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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的凝視:破妄

第十章、暗流涌動(求推薦票)

深淵的凝視:破妄 我只曉得吃 13698 2021-03-17 00:05:00

  螫寒門建立已有兩千年之久,它曾經(jīng)揚名天青九域昌盛繁榮過,也曾遭遇駭浪風波險些覆滅過。

  而今,已是螫寒門的終末之華,門主薛崢雖是螫寒門當今唯一的‘萬毒寒體’,但練度只有初期,其實力只比尋常高階靈王強上一些,在徐圣帝國這種強宗林立的地方,如此實力完全不足以重振螫寒門昔日的光輝。

  在徐圣帝國,僅僅擁有兩名高階靈王戰(zhàn)力的螫寒門已經(jīng)算不上大宗,只能算是一個歷史傳承悠久的二流宗派。在徐圣帝國的南方,就至少有四家勢力能夠?qū)ⅢШT當做軟柿子般拿捏。

  當然,這都只是明面上用實力對比的結(jié)論,實際上,那四家勢力無一不知曉最近螫寒門與羅圣族有密切來往,都猜測螫寒門疑似已經(jīng)得到了羅圣族的支持,所以他們都不敢輕易與其發(fā)起沖突,而是暗中設下人員調(diào)查此事。

  螫寒門占據(jù)著徐圣帝國‘方饒城’的正中心,其修建的建筑比之‘方饒城’的城主府都要高大三分,在其最頂端,有著一塊巨大而又沉重的青石牌匾,這牌匾上的字跡龍蛇游走,一筆一劃鏗鏘有力地寫著‘螫寒門’三個古老的大字,色彩斑駁,都已經(jīng)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

  在螫寒門的門外,有一家開著兵器店的鋪子,鋪子的老板是一名身材瘦小眼神炯炯的瘦小男人,他便是附近四大宗派之一‘疊月宗’安插在螫寒門門外,負責監(jiān)視螫寒門任何風吹草動的探子之一。

  他已經(jīng)在這里監(jiān)視了螫寒門一年有余,乃是一名修煉木靈氣的低階靈王,在之前的一年多里,他未曾查探到螫寒門有任何較大的風吹草動,以及與羅圣族有明確親密來往的證據(jù)。

  一如既往,他坐在鋪子最里面的椅子上,眼睛看著螫寒門的大門,手里百無聊賴地玩弄著對他而言是破兵爛鐵的刀與劍。

  就這樣,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突然出現(xiàn)的一輛紅藍齊艷的馬車從道路上奔馳停在了螫寒門的門口,他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死死地盯著即將下車之人。

  片刻,一名身穿金碧輝煌如同一國皇子般的男子走下馬車,看見這名男子,兵器鋪老板頓時屏息凝目,默默的起身開始收拾兵器,準備關店了。

  螫寒門內(nèi)。

  “父親,不好了,羅賢皇子來了!”薛洋是薛崢的兒子,是螫寒門的第三強者,也是第二位副門主,修煉的是火靈氣,擁有在中階靈王中極強的實力,擅長槍兵。還有就是,雖然他沒有修煉毒體,但他精通諸多制毒方法和下毒手段,所以與他對敵,必然得提防暗手。

  羅賢是烈日皇朝的第十六皇子,也是下一任烈日皇朝皇位繼承人最有力的人選之一,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哥哥,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名為羅牟。

  羅牟是羅圣族當代最有天賦的天才,‘超三階’靈體絲毫不比紫獅圣族當代第一天才徐少陽差,現(xiàn)已經(jīng)由羅圣族當代族長羅閆黎欽定為下一任羅圣族族長。

  羅賢作為羅牟的親兄弟,其天賦也絲毫不差,他火靈脈的天賦與徐茍相差不多,都能夠自行淬煉到‘超二階’,并且他還精通‘三十六地火棍法’,在武技方面的天賦也與徐茍徐墨二人相當。

  “該死,他怎么會突然過來,為什么沒有提前說明???”薛崢捏著拳頭臉上青筋爆跳,眼神中充斥著對叛徒的憤怒,如果不是那個斐老太婆,薛亭蒽就不會突然消失不見。該死的家伙,真是悔不該當初瞎了眼,看錯了人。

  薛崢的身材并不高大,比之站在他身旁的兒子薛洋要矮小兩厘,此刻的他眼神有些猙獰,再加上他脖子上一條蜈蚣毒紋,給人的感覺就只??植懒?,“還是沒找到她們嗎?”

