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p> 兒時少年時,離別時,黑人都曾在母親面前背誦過無數(shù)遍。
只是他自爆丹田后,就再也無人能聽到他背誦了。
三天了,黑人依舊沒醒,不過血真的如蘇戰(zhàn)所料自己止住了。
只是,他一直處于昏迷之中。
蘇雪醒了想看看黑人,她便讓冬香和春香帶路。
來到了廂房,卻看見蘇戰(zhàn)大哥的貼身護(hù)衛(wèi)陸風(fēng)正站著,那八尺開外的厚壯身軀,把門口是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而陸風(fēng)看到了自家小姐,安然無事的已經(jīng)可以四處走動。
也是十分喜悅,一臉笑道“小姐你沒事就好,在下一直聽從少主的命令讓我守在此處,也沒能去看望請小姐見諒?!?p> 蘇雪聽到陸風(fēng)這番話,也知道了他也擔(dān)心自己安危,自然不可能怪他。
然后她也笑了,笑的輕卻挺開心。
因為她知道了,原來這蘇府還有很多人都一直默默地關(guān)心她。
“陸風(fēng)恩人如何了醒了沒?”蘇雪問道,她知道自己主要是來看黑人的,所以笑完就問了。
然而陸風(fēng)卻一臉為難,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要實話實說嗎?他想了想看了看自家小姐那冀盼的眼神,又不忍心欺瞞。
于是,便下定決心。將那黑人藥石無靈流血不止,無法渡內(nèi)力止血的特殊身體一一說給了蘇雪聽。
蘇雪聽完。
心底立刻就像下起了雪,一股寒意頓時讓她五臟六腑都涼透了。
這種情況,讓她始料未及。恩人的特殊體質(zhì),她更是聞所未聞。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如同當(dāng)年,父母離逝前她那絕望的嘶吼。
不,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永遠(yuǎn)都不想了。
“陸風(fēng)你讓開,我進(jìn)去看看他?!碧K雪一邊說道,還沒等陸風(fēng)回應(yīng),就已經(jīng)邁出了腳步,走了過來。陸風(fēng)眼看自家小姐要走過來,臉上一路堅決的樣子,便急忙讓開了。
春香,冬香兩人看到小姐要進(jìn)去,也是趕緊跟上。
廂房。
一個黑黑的人,正安靜的躺在床上。
他呼吸極輕,一臉平和。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蘇雪看到黑人,這副樣子心一下子定了許多。
會沒事的,你救了我你肯定會好起來了的,她默默祈禱著。
她站在床前,一動不動看著他。
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仔細(xì)看看,恩人雖然黑了點,但是五官還是很端正的,如果能白點一定挺帥的。
蘇雪站了許久,已近午時蘇府開飯了。
舂香那小圓臉,不安份了起來。她想吃飯了,而且小姐也要吃啊。
于是,她小心的提醒道“小姐那個午時了,該吃飯了。”
蘇雪此時卻沒吃飯的心情?!澳銈凁I了就快去吃吧,我等一會就去?!?p> “小姐。”“小姐?!贝合慵绷耍趺锤乙粋€人去,而且,小姐不吃飯可不行。
就連沉默的冬香也按耐不住了叫了聲。
“這是命令,不聽就不要服侍我了?!碧K雪的語氣不容拒絕,讓她們兩人,有再多話語也說不出來。
只能乖乖的聽從,無奈又不舍地靜靜退下了。
舂香,冬香離開了。
廂房內(nèi),變的格外安靜。
蘇雪不說話,那黑人還昏迷著,自然也不可能說話。
時間過的特別漫長。
“餓了?!边€是這兩個字既簡短又冷淡,蘇雪居然又聽到了,這有點熟悉的兩個字。
黑人他醒了。
雙眼緩緩睜開,一睜眼就看見蘇雪,黝黑的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說了聲餓了。
蘇雪卻非常高興,簡直有點想歡呼,她忍住了。
“你終于醒了,我去給你拿飯,你等一下馬上。”
說完,就急匆匆出去了。
看著她那沖出去的背影,溫暖的陽光正洋洋灑灑的灑在她的身上,黑人心里突然有些暖暖的。
只是,看到拿飯回來的卻是冬香。他愣了一下。
居然不由的有點失落,不過很快黑人又恢復(fù)了平靜。
就好像他從未,失落過一樣。
冬香拿著飯菜小心翼翼的走了進(jìn)來,她是個沉默少言的人。
