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砸在窗戶上,“吧嗒”作響,雨水順著玻璃窗往下流淌。樓下的空氣很潮濕,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逐漸蔓延開來。
左一余光瞥見影子手里的老舊的報紙,恍惚間想起樓上包廂里穿白西裝的貴公子,他的模樣與裝束與黑白照片里的男人有些相似。
這回總算想起來那人是在哪里見過了。
“巧合吧......”左一微不可聞地喃喃道,這般想著,甩了甩頭。
影子見他低頭自言自語,有些莫名其妙。
“等雨停了就去把它揭了,省的夜長夢多?!弊笠粚⑹O缕坷锏耐考扇亢韧?。
“你對瓶吹啊,給我留點(diǎn)!”影子見他直接拿起玻璃瓶仰頭,趕緊伸手把它搶過來。
**
樓上包廂
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背對玻璃窗,氤氳的霧氣叫人看不清窗外的世界。
他倒了盞茶,慢條斯理開始喝起來,一舉一動盡顯貴族氣質(zhì)。純白的西裝與這里格格不入,也最為吸引人眼球。
手鏈在純白袖子上露出一角裝飾,像是刻意隱藏了什么。
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獨(dú)屬于年輕人青澀的瞳孔,叫人看著卻是那樣滄桑無神,像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年邁老人。
貴公子身上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咚咚!”
一聲清脆的敲門聲打破貴公子的沉思。
來人還隨之而來帶來一股難聞的汗?jié)n味,在氤氳潮熱的地方聞著讓人隱隱作嘔。
“來了,坐?!彼Y貌開口,伸手朝對面座位坐了個“請”的手勢,整個過程連頭都沒抬一下。
來人也毫不客氣,大步邁進(jìn)他坐到對面。貴公子與流浪漢,兩人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
那人操著一股東北大碴子口音,將懷里的一卷羊皮卷扔在他面前:“洛少爺,這個是你要的東西!我的報酬?”說著,雙手抱胸等待公子哥兒的下文。
被稱作洛少爺?shù)娜司従彿畔率种械牟璞?,不動聲色拿起那卷羊皮卷,?xì)細(xì)端詳著。上面盡是彎彎曲曲的墨水線,還有些地方被特別標(biāo)注下來。
這是份地圖。
確認(rèn)無誤后,洛少爺從懷里掏出一袋鼓鼓鼓囊囊的錢袋甩在流浪漢面前,帶著羊皮卷起身離開。
流浪漢見他從始至終神情冷漠至極,待他走后,不屑地冷哼一聲。
剛走到門口的買主腳步頓住,轉(zhuǎn)過身,冰冷的眼睛緊緊注視著這個不知所謂的人。下一秒,手中鋒利的刀刃劃過他骯臟的脖頸。
整件事只經(jīng)過短短幾秒,流浪漢的眼睛瞪得老大,雙手緊緊捂住噴血的脖頸,可惜,只是徒勞,掙扎幾下后,沒了動靜。
臨死之前的慘叫哽咽在斷裂的喉嚨,轟然倒地。
行兇者卻滴血未沾,神情依舊冷漠至極,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手中的匕首被隨意扔在尸體旁邊。
轉(zhuǎn)身離開。
**
下午
外面的雨依舊沒有小下來的趨勢。兩個撐傘的年輕人在街道上肆意漫步,毫不在意這惡劣的天氣,對他們來說,這或許,只是個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