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女配她只想當海王63
試煉大會正式開始之前有一個祭天儀式。
參與完成祭天儀式的都是各大門派最杰出的弟子,扶因是問仙宗的代表。
高臺下,宋潛和岑風華領著問仙宗的隊伍,岑風華見扶因看向他們,她連忙揮著一雙手臂,不顧形象大聲喊道:“因因,看到師叔沒?師叔在這里——”
扶因站在高臺之上,正巧站在那一排里最中央的位置,聽到動靜忽而眉眼彎了彎。
問仙宗隊伍里的聶風眠,他的一雙耳朵倏然變紅,師父不在,他本來沒有觀看祭天儀式的資格,是塵雨師兄把他帶了過來。
師姐,真好看。
她站在人堆里,穿得是簡樸單調(diào)的問仙宗統(tǒng)一道服,可在他眼里,仍然是最耀眼,最奪目的一個。
聶風眠只能看到她。
問仙宗是這屆試煉大會的東道主,東道主向來會比其他門派更受關注,更別說問仙宗還居于五大門派之首,最受關注的門派非問仙宗莫屬。
岑風華這番舉動又屬實不低調(diào),武陽派的隊伍就在問仙宗的隊伍旁邊,武陽派的長老摸著胡子瞥了岑風華一眼,又看向高臺上的扶因。
“這就是問仙宗派出來的弟子?”
黑胡子長老一臉不以為意,而擁有同樣想法的又豈止只有武陽派的黑胡子長老。
申天宗這次帶隊的長老是申瀾傾,申天宗掌門的親妹妹,申瀾傾的視線在高臺上逡巡了一圈,最終落在穿著問仙宗道服的扶因身上。
申瀾傾紅唇一勾,似是不甚在意:“問仙宗,就她?看來是要沒落了呢。”
扎了一頭小辮子的男子叫申一行,他往站在祭壇前那一排弟子掃了一眼,瞇著眼笑,道:“三姐此言差矣,據(jù)我所知,這位,可是謝泛的親傳大弟子?!?p> 申瀾傾眼眸一閃,語氣間莫名帶著不懷好意:“哦?她是謝泛的弟子?”
“是?!?p> “善凈門的蒼寂仙君奪了上一屆試煉大會的魁首,紅纓教的洛雨在幽寂谷一戰(zhàn)名揚玄天大陸,武陽派閻鳳生擒火麟麟當坐騎……”
“我們申天宗再不濟,也有一個華苓?!鄙隇憙A有幾分不屑地勾著唇角,“問仙宗這位,名聲未聞幾兩,不過是沾了謝泛的光?!?p> “我看,謝泛的名聲遲早毀在她身上?!?p> “三姐此言偏頗了。”申一行搖了搖頭,對女人話里不自覺的遷怒感到無奈,“問仙宗到底是五大門派之首……”
“嗤。”一聲冷笑打斷了申一行,申瀾傾眼眸稍抬,“申天宗過去也是五大門派之首呢。”
“那不一樣?!鄙暌恍锌聪騿栂勺诘年犖椋爸灰x泛不死,除非另有天才降生,否則……”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沒必要說完。
玄天大陸五百年出一個謝泛已經(jīng)是不得了的事情了,謝泛剛好在問仙宗,謝泛一日不死,問仙宗一日位于五大門派之首。
紅纓教長老明玉心耳力非凡,她聽著人群里雜七雜八的聲音,轉(zhuǎn)過頭問她身邊戴著帷帽的白衣女子:“謝泛的親傳弟子,你覺得呢?”
“金丹中期,不該?!憋L掀起輕紗,帷帽下女子忽張忽合的紅唇若隱若現(xiàn),“謝泛不在問仙宗。”
“哦?”明玉心眼眸一轉(zhuǎn),臉上分明多了一抹趣味,“試煉大會這么重要的場合,他不在問仙宗,會去哪里?還有比試煉大會更重要的事情么?”
帷帽女子淡淡道:“或許吧?!?p> 另一邊寒玄宗的隊伍,領隊的是一個少年,他摸著耳朵,低聲喃喃:“謝泛的徒弟竟然只有金丹中期,這太不可思議了吧?!?p> 葉亦清瞥了杜五尋一眼,對方是他的師叔,幾百歲的老男人了,卻長著一張娃娃臉,他平靜地問:“二十歲不到,金丹中期,很丟人嗎?”
“二十歲不到?金丹中期?”杜五尋瞪大了眼睛,“這是謝泛從哪里淘到的怪物?”
“不過,你怎么知道謝泛的徒弟二十歲不到?”杜五尋將信將疑看著葉亦清,又有幾分幸災樂禍:“二十歲不到的金丹中期,是怪物沒錯,但在試煉大會遠遠不夠咯?!?p> 葉亦清提醒道:“師叔,莫欺少年窮?!?p> 杜五尋撇撇嘴,他哪里敢欺謝泛的徒弟,二十歲不到的金丹中期,再修煉上幾十年上百年,說不定就能把幾百歲的他按著打了。
扶因是高臺下各大門派的議論對象,也被同臺的其他人偷偷關注著。
一道道好奇且審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或好意或惡意或無意,她都不在意。
她的注意力在與她隔了幾個人的蒼寂身上,男子一身僧袍遺世獨立,眉眼間慈悲淡然圣潔不可玷污。
興許是她的目光停留在蒼寂身上太久被蒼寂發(fā)現(xiàn)了,蒼寂回首,兩人四目相對——
無端的,蒼寂識海里響起一道口哨聲。

福貍君
寶們,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