  薛洋內(nèi)心一顫,唯唯諾諾道:“沒有?!?p>  “廢物!都是廢物!”薛崢怒不可遏,但還不等他再多發(fā)作,一道聲音就遙遙響起。

  “是什么事,讓我們薛大門主,這么生氣啊!”比起薛崢那憤怒的粗獷大嗓門,這道來自羅賢的陰陽怪氣聲則更顯蘊意十足,好似在說:老子都還沒生氣,你生什么氣!

  與其一起來的,還有螫寒門的另一位副門主李司河,以及羅賢的護靈人古澤。

  古澤,是一名大限將至的高階靈王,修煉的是火靈氣,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有兩百八十歲出頭,他這個年齡還活著在靈王中可以說是非常長壽了。

  其實力在高階靈王中中規(guī)中矩,算不上出眾也算不上無名,不過由于太過年邁,身體機能已經(jīng)大不如以前,只能發(fā)揮出最基礎的高階靈王實力,至于他壽命還能活多久,只能順天應命。

  不過像他這種能活到二百八十多歲還不死的,往往都能一直活到三百歲靈體崩潰的大限才會死。

  李司河在羅賢的身旁給薛崢使了個眼色,似乎在暗示著什么,同時臉上還流露出無奈的表情,好似在說:我根本攔不住他。

  薛崢平息了一下怒火,緩緩開口說道,“一些小事而已,不足掛齒,讓羅賢皇子你見笑了。不知羅賢皇子此次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大駕光臨不敢當,誰不知道你們螫寒門曾經(jīng)強者眾多,是我們圣族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大宗派?不過,我來這里確有一事……”羅賢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就突然消失,轉(zhuǎn)而冷聲質(zhì)問道:“我問你,薛亭蒽現(xiàn)在在哪!”

  一句話的功夫,四周的空氣就突然凝固。

  于此同時,薛崢的臉色也霎時間變得鐵青,在薛崢一旁的薛洋,也露出了陰狠的眼神,不過二人都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來,所有的不滿很快都被埋進了他們的心里。

  薛崢迅速轉(zhuǎn)變心態(tài),用理所當然且毫無質(zhì)疑的口吻說道,“一年前我就安排她在山中隱居,她的體質(zhì)我想羅賢皇子你也應該很清楚,我不敢輕易把她暴露出來?!?p>  “隱居?呵呵!”羅賢聞言冷笑,“薛崢,我勸你還是想明白了再回答我,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后果,不是誰人都可以承受得起的!”

  “……”薛崢眼神再度變得陰沉,并陷入了令人深思的沉默。

  羅賢死死的盯著薛崢,他收到的消息是薛亭蒽在一年多前偷偷逃離螫寒門,流浪在徐圣帝國的各處,然后在近期被紫獅圣族的天才徐茍徐墨二人發(fā)現(xiàn)抓獲,并關押了起來。

  薛亭蒽體質(zhì)特殊,內(nèi)藏一種極為特殊的力量,并且這種力量與羅賢的哥哥羅牟的水靈脈極為契合,如果通過特殊秘法與她結(jié)合,將她體內(nèi)的這種特殊力量吸收納為己用,那么羅牟就會獲得一種不弱于‘紫獅之炎’、名為‘寒冰之氣’的力量,到時的羅牟實力會得到巨大的提升,可以一舉甩開與紫獅圣族徐少陽的差距。

  這事關乎羅賢的哥哥羅牟的實力提升大計?在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快速趕來想要確認,原本他還心存‘僥幸’,覺得自己收到的消息可能有誤,但現(xiàn)在看見沉默的薛崢,他所有的僥幸也都煙消云散。

  “怎么?!”沉默的薛崢半天未曾答話,既不否定也不承認,惹得羅賢頓時怒喝:“你還不說出實情,難道非要我哥哥親自來問你,你才愿意說是嗎???”

