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郡西,夜晚的到來也無法抵消陽光帶來的高溫,熱浪如同脫韁的野馬卷著雜物在半空中肆虐。街上的行人也都穿著非常清爽的衣服。
穆硯從醫(yī)院出院后,便在老城區(qū)租了一套較為滿意的房子,六十多平的面積,每月的租金只需要不到兩千元。
唐冬雪原本打算直接給穆硯購買一套新住宅,可穆硯二話沒說就拒絕了,他可不想剛從柳家出來,就被她這個唐二小姐包養(yǎng)。
置辦完一些私人物品,交了一年的房租,穆硯看著手中剩下六萬多塊錢的現(xiàn)金,毫不猶豫地買了一輛國產(chǎn)車。雖然花的是當初柳心怡留給他的十萬元,但他心里沒多少負擔,畢竟自己在柳家兩年的付出,也不止這些錢。
穆硯回到兩年前的酒吧想要碰碰運氣,誰知道所有認識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還好酒吧正在招人,他就順理成章的又做回了酒吧服務(wù)員的工作。
酒吧服務(wù)員的工資比兩年前多了不少,月薪三千五,做五休一,下午四點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
自從上次在醫(yī)院看到《九天玄穆心經(jīng)》的第一頁時,他就一直沒敢在動那本存放在腦海里的書。
一直到所有的事情都穩(wěn)定下來,走上正軌后,他才下定決心看一看后面的內(nèi)容。
第二頁同樣是一豎排毛筆字:“就算自宮,未必成功……”
穆硯有些懵,這是什么意思,就算按照第一頁的要求,也未必能練成心法里的內(nèi)容,這也太坑了吧。
當?shù)谌摲_后,穆硯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什么都沒有的白紙,當他有些疑惑的準備翻開第四頁時,卻發(fā)現(xiàn)夾縫中有一排非常小非常小的字。
“不必自宮,也能成功……”
看到這句話時,穆硯直接爆了句粗口,這都什么和什么,幸虧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多翻了幾頁,不然他很有可能“咔嚓”給自己來那么一下。
第四頁的內(nèi)容就通俗易懂了很多,是一些在修煉心法之前的準備。
從此往后的一段時間里,酒吧下班后,穆硯會先回到出租屋洗個澡,休息到凌晨四點,然后打開家里的窗戶,面朝東方席地而坐,兩手放在雙膝上,以三呼一吸的方式吐納,心中修煉心法的入門篇。
一直到太陽全部升起后,穆硯緊接著會換上運動服,在每條胳膊和腿上,綁上十斤重的沙袋,下樓五公里跑步。
兩個小時十七分鐘,是穆硯第一次的負重跑步的時間。
當他回到出租屋癱在床上時,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全身的衣服,四肢麻木到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胸腔的火熱仿佛快要讓他吐出血水。
這時他才知道不能光看自己外表高大威猛,但內(nèi)在的身體素質(zhì)缺差到無藥可救。
當唐冬雪帶著豆腐腦油條不請自來,看到穆硯如此折磨自己時,她都想開口問問,是不是遭受了什么打擊,要用這種特殊的方式累死自己。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穆硯的身體也一天比一天硬朗了起來。
現(xiàn)在他帶上負重,一口氣跑幾十公里都不會感覺到累。
如果在遇到酒吧里那一晚的事情,他完全可以游刃有余的對付十幾個紈绔子弟。
“義子銘自從上次回去后,義家到處尋名醫(yī)給他治病,不過都沒有什么效果?!碧贫┏粤艘豢谧约簬淼牧闶常谀鲁幊鲎馕莸纳嘲l(fā)上說著。
自從穆硯搬家后,除了不定時的會在早上破門而入,唐冬雪還隔三岔五的跑過來蹭飯,每次來都帶了一堆食材,將冰箱塞的滿滿的,然后說什么外面的東西不健康,穆硯做的才健康……
“其實我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這義子銘原本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這樣了?!碧贫├^續(xù)問著。
“其實我懂一些偏方,所以那天義子銘在酒吧突然摔倒,是我動的手?!蹦鲁幏畔率种械哪ú?,找了張紙巾擦了擦手。
對唐冬雪他并不想隱瞞什么,畢竟她也是當事人,有知情權(quán),與其花費更多的腦細胞去解釋,不如直接告訴她。
“偏方?”唐冬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穆硯。
“嗯,所以最后我才會告訴他,他的病只有我才能治?!?p> “什么偏方這么厲害,能讓義子銘瞬間倒地不起?!?p> “不止是偏方,其實我還懂一些醫(yī)術(shù),甚至可以說一些疑難雜癥我都可以治?!?p> “切~你就能忽悠忽悠我這種單純、美麗、善良、大方、可愛的小女生吧。”唐冬雪撅著小嘴說著,今天的她沒有化妝,但也沒有影響到她與生俱來的美。
穆硯一陣無語,如果唐冬雪是個男的,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她轟出去。
“義家重金請了很多名醫(yī)給義子銘治病,都是無功而返。按照義子銘的性格,他不可能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所以最近你要小心一些。”唐冬雪面色凝重的說著。
“沒事兒,如果他聰明,應(yīng)該知道如何跟我相處,除非他想這輩子都躺在床上?!蹦鲁幰荒樀妮p松,自從修煉心經(jīng)以來,他更加不怕這些整天張牙舞爪的紈绔子弟,再加上自己妖孽的能力,如果真遇到強敵,就算打不過,他也能保證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這次來,其實是我爺爺想見你?!碧贫┬÷暤恼f道。
唐家對于她的事情從來都不曾關(guān)心,這次卻這么主動的邀請穆硯,而且還是唐家家主。
穆硯有些意外的問道:“你爺爺找我?”
“嗯,我探了下爺爺?shù)目陲L,說是想要當面感謝你,當時在酒吧保護我。”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什么時候去?”
“還勉為其難……”唐冬雪抓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朝著穆硯扔了過去,然后說道:“本小姐都在這里了,你說什么時候,當然是現(xiàn)在了。”
穆硯一陣無語:“我懷疑你這不是邀請,而是有綁票的嫌疑?!?p> “好啦,快走吧。”說完,唐冬雪拉著穆硯就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將手里的零食吃完……
緣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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