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魂體,所以無法觸發(fā)自動門的緣故。
逸邵自然而然被困鎖在了這里。
期間他也有嘗試過利用自身沒有實體這一點優(yōu)勢去穿過這些墻壁或是大門。
但很顯然,他失算了。
無論是墻壁,還是大門,甚至是天花板都被一層無形的玻璃隔膜所阻斷。
無法穿過、無法通行、無法離開這里。
這里就相當于是一座真正意義上的監(jiān)牢。
將逸邵困縛于此,無法離去。
‘噢不......’
單手按在墻面上,逸邵滿懷絕望地說道。
整個房間并不算多大,但也算不得小。
差不多有逸邵感覺中的一個教室大小。
這樣的私人臥室,未免太過奢侈。
逸邵默默地感嘆了一聲。
隨著剛剛火焰的熄滅,他從這個房間里唯一能獲取情報的方式被一面鐵墻無情的阻斷了。
這里除了一些最基礎的私人用品外,什么都沒有剩下。
雖然對這個地方并沒有什么印象,但逸邵卻發(fā)自真心覺得十分熟悉。
‘總覺得,我好像來過這里......’
看著那些無比熟悉的風格與裝飾,逸邵沉思。
潛意識正在告訴他,他絕對來過或見過這里。
但這里,又究竟是哪里呢?
他想不起來。
這是一種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每當他想要深入的思考,大腦總會傳來一股清晰的疼痛,打斷他的這個想法。
‘該死......’
就在逸邵舉足無措的時候,自動門再次開啟了。
一個穿著警備服裝的家伙走了進來。
左右探頭確認無人在附近后,從褲襠口袋的煙盒里取出了一根煙。
手指顫抖著坐在那張唯一的病床上。
捏著打火機的手不斷顫抖,像是在猶豫究竟該不該點下。
終于。
“咔!”
打火機的聲音響了起來,將香煙點燃。
“我就吸一口......”
這名警備員顫抖著將煙放在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
這一口,就是半根。
【注:吸煙有害身體健康,切勿模仿!】
隨著一口渾濁煙霧的吐出,他感覺憂郁的心情變得好多了。
然后,他就當著逸邵的面,無比小心的從褲襠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型的槍械。
只有拇指大小,看上去無比嬌小。
拉開彈夾后,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然后他就將這把槍再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像是在對待珍寶一樣,不敢有任何馬虎。
然后,他就從衣服上層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
眼眶逐漸濕潤了起來。
“麗娜......”
他顫顫巍巍道。
逸邵見狀也急忙飄著湊上去看。
照片上的是一個黑發(fā)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幾歲,貌似還沒成年的樣子。
手中捧著一個玩具熊娃娃,著一身通體白色的長袍病衣。
看上去就和剛剛離開的那個逸邵一樣,也是這里的病人?
正笑著沖鏡頭的方向揮手。
淚,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
打在相片上。
此時的這名警備人員,哭成了淚人。
壓抑已久的負面情緒在此時得到宣泄,他再也無法忍受的哭了起來。
來自一名壯漢的嗚咽聲,在這個特殊醫(yī)務室里持續(xù)不斷地響起。
許久之后,擦了擦已久哭紅的眼眶。
他將那剩下的半根香煙舉起,想要再吸一口。
但這時,他舉起的手卻止住了。
眼中色彩帶著猶豫。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
他這么說著,將剩下的半截香煙直接丟進了煙灰缸里,按滅。
在里面碾了碾后,他再次戴上屬于警衛(wèi)人員的帽子。
正了正,剛好遮住面部表情后。
他十分輕松的說道。
“麗娜,你一個人在下面不要害怕。”
“爸爸......很快就會下去陪你了!”
這么說著,他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快步離開了這里。
而在剛剛的煙灰缸中,除了他放進去的這根香煙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煙頭。
因為吸煙有禁令的緣故,這里的安保人員都很守規(guī)矩,會在沒人的時候來醫(yī)務室偷偷地吸。
哪怕這里并不同于普通的醫(yī)務室,但這里的負責人也沒有管他們。
反正他們也遵守了規(guī)定,只要不過分都可以允許。
望著那即將閉合的自動門,逸邵沒有猶豫,也跟著男人的身影一起竄了出去。
這種情況,誰猶豫誰傻子好嘛!
隨著他的離開,原本明亮的廊道突然一黑,他就像是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這什么情況?!’
逸邵雙手齊用的揮舞,想要抓到些什么來撐住正在下墜的身體。
但很可惜,這里根本不會有東西給他抓的。
很快,深淵與黑暗將他吞噬。
......
“大威天龍!”
“急急如律令!”
“呵忒,束手就擒吧!”
“妖孽,你往哪里跑?!”
“咻咻!”
“蠔油跟!”
“嫩他!”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小爺?shù)膮柡?!?p> 剛剛從昏沉中轉醒,有了一些自主意識的逸邵,被一陣吵鬧的響動吵醒。
伴隨著一陣雞飛狗跳的打斗與口技聲。
‘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吵?’
逸邵睜開模糊的雙眼,只見倆個胖的跟球一樣的家伙和一個喪尸干在了一起。
互相扭打,上演拳擊擂臺。
打的雞飛狗跳,現(xiàn)場一片狼藉。
“哇呀呀呀,吃我一斬!”
大哥不知從哪順來的板凳直接就朝這感染者身上砸了過去。
“嗷嗷嗷......!”
這名感染者顯然受到了重創(chuàng),轉身開始攻擊起了這個偷襲它的家伙。
卻不知身后的小弟早已把握準了時機,一腳踹在它背后,將它蹬倒在地。
然后這倆個家伙也不管自己什么體重,直接一人一邊騎了上去。
將這喪尸完全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可憐的喪尸被壓的一口氣都喘不過來了。
雖說它本來也沒有呼吸就是了。
“這特么......什么情況?”逸邵看麻了“是我沒睡醒還是咋......?”
這么想著,他猛地咳了倆大口鮮血。
吸引了那邊正忙于纏斗的二人注意力。
“大哥,他醒了!”小弟興奮地忙道。
“醒了就好,不枉你我二人為他護法!”大哥心滿意足道。
倆人雖然嘴上是這么說著,但手上的功夫卻沒有停下。
對著那已經完全動彈不得的喪尸就是一頓狂歐爆揍。
沒有任何規(guī)律,完全就是瞎打一氣。
沒有再多看那倆個家伙。
看了看那輪月牙,逸邵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還是成功回來了啊......”
然后他就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口咳嗽了起來。
經過之前的那一下攻擊,他現(xiàn)在全身上下的骨頭基本上都碎裂了。
特別是胸口位置,可以算是粉碎性骨折。
沒辦法,畢竟那鬼東西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法龍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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