  薛崢緊了緊拳,當初李司河發(fā)現(xiàn)薛亭蒽擁有特殊體質(zhì)并暗示他找羅圣族合作時,他確實找上門去還拿到了不少的好處和承諾,并在羅圣族無形間取得了一定的話語權(quán),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失,他在羅圣族的影響也似乎漸漸消失了。

  與虎謀皮,終將無果。且定會反惹其騷。

  然而薛崢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jié)局,誰讓他現(xiàn)在‘有苦說不出’呢?從他寫下薛亭蒽的‘賣身契’以及收下羅圣族好處時起,薛亭蒽就不再是她的女兒,而是羅牟的妻子——

  只是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落實,所以薛崢以各種理由為借口,‘捆綁’了薛亭蒽,只有一切都落實后他才肯真正交出薛亭蒽,再加上薛亭蒽年紀太小體內(nèi)的特殊力量還沒有真正孕育到最完美,所以羅圣族也一直虛與委蛇,沒有給他施加太多壓力。

  這些時間里,薛崢一直掌控著薛亭蒽,在羅圣族也保持著一定的話語權(quán),畢竟他是將來羅圣族族長的親家……但一直到一年前薛亭蒽被斐老太婆帶走后,他已經(jīng)不敢再在羅圣族那里發(fā)半句聲了,因為他害怕真相被暴露。

  薛亭蒽逃離螫寒門,這事永遠不可能瞞得住,后果也極其嚴重,隨著時間過得越久,羅圣族就越有可能過來要人。為避免嚴重后果,因此薛崢私下里封鎖了各種消息,并暗中派人尋找,但時至今日也未曾找到絲毫線索。

  不料,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怪當初薛崢自己看錯了人,竟然讓那個該死的斐老太婆照看薛亭蒽,最終才搞出了這么多麻煩事。

  真相瞞不住,而一味的隱瞞只可能帶來更嚴重的反彈,終于,薛崢不得不咬牙承認道:“薛亭蒽……一年前就已經(jīng)不見了,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不見了!”羅賢聞言大怒,但其真實的想法或許埋在他心底而不為人知,只聽羅賢原本憤怒的語氣轉(zhuǎn)為平靜,緩緩地說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嚴重嗎?”

  “……”薛崢滿頭是汗,這后果想都不用想,是他無法承受的,但到底有多嚴重,他也不清楚。薛崢保證道:“知道,我現(xiàn)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尋找,一定會盡快找到她的?!?p>  “加派人手!加派人手!你以為你加派人手就能找得到?那你知道她現(xiàn)在在誰的手里嗎!”薛崢滿嘴跑火車,羅賢氣得一甩袖子,毫不留情的呵斥。

  薛崢聞言瞳孔一縮,聽羅賢皇子的語氣,無不在表明他知道薛亭蒽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并且明確地表明在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的手中。

  搞了半天,原來薛亭蒽已經(jīng)落到了他人之手,怪不得自己派這么多人去尋找都沒有半點收貨。

  得知此情,薛崢不禁露出喜色,如果能找到薛亭蒽,那么就不用擔心羅圣族的報復了,薛崢急切地問道:“羅賢皇子,聽你的意思,你是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

  “不然你以為呢!”羅賢撇了薛崢一眼,“薛亭蒽消失一年這么大的事你都不上報,莫不是你真以為能瞞天過海不成?”

  “我羅圣族幾千年傳承下來,在哪個勢力沒留點手段?”

  “就在昨天夜里,我羅圣族安插在紫獅圣族多年的內(nèi)鬼傳來消息,薛亭蒽在徐圣帝國安閑侯的領地上被他的兒子徐茍以及徐墨抓獲,現(xiàn)在正被關押在徐墨的紫蘭山莊?!绷_賢一字一句地說道,“所幸他們還不知道薛亭蒽的特殊體質(zhì),但兩個月后就是紫獅圣族的家族聚會,到時薛亭蒽就會被他們一起帶到紫獅圣族的秘境里去,那時,所有的一切都會暴露無余?!?p>  ……

  說到這,羅賢停頓了一秒,又有意補充道:“包括另一個你們螫寒門的毒師,據(jù)內(nèi)鬼所傳是一名三紋毒師,她所知道的關于薛亭蒽以及你們螫寒門的一切也都會暴露。”

  “該死!”薛崢聽完后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怒罵完后更是一拳砸在墻壁上,將墻壁都砸出了一個窟窿來。

  無論是斐老太婆還是薛亭蒽,她們落入誰手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落入紫獅圣族之手,因為無論是她們誰,都知曉薛崢直接與羅圣族接觸的消息,一旦被查看記憶,那恐怕紫獅圣族會第一時間找上門來!

