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趙掌門目光凝重,深深的向蘭子恭探去:“韓清非還傳話來言,若是蘭公子能過了此關(guān),那他與二長老對蘭公子進入執(zhí)法堂一事,將再無異議。”
蘭子恭在趙掌門的話音落下后,并無開口,神色間也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蘭公子……”正當(dāng)趙掌門還欲開口時,卻聽蘭子恭打斷了趙掌門,聲音平淡的道:“恐怕令在下前去,并非是為了什么試煉在下,是想讓將在下留在那邊吧。”
聽到蘭子恭的話后,趙掌門頓時一陣沉默,良久后才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本宗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此番若是公子前往,恐有不小的危機?!?p> 隨后趙掌門瞇起了眼睛,抬著向著蘭子恭看去,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他的想法。
“呵呵……”但回應(yīng)趙掌門的,卻是蘭子恭淺淺一笑,原本略有凝凝的眉宇竟也放了下來,神情寒涼如雪。
約是淺笑了三四息的時間,蘭子恭也將目光與趙掌門對視,并繼續(xù)開口問了道:“敢問趙掌門,那此事,大長老卻是如何看法?”
“恩?!壁w掌門輕哼一聲:“大長老對于此事,倒是并無太多的反對意見。但他應(yīng)當(dāng)會有所安排,不會讓二長老他們?nèi)绱溯p易得逞?!?p> 蘭子恭聞言后繼續(xù)默不作聲,心中卻是暗思道:“看來云劍山水之深超乎自己想象,大長老與掌門之間,關(guān)系似乎也極為微妙?!?p> 果然,只見趙掌門似乎也猜到了蘭子恭心中所想,表情有些無奈的道:“正所謂難為自己難為敵,蘭公子想必也是知曉,本宗為何如此期待公子進入瀾門之中?!?p> 蘭子恭不置可否,又是將目光投向了趙掌門這里:“大長老與二長老,誰的實力更強?”
趙掌門不曾想到蘭子恭會如此發(fā)問,不由一愣,但還是回答了道:“若是單論修為,自然以大長老稍勝。但是二長老身邊卻有著諸多支持,特別是執(zhí)劍門韓清非,那可不是個一般的人……”
說到這里趙掌門的眼光深沉,似對韓清非頗為的忌諱,甚至是比二長老還要忌憚。
隨后,他也不由將目光重新回到了蘭子恭身上,臉上似乎是帶著真誠的言道:“此次兇險非同尋常,若是蘭公子不愿前往,本宗自然也不會強迫蘭公子。”
“無妨。”趙掌門的話音剛剛落下以后,蘭子恭便是回了道:“我正打算好好觀察一番,況且,不是還有大長老暗中相助嗎?”說完,蘭子恭嘴角一抹淺笑,似有深意。
趙掌門見到蘭子恭這般說道,他也眸光深沉并不說話,對于蘭子恭為何有這般的底氣,他也不太明了。
“何時前往?”還在趙掌門有些沉思之時,蘭子恭卻是再次開口向著趙掌門問去。
聽到蘭子恭的聲音后,趙掌門立即回過神來回答了道:“半個時辰后,蘭公子隨執(zhí)劍門之人共同前往?!?p> “恩?!碧m子恭只是點了點頭,拿起一杯水微微的喝了一口,不再出聲。
“蘭公子可將此物帶著。”這時只見趙掌門將右掌一番,隨后有一道金芒出現(xiàn),他的掌中頓時多出了一個金珠。
“此物名為避邪珠,戴在身上有著一定的清神之效,可以為公子抵去邪物之術(shù)。”
說著,趙掌門將金珠向著蘭子恭面前伸了伸:“最為主要的,若是蘭公子當(dāng)真遇上了生死之時,可將金珠擊碎。本宗雖是不能隨意離開宗內(nèi),但到那時,就算會有著一些后患,本宗也定當(dāng)全力出現(xiàn)在公子的身前?!?p> 聽到趙掌門的話后,蘭子恭細致的看了看眼前通體金光流轉(zhuǎn)的避邪珠。
這顆珠子雖然金芒不算太亮,但隱隱有些神圣的氣息在里面,依稀間,蘭子恭感覺到珠子體內(nèi)藏有莫大的光華。
“多謝趙掌門?!贝藭r,蘭子恭卻是將眼前的珠子拿了起來,拿入手中后,有著一絲絲暖意在掌心流動。
見到蘭子恭將避邪珠收下,趙掌門微微拂笑,又接著說了道:“此番公子雖是有一定危險,但恐怕也會有著不少的際遇。至于二長老這邊,本宗與大長老都會將其盯緊,不讓他暗中再對公子使絆。”
說到這里,趙掌門的神色再次有些認真起來:“最后,蘭公子定要千萬小心韓清非,他雖不會親自對公子下手,但是不可不對其認真提防?!?p> “恩?!碧m子恭聞言后點了點頭,卻并未將其太過于放在心上。畢竟趙掌門可是不知曉,蘭子恭身邊可是有個無所不通無所不曉的大能,納蘭公子。
“好。本宗在此祝蘭公子能際遇不凡,本宗多謝蘭公子了?!闭f罷,趙掌門重重的向著蘭子恭一禮,神色中滿是真誠。
“無妨?!碧m子恭只是微微的回上一禮,眼神中很是平淡依舊,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恩?!币姷教m子恭如此篤定的神色,趙掌門在心下也是頗為腹誹,臉上卻不顯露一毫。
“那么本宗先行告退,蘭公子可好好休息片刻,一會兒本宗親自來接蘭公子。”
言罷,趙掌門便轉(zhuǎn)身向著屋外走去,在離開之時,卻是回首認真細致的打量了一番蘭子恭的方向。
“你怎么看?”在趙掌門離開以后,蘭子恭對著窗外看去,似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呵呵……”一聲淺笑在此時響起,隨后一陣白煙輕飄飄的在蘭子恭身邊裊繞,化為了一個人形。
“無所謂?!敝宦犎齻€字如綿花一般從納蘭公子的口中吐出,這些低等宗門內(nèi)的勾心之事,他分毫不值得關(guān)心。
“也是?!碧m子恭淡淡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何,自從跟這納蘭公子相處久了之后,他竟也對這等以往是高不可攀的宗門,提不起絲毫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