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寡婦將陳肖的事情,和李秀蓮帶領(lǐng)菜刀門,前去剿滅鐵掌幫,結(jié)果反被斬殺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哦?一個初出江湖的小子,竟然能殺的了老李,夜郎,老李可是咱們的兄弟,這個仇,必須得報,你親自去一趟吧!”
夜掌柜還未出聲,那個女人的聲音,便已傳來。
“好,天黑了之后,我就動身?!?p> 得到答復(fù)的楊寡婦,欣喜的向著人影道謝。
“多謝夜掌柜,多謝金掌柜。”
人影站立不動,仿佛并不在意楊寡婦的道謝。
“既然菜刀門沒了,那你也就不用再回去了,剛好酒樓里還缺個打雜的,你就留下打雜吧!”
楊寡婦大喜,直接跪倒在地,大聲的應(yīng)承著。
“多謝夜掌柜收留,多謝金掌柜收留?!?p> “行了,你出去吧!”
楊寡婦不敢停留,直接起身,然后開門走了出去,走前又關(guān)上了房門。
詭異的是,樓道里明明沒有風(fēng),可是房間里的那盞燭火,卻在房門關(guān)上的一瞬間,被風(fēng)吹滅。
“你把她留下,可是看上了她的相貌?”
房門關(guān)上后,沒過一個呼吸的時間,房間里又響起了那個女人的聲音。
“呃,你想哪去了,我只是覺得她畢竟是老李的人,總不能直接趕她走吧?!?p> 夜掌柜無奈的搖了一下頭,走到了桌子邊坐下。
“哼。”
夜掌柜背對著女人,無奈的撇了撇嘴。
自己的這個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會吃醋了,不過,這也讓夜掌柜的心中暗自竊喜。
“老李的事情,你怎么看,會不會是咱么的仇人干的?!?p> 夜掌柜明顯不想,在楊寡婦的話題上多說什么,問起了金掌柜有關(guān)李秀蓮的事情。
“應(yīng)該不會,老李平時就喜歡做菜,一般不會得罪什么人,而且老李回了青石城老家好幾年了,如果是仇家,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那倒也是,不過倒是可惜了老李,窩囊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做了幾年的門主,沒想到還是落得個如此下場?!?p> “是啊,可惜了。”
。。。。。
楊寡婦興奮的走在酒樓里,心中對于菜刀門的一切,全都拋諸了腦后。
別人不知道,楊寡婦可知道,她在李秀蓮那里,可是聽說了不少有關(guān)齊福酒樓的事情。
不然,還真的以為,她楊寡婦會看的上丑陋的李秀蓮,真心的待在菜刀門?
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進(jìn)入齊福酒樓,這樣,她才能安心。
齊福酒樓,白州最大的連鎖酒樓,背后的勢力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
表面上,齊福酒樓的老板,是一位男子,人稱夜掌柜。
但實(shí)際上,夜掌柜機(jī)會從來不管理酒樓,全都是夜掌柜的夫人,金掌柜在管理。
齊福酒樓的事情,李秀蓮每次喝醉酒后,都會對著門中親近的弟兄們吹噓,以此楊寡婦知道不少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夜掌柜,本命夜展星,宗師級勢力,菊花宮出身,先天高手,菊花一指,能夠隔空殺人。
尤其是他的星空步,更是獨(dú)步天下,號稱宗師不出,沒有人能追得上。
金掌柜,本命金千玉,東州宗師級勢力,虎門拳館的千金,先天高手,一手漫天花雨撒金錢的獨(dú)門暗器手法,號稱宗師不出,無人能擋。
不止這些,金千玉還有幾個義結(jié)金蘭的姐妹,一個在大明國官方勢力,神捕樓當(dāng)差。
還有一個,直接就是神捕樓第一神捕的女兒,另外,最小的那個,更是青州最強(qiáng)的勢力之一的橫劍派的掌門。
這些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所帶來的震懾力,才是楊寡婦最需要的。
楊寡婦年輕時,一次比武招親的時候,不小心沒收住自己的寡婦刀,將一位鏢局的公子哥,給斬殺了。
那個鏢局勢力極強(qiáng),總鏢頭是個先天高手,要不是當(dāng)時那個總鏢頭不在,楊寡婦可能當(dāng)時就死了。
后來一直逃難到了青石城,在無意間得知了菜刀門的李秀蓮后,設(shè)計加入了菜刀門,就是為了能夠有機(jī)會加入齊福酒樓,這樣,才能躲得過鏢局的追殺。
。。。。。
而此刻,陳肖正站在青石城,老王鐵匠鋪的門口,緊張的注視著里面的老板。
今天是陳肖來此鍛刀的第十天,也是最后一天,馬上鍛刀就要結(jié)束,陳肖也有點(diǎn)小激動。
老板當(dāng)初可是和他說過,金背環(huán)刀,可是有機(jī)會晉升名器的,若是真是如此,那他的實(shí)力,又將會出現(xiàn)提升,所以有點(diǎn)緊張和激動。
時間悶悶過去,陳肖從早上一直站到下午,終于在太陽落山的一剎那,一道清脆的刀鳴聲響起,預(yù)示著鍛刀結(jié)束。
“哈哈哈哈,沒想到老頭子庸碌了一生,居然在晚年鍛造出了一把名器,哈哈哈哈,真是死而無憾了?!?p> 鐵匠鋪老板,手里提著剛鍛造好的刀,仔細(xì)的觀察著,然后愛不釋手的撫摸著,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孩子。
“老板,怎么樣,真的是名器么?”
老板的笑聲,陳肖聽到了,但是陳肖還是又問了一句,想要確認(rèn)一下。
“哈哈哈,這位爺,幸不辱命,這把刀確實(shí)是一把名器?!?p> 陳肖聽的喜上眉梢,快步上前,從老板手中搶過新刀,橫在手中,仔細(xì)的端詳著。
刀的外觀,和之前并沒有多大區(qū)別,依然是手掌之寬,刀身從原來的五尺長,變成了五尺三寸。
刀身的顏色沒變,后背依然是金色,只是刀刃變成了銀白色,倒是和那把菜刀的顏色一樣,刀背上還是那五個鐵環(huán),晃起來叮當(dāng)亂響。
“這位爺,這把刀凈重二百零二斤,很是沉重,而且刀背有環(huán),一般的刀鞘放不下,所以。。”
老板看著陳肖手中的刀,笑的比陳肖還開心。
“無妨,就這樣挺好,有刀鞘反而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陳肖將新的環(huán)背金刀,單手刷了幾個刀花,下的老板臉色發(fā)白,然后將刀往地上一杵,笑瞇瞇的看著老板。
“老板,這次鍛刀多虧了你,不知酬金幾何?”
老板聽到酬金,反而擺了擺手。
“這位爺,這把刀的材料,本就是您的,而且之前的菜刀原本就是把名器,小老兒只是投機(jī)取巧,拾了前人的牙慧?!?p> “而且小老兒晚年能有機(jī)會,鍛出此等名器,全靠了您的機(jī)會,雖然只是柄堪堪入門的名器,但是這個酬金,小老兒卻是萬萬不能收的?!?p> 老板雖然擺手,但是陳肖依然付了老板一千兩的白銀,這是陳肖身上所有的銀子了,這還是著幾個月來,抽獎抽出來的。
老板本來想推辭,但是當(dāng)陳肖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的時候,老板還是‘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看的邊上的其他鐵匠,沉默不語。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平時摳門的老板居然不收錢,而且還見到了顧客拿到架在脖子上,硬要別人收錢,還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世態(tài)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