  而找上門來的結(jié)局薛崢也很清楚,到時無論是螫寒門還是他自己,都將承受紫獅圣族的沉重打擊。

  “薛崢,你們螫寒門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險吶。要知道,以你女兒的特殊體質(zhì),你將她弄丟,單單我們羅圣族就不會善罷甘休?!?p>  “但或許不用我們出手,就憑借你將你女兒賣給我們羅圣族一事,就足以令紫獅圣族對你們進行剿滅程序?!绷_賢緩緩開口道。

  羅賢言下之意半句不離威脅二字,這給了薛崢一種強烈的目的感,薛崢眼睛一瞇,“怎么,你們羅圣族想要過河拆橋?薛亭蒽再怎么說也是你們羅圣族未來族長的妻子,而我,是她的親生父親!”

  “過河拆橋?”羅賢直視薛崢的雙眼,毫不忌諱的說道,“你要明白一個事實——河都沒過……哪來拆橋一說?!”

  薛崢頓時脹紅了臉,強忍著弄死羅賢的沖動,因為他知道,羅賢的話雖然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羅圣族,但跑到紫獅圣族領地上滅駐扎于紫獅圣族領地的螫寒門這么大的事,他想從中作梗的分量還遠遠不夠!

  畢竟,明面上螫寒門還是紫獅圣族的‘小弟’,盡管有不少勢力都心知肚明,但表面功夫紫獅圣族是肯定要做的,而且以羅圣族和紫獅圣族的關系,如果羅圣族貿(mào)然去紫獅圣族滅其一宗門,那么這件事就有極大的可能會成為兩大圣族爆發(fā)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的契機。

  如今紫獅圣族勢大,圈子廣,紫獅圣族沒找他們羅圣族麻煩,羅圣族就要心安理得了,他們又哪會這么輕易地去挑釁對方?

  其次,羅賢不過是一個仗勢壓人的小人,以他‘超二階’的實力和烈日皇朝的皇子身份,其實說話分量是很小的,之所以如此被他薛崢忌憚,也是因為他親哥哥是羅牟,是羅圣族的下一任族長。

  挑釁圣族未來的族長,很可能下一秒就會有特階靈王出現(xiàn),并血染當場。這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事了,而是一件上升到關乎整個圣族尊嚴問題的大事。

  這等后果,面對小小屈辱薛崢自然能夠按耐得住,然他一旁的薛洋卻是忍受不了了,只見他一股腦不顧后果地抽出背后的黑色長槍,“霎”的一聲就指向了羅賢的頭顱,還怒喝道:“那你是有這個意思嘍!”

  “哼!”古澤一頭白發(fā),眉臉蒼悴,只聽他冷哼一聲,一邁步就站在了羅賢的身前。于此同時他周身的火靈氣也在此快速凝聚,在某一瞬間急速擴散,直接震得薛洋倒退了數(shù)步。

  古澤開口蔑視道:“雖說我古澤一個將死之人,發(fā)揮不出年輕時的六成實力,但你一個小小中階靈王就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槍,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薛崢側(cè)目看著在自己孩子中天賦最佳的薛洋被古澤震退,之前對羅賢的忍耐也在這一刻爆發(fā),當他再轉(zhuǎn)頭看向古澤時,手中已經(jīng)悄然套上了一副棕、綠、紅三色的手套,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也如同飄渺霧氣般驟然彌漫。

  “哼!”

  “古澤前輩,我敬你是高階靈王中的資深強者,活了近三百年擁有諸多人脈,而今要不了幾年就大限將至,但你這樣欺負一個小輩,似乎不太合適吧?”

  薛崢死死地盯著古澤,在他手上的棕綠紅三色手套散發(fā)著莫名的陰冷,又如同紙紗蟬翼般輕薄,可透徹地看出筋脈血管——此手套,便是螫寒門威名遠播的第一毒器;‘催命手’。

  “嗯?”看見‘催命手’,就算是古澤也不由得眉毛一挑。

  他活了二百八十多年,并非初出茅廬,當初,這螫寒門第一毒器‘催命手’在螫寒門的上上任門主的手中,可謂是‘閻王請貼’一般的存在,令人聞風膽寒。

  ‘催命手’由徐圣帝國兩大禁地之一的‘萬障谷’的第一毒物‘三色壁虎’的肉皮以及其毒素外加四十八種其他毒素冶煉浸泡而成,未曾修煉‘萬毒寒體’不可使用,會觸之喪命。

  其毒的恐怖程度已經(jīng)可怕到了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步,絕大多數(shù)高階靈王都無法在‘催命手’之下活命,像古澤這種年邁體衰的高階靈王,一旦中毒更是絕無生還的可能。

