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掌門。”聞言后韓清非又對趙掌門拱了拱手,聲音冷漠平淡的道。
接著他又轉(zhuǎn)過身去看向柳寒云道:“在下已經(jīng)決定去后壁崖靜修一段時間,你我之間的事情,等韓烏子之事水落石出后再做計較吧?!?p> 說完這句話后,韓清非也不待柳寒云回話,竟是徒自化為了一道青光便消失在了當(dāng)下。
看著韓清非就這樣離開,柳寒云向著韓清非離去的方向掃視了一眼,接著渾身也是金芒耀動,卻也陡然消失而去。
此時,下方原本那些御槍門的弟子,見門主柳寒云都已經(jīng)是離去后,便也紛紛運起身法,全部向著一個方向掠去。
見到此時場景已散,原本還留著旁觀的一些長老門主,也都紛紛移動了腳步,蘭子恭便也在其中。至于二長老,更早在韓清非化為青劍而沖之時,便悄然離去。
“哼,掌門,你就這么放他們離去了?”見韓清非與柳寒云都已經(jīng)各自離開,大長老心頭似有不甘,壓抑著聲音森然的對趙掌門說道。
趙掌門面露笑意目光深遠,似看向柳寒云所去的方向,聲音如常道:“撇開了韓清非不說,柳寒云無論是修為還是背景,都不容小覷。你別忘了,他可是那個家族之人呢,雖然是個被遺棄的……”
說話間趙掌門的目光越發(fā)幽深,那個家族,可是要比他們的云劍山可怕了許多,這柳寒云卻不是這么好得罪的。
“哼?!甭牭节w掌門的話后,大長老又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接著大袍一甩也掠光而去。
此時的蘭子恭,卻已經(jīng)回到了房中,他如今對于云劍山也是越發(fā)的了解。然而越了解,卻覺得這其中的事情,越不簡單。
蘭子恭拿起了一杯桌上的清水,一口喝了下去,心中似是在思索,此后究竟該如何在云劍山相處。
“呵呵,你何必思索良多,這里只是個偏隅之處,待在下的靈魂恢復(fù),助你成仙或許也并非不可……”這時,納蘭公子象征性淺淺的笑聲,又油然響起。
“呵……”蘭子恭的思緒被納蘭公子打亂,他回過神來冷笑了一聲道:“你靈魂恢復(fù)助我成仙?說不定我成仙之時,你的靈魂也還恢復(fù)不了?!?p> 聽到了蘭子恭的話后,納蘭公子良久未再出聲,正當(dāng)蘭子恭覺得自己話過了之后,還想說點什么時,卻聽納蘭公子笑聲又再度響起:“呵呵,或許快了,或許……”
“哦?”聽到這里后,蘭子恭的神情一動,放下了手頭玉杯問道:“你可是記起了些什么?”
“不可言,不可傳,不可說……”然而回應(yīng)給了蘭子恭的,卻只有這區(qū)區(qū)九個字。隨后無論蘭子恭再問一些什么,納蘭公子是充耳不聞,又宛若消失了一般。
此時的蘭子恭似有一些直覺,他總覺得納蘭公子,仿佛很快就要離開了自己身體一般。
……
時間流逝飛快,眨眼間蘭子恭在云劍山上便已是三月有余。在這三個內(nèi),蘭子恭過的頗為清靜,執(zhí)法堂也是并未催促著捉拿韓烏子一事。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蘭子恭進入執(zhí)法堂后,原本想讓他進入瀾門的趙掌門,竟也未再次上門,對于此事只字不提。
不過這樣也好,一來蘭子恭也暫時并不想加入瀾門,二來他對于趙掌門此時頗有忌諱,他似乎來歷極深。
云飛遙自一個月前,便已歷練回來,得知蘭子恭加入了執(zhí)法堂后也是欣喜不已,與慕容閑雅還有林慕惜姐弟一同前來,和蘭子恭好好相聚了一番。
林慕惜姐弟在這三個月內(nèi),終于不似方來時這般羞澀促狹。特別是林慕惜,她以驚人的天賦震驚了不少云劍山的長老,令三長老深感自豪,時常撫著胡須顏笑,深感自己先見之明。
比起林慕惜,林初鏡的表現(xiàn)則平平無奇,但好在相比于其他新入門弟子倒也不顯太弱。有著自己的姐姐林慕惜,還有著身為執(zhí)法人蘭子恭的撐腰,他在云劍山也是過得頗為自在。
除卻這些事情,在這三個月中蘭子恭還時常的前往后山崖,與韓清非閑聊之余,韓清非還傳授了蘭子恭不少仙法劍術(shù)。
三個月間蘭子恭修為在納蘭公子與韓清非的輔佐下,不說是扶搖直上卻也一馬平川,又增漲了不少一截。
這一日,蘭子恭照常與往日一樣,在床上盤膝運息,將體內(nèi)的靈氣在四肢百骸運行了一個周天。
然而忽然間,他只覺得胸口處有一股心血潮動,宛若就快要不受控制一般。
只見他胸口處此時有著紅光不停閃爍,并有著一股無比熾熱的暖流開始發(fā)燙。
“怎么回事?”察覺到事情不對的蘭子恭,急忙停下了正在體內(nèi)運行的靈氣,眉間微微一皺,伸手向著胸口的懷里掏去。
下一息,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塊通體血紅,宛若血晶的玉塊,拿在手中甚至還有些發(fā)燙。
“這是……”看著眼前的這塊血玉,蘭子恭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此乃當(dāng)時與韓烏子交手時,順手摸來的一個玉佩,但卻一直因為摸不透這玉塊的用途,故而放到了現(xiàn)在。
此時這塊血玉無比熾熱,紅光不住的往外直冒,甚至下一息它似有自己的靈魂意識一般,竟要開始爭脫蘭子恭的掌中并向外飛去。
蘭子恭見血玉竟要強行脫手,他死死用力捏住,然而只因為這塊血玉越發(fā)滾燙,眼看蘭子恭的右手就要被燙傷松手。
忽然間,蘭子恭體內(nèi)卻有著一道白煙冒出并化為了一個人形,他現(xiàn)形后右手雙指對著蘭子恭手掌輕輕一指,接著只見有著一道白光瞬間打到了蘭子恭右拳上,將他右拳包裹起來。
在這道白光將蘭子恭右拳包裹以后,蘭子恭只覺得原本正在發(fā)燙的右手,如今卻有著一絲涼意傳來,而原本在他掌中是拼命反抗的血玉,此時仿佛也似平靜了下來,不再燥動。
又是過了十?dāng)?shù)息模樣,蘭子恭見那塊血玉當(dāng)下已經(jīng)完全不再掙脫時,他才微微打開了手掌。
打開手掌后,那塊血玉恢復(fù)了原本淡紅色,沒有再發(fā)光發(fā)燙,而蘭子恭的右掌間卻還有些泛紅,顯然是方才被這血玉燙傷所致。
“這是怎么回事?”蘭子恭看了眼掌中的血玉,接著便抬起頭來望向了對面的納蘭公子,面露詫異。
納蘭公子此刻神情平淡,他望了一眼蘭子恭掌中的血玉后,方才緩緩開口道:“看來失主開始找尋這塊玉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