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她結婚了
“霍先生?!蹦碛挠牡目粗?p> 霍沉年面容冷酷:“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蹦戆l(fā)現(xiàn)他一點表情都沒有心里面就毛毛的。
不知道過去了這么多年,他是不是還記恨她。
不過他應該不會原諒她的。
要不是她自作多情,害得他被扔到了部隊里,也許他就不會和那個女人分開了。
都是她的錯。
越是這么想,墨晚卻沒有臉面對霍沉年。
她真想快點離開。
“墨晚這次回國是為了工作,過些日子她就要走,你好好招待人家?!被衾隙凇?p> 霍沉年點頭,面無表情,“是,我知道了。”
“霍爺爺不用了,今天小舅舅在呢,他能照顧好我?!蹦硎钦娴呐潞突舫聊陠为毥佑|。
“霍老,我先帶以沫去吃東西?!标懬鍒蚶鴽鲆阅瓡呵腋嫱?。
霍老輕輕頷首。
“小舅舅……”墨晚可憐兮兮的看著走遠的兩人,太沒良心了。
這時,霍老的幾個老朋友來了,他們走到霍老的身邊,和他打招呼。
墨晚擋了路,就往旁邊挪了挪,結果她沒站穩(wěn),肩膀一下子就撞上了一個堅硬如鐵的胸膛。
“當心?!被舫聊甑穆曇羧缢男靥乓粯佣际怯舶畎畹?。
“謝謝?!蹦碚痉€(wěn)。
“你怎么受傷的?”霍沉年冷冷淡淡的問。
“拍攝的時候沒看腳下,踩了一個石子從山坡上滾下來了?!蹦斫忉專骸澳悴挥谜疹櫸遥乙粋€人也可以?!?p> “我如果私自離開,爺爺會像之前那樣罵我?!被舫聊晏崞鹆酥?。
墨晚妝容精致的瓜子臉上滿是尷尬。
“霍先生,能不能找個地方讓我坐?”她站著時間有點長,有點累。
“這邊?!被舫聊晟斐鍪郑骸案襾?。”
墨晚看著男人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他的手掌有了繭子,那是常年拿槍才有的。
她猶豫了一下:“沒關系,我可以自己走。”
霍沉年放下了手,俊美的臉冷淡到極致。
他帶著墨晚來到一個休息區(qū),這里有些偏僻,對于喜歡社交的人來說,不太方便,所以這里沒有人來。
墨晚坐下,松了一口氣。
霍沉年站在旁邊,目光清冷,淡漠。
“她還好嗎?”墨晚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問。
“誰?”霍沉年淡淡的問。
“還能有誰,向暖?!蹦砭偷?。
“她過得很好,不用你操心?!被舫聊昀淠馈?p> 墨晚沉然,看來他們應該是在一起了。
只是霍老不知道,所以才安排他們倆相親。
她知道霍老很喜歡自己,一直想讓自己當孫媳婦,可她不想再錯一次了。
“霍沉年,對不起?!蹦砭従彽氐拖骂^,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黯然:“六年前,我不懂事,害了你,我知道你恨死我了,如今我在這里,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我不會還手的?!?p> 霍沉年身形越發(fā)的挺拔,低沉的嗓音挖苦:“我不打女人?!?p> “那你罵我也行,只要你能出氣。”墨晚做好了準備:“如果不是我,你和向暖早就在一起了?!?p> “誰說我和她在一起?”霍沉年狹眸冷冽:“她一年前結婚了。”
什么?!
墨晚錯愕:“她結婚了?”
“嗯?!被舫聊甑狞c點頭,“她結婚前去部隊找過我,給了我請柬?!?p> 只是那時候他有任務在身,所以沒有去參加。
墨晚覺得自己真的是罪大惡極,如果霍沉年沒有進部隊,那么他和向暖也不會錯過了。
都是她的不好!
“對不起?!蹦碛X得自己沒辦法贖罪了。
向暖都嫁人了。
“你已經(jīng)倒了一晚上的欠了。”霍沉年冷峻的臉終于露出了一絲不耐:“夠了沒有?”
墨晚怔住,難道他連道歉都不接受?
也對,換做是她被人拆散了一段感情,她也會恨一輩子的。
“你這次回國是為了工作?”霍沉年墨眸眼神深了深。
“是,是啊?!蹦韺擂危鋵嵥翘踊?。
不然她這輩子都不想回來,因為她怕碰到霍沉年。
結果還是要面對。
也好。
把這件事解決了,她也可以如釋重負了。
霍沉年不再說話,深邃幽冷的黑眸深處翻滾著隱晦的暗流。
不遠處。
涼以沫往這邊張望著。
“你在看什么?”陸清堯嗓音低沉,透著微微的不悅。
“我在看墨晚和霍沉年?!睕鲆阅艘幌滤男渥樱骸瓣懬鍒?,上次墨晚說因為她的原因,霍沉年被扔到了部隊好幾年是真的嗎?”
“是?!标懬鍒虻?。
“霍老是不是當過兵?”涼以沫意味深長的問,“而且我發(fā)現(xiàn)霍老那些老朋友也都是老兵,所以就算沒有墨晚,霍沉年也會去部隊吧?”
“你想說什么?”陸清堯沉冷的問。
涼以沫瞥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霍沉年進部隊,和墨晚應該沒多大關系,可是沒人告訴她,讓她一直帶著這種負擔,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有多大的關系都和她有關。”陸清堯聲音涼薄,“而且她確實做得不對,有些時候自以為是的深情于別人是一種負擔?!?p> 涼以沫一怔,她想到了從前的涼以沫苦苦的纏著燕北辰,對于燕北辰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她自嘲的一笑,以后不會,她不會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笑什么?”陸清堯深沉的黑眸十分銳利。
“我笑從前的自己啊,和墨晚一樣纏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男人,給那個男人造成了負擔?!睕鲆阅⑽⒐创剑骸安贿^以后不會了,我不會再成為誰的負擔,我自己的命運我自己扛著,好的壞的我自己照單全收,不需要誰?!?p> 陸清堯清幽的看著她:“你真是對自己太自信,沒有我你都死幾回了?”
涼以沫不高興:“陸清堯不是我卸磨殺驢,有些事就算你不護著我,我也能扛過來,不過是辛苦一些?!?p> 她不怕辛苦。
但不會讓自己墮落。
“以沫?”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涼以沫一怔,她回頭,驚喜道:“季維逸!”
陸清堯染了墨的眸子一下子黑得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