了音。
當(dāng)他們敘述完這些次的交易,宋青禾臉色陰沉:“貨在哪里?”
司機說:“在城郊的一處廢棄倉庫。宋主管已與賣家談好,明日交貨。讓我們一早在那里去等著?!?p> “立刻帶我去?!苯又屓稳唤o車間主任電話,讓他帶人往那邊趕去。
到倉庫的時候,天色已然黑盡,四處并無人家,倉庫里面僅有泛黃的白熾燈,影影倬倬的看不真切。當(dāng)車間主任到了,宋青禾讓他與技術(shù)人員鑒定過這確實是宋氏所丟失的貨物后,便讓他們立即搬上貨車送往睿興,隨后又將他們原先送到睿興的貨物給拉回來放在了倉庫里。
并且警告兩人今晚發(fā)生的事情不許告訴宋遠亭,讓他們按照他的話,明日繼續(xù)交易。否則,就將他們送警法辦。
司機說:“宋總,不行啊。宋主管已經(jīng)收了別人的錢,要是他們發(fā)現(xiàn)貨物不對,宋主管是不會放過我們的?!?p> “讓你就讓他來找我?!?p> 在回去的路上,任然詢問宋青禾為何不直接報警?將宋遠亭交給警方?
她冷冷一哼:“這樣的罪名,太過便宜他?!?p> “那這次宋總打算放過他?”
“我就是要這樣一次次將他逼之絕境?!备改赋鍪碌能囎颖讳N毀,沈海自殺身亡,一切的事情都無從查起。她唯有以這般的方式,逼他又一次的鋌而走險,讓他親自證明自己所做過的一切。
任然知道,明日的宋氏平靜不了。
*
蕭湛南走進機場的VIP候機室,通著商務(wù)電話。接過馮琛遞過來的打開的水喝了一口,便在椅子上坐下。突然,尖銳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就連電話那邊也不禁詢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轉(zhuǎn)身,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伊撇下安靜看書的盧修然朝自己而來,歡喜雀躍:“蕭先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上你?!?p> 他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便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翻閱起來??蛇@人自來熟的功力實在不淺,她直接拉開馮琛,在蕭湛南的身旁坐下:“蕭先生這是去出差?去哪里?我是跟修然去國外拍婚紗照。你知道美國哪些地方好玩嗎?有沒有推薦?”
停了一會,又問道:“蕭先生是去哪里出差?美國嗎?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一起了。你是哪趟航班?我的是八點半的哪趟?”
他合上書,語氣不善:“宋小姐,我喜歡安靜一點?!?p> 宋伊驕縱慣了,也僅是短暫的收斂之后,又開始了她的自言自語:“我二姐怎么沒跟你一起?。可洗螤敔斪尪愀銛嘟^交往,但二姐情愿與宋家斷絕關(guān)系,也不與你斷絕交往。這么看來,我二姐可能是真的有點喜歡你?!?p> 這話并沒有讓蕭湛南歡心,他只是想要趕走這只聒噪的蚊子。
馮琛幾次示意宋伊離開,都被她無視。只得放棄了對她女兒顏面的顧及,厲聲將她請離了蕭湛南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