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確定是因?yàn)閯Φ溃慷皇且驗(yàn)楦F?
陳肖看了看那處屋頂上有一個大洞的大殿,若有所思!
難道葉孤鳴之所以會輸給東方寒,就是因?yàn)槠綍r太過于享受物質(zhì)了?
“好了,你隨我來吧,我?guī)闳ヒ娬崎T去!”
男子笑完,便領(lǐng)著陳肖,一步一步的往大殿走去,神情突然變得莊重?zé)o比,仿佛是要去見上帝。
陳肖無語的跟了上去,只是這個姿態(tài),卻隨意了許多。
既然縱劍派不在乎物質(zhì),那么這些所謂的禮節(jié),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在意。
陳肖一邊走,一邊東張希望,希望找到一些不同之處。
可惜,一直走到大殿門前,也沒看出個花來。
“掌門,海師伯的記名弟子帶到!”
“嗯,辛苦了劍怒!”
大殿內(nèi),一道蒼老的像是快要斷氣的聲音,傳入陳肖的耳朵里,染讓陳肖一陣揪心。
光聽這道聲音,陳肖就能判斷出,對方的身體,絕對是快要不行了,仿佛下一刻,就能斷氣一般。
難道說,我才剛來,就要給人披麻戴孝了?
“進(jìn)來吧!”
就在陳肖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方的聲音,從大殿里傳來,招呼陳肖進(jìn)去。
陳肖應(yīng)聲走入大殿,低著頭,走到大殿中央,然后站立行禮。
“見過各位前輩!”
“無妨,你且抬起頭來,讓我等好好瞧瞧!”
掌門發(fā)話了,陳肖也順勢抬起了頭,看向四方。
‘我靠,我愿本只是以為縱劍派是因?yàn)楦F,沒錢修補(bǔ)大殿,現(xiàn)在看來,終究是我錯了!’
大殿里很黑,要不是陳肖因?yàn)榉眠^大量的蛇膽,眼力異于常人,甚至能在黑夜里視物如白晝。
陳肖是絕對看不清所有人的樣子的。
整個大殿里,只有五盞燭火,分別在掌門和四位老者的身邊放著,其他地方,什么都沒有。
整個大殿里,幾乎所有的光源,全都來自于大門口,以及陳肖頭頂?shù)拇蠖础?p> 陳肖現(xiàn)在懷疑,頭上屋頂?shù)拇蠖?,是不是因?yàn)闆]錢,為了省一些蠟燭,而故意拆掉的。
陳肖觀察周圍的同時,大殿里的其他人,也在觀察陳肖。
看到陳肖的年紀(jì)很輕,又感受到陳肖的修為后,不少老者微微點(diǎn)頭。
以陳肖這樣的年紀(jì),能有如此修為,即便是縱劍派,也找不出幾個。
但是,在看到陳肖背后的刀的時候,有紛紛皺起了眉頭。
然后略帶不滿的看向之前在山門處,出現(xiàn)過的白發(fā)老者。
大殿里,人數(shù)很少,除了那五個擁有燭火的老頭,其他人,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十人。
而且年紀(jì)全都不小,之前去接陳肖的劍怒,是這些人中,年紀(jì)最小的了。
“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身為刀客,又為何來我縱劍派學(xué)劍呢?”
坐在最中央的掌門,看了一會陳肖,然后才拖著蒼老的聲音開口。
陳肖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表明身份。
一眼望去,這里的人,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帶有一絲補(bǔ)丁。
而且,那些衣服的款式,看起來也有些過時了,總之,所有人都透露出一股濃濃的窮酸之氣。
而自己,可是身負(fù)三大懸賞,秘籍什么的倒是無所謂,只是這賞銀,可是足有幾十萬兩。
要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對方會不會為了銀子,將自己砍死哦!
“呃,晚輩名為陳肖,之所以來縱劍派學(xué)劍,是因?yàn)榕c人有約,將來要進(jìn)行一場劍道決斗?!?p> 陳肖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
縱劍派遲早會知道的,要是自己說謊,天知道會是什么后果。
“嗯?你就是陳肖?”
陳肖自報家門之后,幾乎所有人,全都兩眼放光的看著陳肖。
那種眼神,陳肖看多了,之前那些追殺他的武者,就是這樣的眼神。
“呃,是的!”
陳肖有些緊張,這些人的眼神,讓陳肖有些不自在。
右手,也不自覺的摸向了懷里。
懷里有一樣?xùn)|西,能夠給陳肖帶來一些勇氣。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掌門突然哈哈大笑,下的陳肖沒當(dāng)場暴走。
完了完了,自己這是自投羅網(wǎng)了。
陳肖本以為,縱劍派這樣的名門大派,一定是那種是金錢如糞土,藐視天下蒼生的地方。
可是,誰知道,誰知道縱劍派居然這么的窮。
而自己這個移動的取款機(jī),可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
“呃,前輩,晚輩不是很了解你的意思!”
陳肖有些勉強(qiáng)的笑了笑,眼神也有些不對,腳下也開始了微微移動。
“哈哈,你不用驚慌,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至于你的懸賞?你就更不用在意了!”
“只要你入我縱劍派,那些懸賞,只不過是一些白紙而已!”
陳肖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在場之人的注意。
那位被原方稱為海師伯的老者,哈哈一笑,略微打消了陳肖的一些顧慮。
“呃,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又不是為了懸賞,那你們激動個啥?
“呵呵,之前有一位高人,跟我們說起過,我們縱劍派的未來,就在你的身上?!?p> “本來,我們還想派人出去尋你,但是沒想到,你自己居然來了!”
掌門笑的很開心,就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年輕了。
掌門在笑,可是陳肖卻想哭。
高人?縱劍派的未來在他身上?這是什么鬼?
自己身上,剛背負(fù)了葉孤鳴磨劍的任務(wù),怎么又要擔(dān)負(fù)起縱劍派了,玩我了這是。
“前輩,不知是哪位高人,他有怎么知道我的?”
“呵呵,那位高人知道你并不稀奇,他可是能夠知道天下所有事的人!”
掌門坐直了身體,撫摸著胡須,看著陳肖的眼神,像極了在看兒子。
“知曉天下事?天下第一神相?”
在陳肖的認(rèn)知中,除了這個傻叉,就沒有其他人了。
“咦?你知道他??!”
陳肖沉默不語,雙手握拳,眼神中充斥著怒氣,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這個神相怎么這么厲害,他怎么知道自己會來縱劍派?
之前也是,提前就與葉孤鳴打了招呼。
難道那家伙一直在跟著自己?
可是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值得對方跟著的?
要是有,為什么不直接出手搶呢?
如果沒有跟著自己,那就是真的恐怖了。
“前輩,不知那天下第一神相,說了些什么?與晚輩有關(guān)的,又有哪些?”
陳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玩弄股掌之間,還是問清楚一點(diǎn)比較好。
“也沒什么,只是說了你與我縱劍派有緣而已!”
掌門越看陳肖越是歡喜,臉上原本堆積在一起的皺褶,都消掉了不少,仿佛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
陳肖低頭,若有所思。
“好了,陳肖,既然你是來拜師學(xué)劍的,那你可愿入我門下?”
陳肖不說話,掌門又開始發(fā)話了,將話題回歸到主題。
“師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我的記名弟子!”
海師伯直接就急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陳肖身邊,將陳肖護(hù)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