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金光一閃,巨大黑龍鱗片上符文閃爍,一瞬被映照成了一條金龍,可當?shù)诙览做蠒r,金色比第一次暗淡了很多,在又抗三道雷霆后,黑色巨龍身上的金色光芒完全消失。
轟!轟!轟!
突然出現(xiàn)三道紫色閃電劈在黑色巨龍身上,猶如上蒼的無情抹殺,巨龍一聲慘叫快速向地面墜落。
夏州快見它向自己這面快速墜來,臉都快綠了,拼命快跑遠離原地。
轟!
一瞬間地動山搖,夏州沒站穩(wěn)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扭過頭去正好看見蜷縮在地上的巨龍,它就墜落在離自己十五米左右的距離處,雙眼剛好與其豎瞳對視,甚至看見它眼里流出的淚水。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這是怎樣的眼睛呢?藍綠色的眼白,紫色的豎瞳,像是一片星海一般,其中仿佛夾雜著憤怒、不甘、委屈等人性化的情緒。
一人一獸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誰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夏州知道它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心里也不再害怕,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它近前,用手輕撫它黝黑的鱗片,鱗片溫熱,不知道是不是雷霆的余熱還是它本身的溫度。
就在這時,巨龍兩只豎瞳同時爆發(fā)奪目光芒,夏州甚至覺得他眼睛都被照瞎了,可他就像被禁錮在原地,什么的做不了,一動不能動,巨龍忽然變得虛幻,接著一條透明的龍影從它原本的身體里鉆出,就在它鉆出瞬間,原本那巨大的身軀開始出現(xiàn)異變,原本黝黑發(fā)亮的鱗片開始出現(xiàn)石質化,接著石質化迅速擴大遍布整個修長的龍軀,然而那透明龍影極速朝著夏州撞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啊!”夏州開始猛烈掙扎,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是無用功。
就在兩者撞在一起的瞬間,一股浩瀚的能量如開閘洪水般沖入夏州體內,夏州只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快要吹破的氣球般,痛苦、死亡等情緒不停充斥在夏州腦海里,直到終于忍受不住暈死了過去。
……
夏州仿佛來到一個陌生的空間,無盡黑暗包圍住了他,這里除了他自己就是漆黑一片,沒有聲音、沒有出口、沒有希望。
“這是死后的世界嗎?”夏州心里自己問自己,可是他卻有一種什么東西在盯著他的感覺,恐懼襲來,“出來,你是什么東西!”夏州大叫到,瞬間他看見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他眼前游過般,但周圍太黑了終究沒有看清那東西到底是什么,但夏州能感覺到那東西就在他身旁,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一道亮光忽然閃爍再這黑暗之地,藍綠色的眼白和紫色的豎瞳,猶如九天玄月般與他對視,黑暗漸漸消退,一條巨大黑龍盤繞著夏州,夏州和它相比就像是站在一棟樓面前的嬰孩一樣。
巨大黑龍張開它那猶如深淵般的大口咬向夏州,無數(shù)鋒利巨大的牙齒清晰看見。
“不要!”夏州大叫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飛速喘氣,等他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環(huán)顧四周幾個人楞楞地看著夏州,那幾個人身上都穿著白大褂,一眼就可以認出他們的身份是醫(yī)生。
“主任,他醒了!”一聲女護士的聲音從幾人中響起,咔嚓一聲,一個相貌英俊中年男人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望著夏州微笑道“小兄弟你可終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們都要斷定你是植物人了?!?p> “終于醒了?我這是睡了多久?”夏州疑惑的問道。
“什么睡??!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個周?!蹦莻€英俊的中年男人正色說道:“兩個周前你們三十幾個人被一起送到本院,跟你們來的還有一大堆武警,我們當時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特大的恐怖襲擊,要不是這幾天的新聞沒有報道,我還真以為發(fā)生恐怖襲擊呢?!?p> “我的隊員們醒了嗎?”夏州向那名英俊中年男人問道。
“他們在進來的五天時間里陸續(xù)醒來,但是很奇怪,他們的精神或多或少都出現(xiàn)了異常,嘴里念叨著什么有龍快跑之類的話,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上級又不讓我們問,你能說說你們看到了什么?”那幾個醫(yī)生和護士都一臉好奇地湊了上來。
就在夏州馬上開口講述他們看到的不可思議時,病房的門又是一聲咔嚓被人打開了,眾人轉頭望了過去,一名身穿灰色道袍仙風道骨的老人走了進來,此人須發(fā)斑白,但卻有一股清風灑脫的氣質,那名英俊中年男人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既然陳道長來了,那我們就出去吧,”話音落下幾個人一溜煙就離開了病房,似乎很是懼怕這個灰道袍老人。
“小友可算是醒了,可是等壞了老夫這把老骨頭呦,”陳道長開口笑道。
“你是?”夏州從上到下打量著這灰袍老道,疑惑的問到。
“哈哈,老夫道號風塵子,你可以叫我風塵道長也可以跟那群大夫一樣叫我陳道長?!标惖篱L和藹的說到:“我來自龍虎山,因此地發(fā)生的問題而被官家請下山來協(xié)助解決此事,此事關乎重大,還望小友不要有所隱瞞,把那天在泰山上看見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一遍?!?p> “好的,”夏州諾了一聲就開始把那天發(fā)生的事講述了起來,就在講到那條黑龍飛天渡劫時,一股抗拒的情緒忽然在夏州身上蔓延開了,很不想講述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
“怎么了?”陳道長察覺到了異樣開口問到。
“沒什么,我看見那條龍騰天而去時候就昏迷了過去,”夏州連忙回答到。
聽到夏州在黑龍飛天渡劫的時候昏迷了過去,陳道長臉上難得的流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但在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小友知道怎么多的屬實難得,老夫也不打擾望小友好生休息,早日恢復?!闭f著便要起身離去。
望著陳道長離去的身影,不知道怎么,夏州只感覺心里一松,但就在陳道長走到病房門口時他忽然轉過身來拈指掐算,半晌后搖了搖頭對夏州開口道:“小友,此事不能與外人說起,不然怕是要沾然因果?!痹捯袈湎卤戕D身輕輕關上了房門。
“真是奇怪的人,”等那老道走后夏州倒在床上小聲嘀咕到,“咦,剛剛我為什么一下子就不想和那老道說下去了呢?最近真是奇怪?!?p> 想著想著夏州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他再次醒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掙開眼就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陽剛十足的男人坐在他病床前面。
見夏州醒了,男人起身伸手要和他握手并介紹到:“你好夏先生鄙人趙杰,此次來此有一事和您相商?!?p> 夏州懵逼的看著這人,不自覺的手已經(jīng)和他握在一起,手仿佛握在了一塊樹皮上,起床的迷糊感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心中警惕這人,嘴上卻不動聲色的笑到:“趙先生啊,你找夏某何事?”
“是這樣的,近來夏先生的經(jīng)歷實屬奇異,望夏先生不要將此事傳播,以免造成不良影響?!闭f著這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夏州。
夏州大概看了看文件內容是一個保密協(xié)議,最為關鍵的是里面提到有三萬塊的體恤金,這對一個剛剛大學畢業(yè)工作幾個月的夏州無疑是一筆巨款。
夏州咽了咽口水,接過趙杰遞來的筆好不猶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遞還給趙杰。
“哈哈,難得夏先生如此爽快,”說著趙杰就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扔給夏州,夏州杰住信封咽了咽口水,不用想也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那在下也不打擾了,愿夏先生早日康復”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