與大大咧咧的春香不同,她只想做好小姐吩咐的事。
“公子,小姐原本想自己過來的,可是被老夫人叫住了,等會會過來的?!?p> 黑人聽了冬香的話,神情平靜并沒有一點情緒也沒說什么,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看了。
冬香也不在意,只是想把飯菜端到黑人面前喂他吃飯。
突然,躺著的黑人,想起身。冬香趕緊把手中的飯菜。放到桌上,雙手去扶他。
黑人沒拒絕。
一直到冬香,喂他吃完了飯,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便退下了。
黑人都沒說一句話。
后來,蘇雪來了。
蘇雪正好看到黑人已經(jīng)起來了。就心想他身體應(yīng)該好多了。
于是,她就大大方方的介紹起自己?!岸魅耍愫?。我叫蘇雪,平陽蘇家嫡長女?!?p> “我不姓恩?!焙谌耍粗K雪淡淡的回答道。
蘇雪稍有些尷尬,她當(dāng)然知道恩人不可能姓恩,只是她確實不知道他叫什么啊。
不過她,馬上定了定神又問道。“那請問恩人大名。”
蘇雪原本以為,會很快收到回答畢竟只是個名字吧了確沒想到,黑人沉默了。
這難道是問我的方式錯了?蘇雪心想不應(yīng)該啊。
“我的名字就是一段因果,你若知曉就會和我一樣遭遇不幸。”
出乎意料的一段話,在沉默許久的黑人口中說出。
讓蘇雪聽的完全不明所以,為什么名字會是一段因果,知道了就會遭遇不幸,這也太奇怪了。
黑人沒有繼續(xù)解釋,似乎只是在等蘇雪答話。
算了,算了。既然恩人不愿意說,蘇雪也不強(qiáng)求了“那恩人。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
“我不知,你幫我取名吧。”黑人竟然干脆讓蘇雪幫他取個名字。
這下可難到蘇雪了,取什么好呢。
“叫小黑?”“黑黑?”不得不說,蘇雪是真不會取名,她從前只養(yǎng)過一些寵物都叫小白小黑什么的,還真第一次給人取名呢。
而黑人聽見蘇雪,給他取的什么小黑,黑黑的。
頓時無語,為什么都是黑啊,他很奇怪。
“你為什么老取黑啊。我很黑嗎?!焙谌朔浅R苫蟮膯柕馈?p> 蘇雪一聽驚了,“你不知道你很黑?”
“不知道啊,我從來就不黑,就是睡醒發(fā)現(xiàn)手變的好黑?!?p> “呃,那我拿銅鏡給你看看,你可別嚇一跳?!?p> “不會的?!?p> 蘇雪,便把銅鏡從臺上拿了過來,雙手端著讓黑人自己照著看。
“我草這誰那么黑。”黑人頓時大驚失色,簡直不可置信。都說出臟話了。
而蘇雪看著黑人原本一本正經(jīng),突然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好想笑。
她努力想憋住,憋的臉都紅了。修長的身子都快弓成一條蝦米,銅鏡也拿不穩(wěn)了。
那嬌艷欲滴的臉上,滿臉的笑容想掩飾可怎么也掩飾不住。
黑人看著蘇雪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是他心里,卻一陣懊悔,要是早知道自爆丹田會變這么黑,鬼才爆呢。
難怪現(xiàn)在這些人一個個的,總感覺他們看我眼神不太對。
怕不是把我當(dāng)成的天生的黑人了,頓時心里一陣煩躁。
想當(dāng)初自己可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文武雙全,劍壓群雄。
號稱無盡之海第一少年劍仙,打遍同級無敵手。
如今居然又黑又廢,真是悲涼。
然而隨即,他想到了父母。心中再多煩亂的情緒,也都立刻化做了無。
“名字,就叫劍生吧。”黑人。自己不知道那里來的靈感,突然就想到這個名字,反正也不難聽?!昂冒√K雪記住了。”黑人,自己想到的名字,蘇雪當(dāng)然不可能反對。
劍生這個名字其實還不錯。蘇雪還在想著。
劍生突然說他累了,想休息了。
“那劍生大哥,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要做的,你吩咐冬香就是?!?p> “嗯,知道了?!?p> 蘇雪離開了。走時隨便帶上了門。陸風(fēng)看到小姐走了,就又回來繼續(xù)守門了。
房內(nèi),剛剛?cè)∶袆ι暮谌?,看著關(guān)緊的門。
心中卻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