  不過高階靈王的實力已經(jīng)遠超中低階靈王,想攻擊到高階靈王也絕非易事。攻擊不到,那再毒的手段也都將不足以為懼。

  薛崢有著高階靈王的實力,但和真正修煉靈氣淬煉靈體的高階靈王還有點差距,而古澤原本就是高階靈王中的強者,縱使如今只能發(fā)揮出鼎盛時期的六成實力,也比普通高階靈王強上不少。

  薛崢就算使用‘催命手’,與古澤的勝負也很難分曉,二人的實力在同一層次,都具備殺死對方的能力,但真要鹿死誰手,誰也說不準。

  盡管‘催命手’確實恐怖如斯,但古澤并不慌張,他了解過薛崢這個人,無論是肉身實力還是武技技藝,他都不行,他只會搞點偷襲下毒的手段,只要稍加提防,就可以完全避免。

  就好比看著地上一顆不會動彈的毒牙,不去碰它就不會中毒,所以有什么好慌張的?

  “呵呵,這么快就掏家底了?你們螫寒門第一毒器‘催命手’的大名,我早就有所耳聞,不過一直未曾有機會親自見識?!惫艥煽粗樇莱龃呙植粌H不慌張,反而還興致勃勃的期待道,“看來,這回我要不虛此行了?!?p>  “見識‘催命手’的機會,可能一個人的一生就只有這么一次,如果你活了這么久都還滿足不了好奇心,那我也不介意在你將死之前,最后再給你零距離觀摩一件新事物?!毖樌淅涞恼f了一聲,但他卻沒有率先動手,他有他的掂量和顧忌,在做事上,他比他的兒子薛洋要成熟穩(wěn)重得太多。

  僅僅聽見‘過河拆橋’四個字就忍受不了,那是因為他還沒體驗到‘眾叛親離’、‘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滋味,心性上還有待提升。

  古澤雖然嘴上放狠話,也確實想見識一下‘催命手’,但同樣根本沒打算動手。

  他的主要任務是保護羅賢的性命,之前動手震飛薛洋也只是警告對方,只是這薛崢太過黃毛小兒,似乎根本看不懂他所為的深意,還專挑刺頭。

  氣氛一度僵直,沖突也似乎要一觸即發(fā)。

  一直看戲的羅賢目前年齡在二十七歲,‘超二階’靈體,他毫無疑問是在場最弱的一個,但他無所畏懼,他不信薛崢敢動手,除非他不要命,不想活了。

  而在他旁邊一直未曾開口的另一個人,螫寒門的二號人物李司河,在這個時候巧妙的趁著氣氛僵直出來擔當了和事佬,他及時地攔在了薛崢古澤二人的中間,并積極勸阻道:“薛老哥,古澤前輩,你們這是何必呢?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目標應該是先想辦法將薛亭蒽和斐菏清救出來才是?!?p>  “薛老哥,沒有看管好薛亭蒽本就是我們的過失,而方才也是薛洋先用長槍指向羅賢皇子的,古澤前輩只是出于羅賢皇子的護靈人才出手,并且他也沒有傷到薛洋。”李司河看向薛崢說道,“有過認過,我們何不自退一步,先把該解決的事情給解決了?”

  薛崢思忖一番,知道救出薛亭蒽和斐老太婆是當前最要緊的事,如果不在她們被送到紫獅秘境之前將她們救出,那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并且也確實如李司河所說,古澤并沒有傷到他兒子,但薛崢就是氣不過,羅賢仗著羅圣族天才以及羅牟親弟弟的身份以勢壓人他就已經(jīng)忍耐了很久,但這老不死的古澤,他又有什么資格蹬鼻子上臉?憑他曾經(jīng)在高階靈王擁有極為不俗的實力?

  老了就是老了,實力倒退了就滾回去養(yǎng)老,不要出來胡亂滋事惡心人,莫要以為曾經(jīng)的光榮就是現(xiàn)在的資本,資本從歲月流逝開始就已經(jīng)被啃光。

  是啊,很多靈王都是如此,在生命的最后,他們都想給自己的后人留下足夠多的財富,所以都會去當雇傭兵、保鏢等一些高風險高收入的職位。

  薛崢就是氣不過三番五次被人逼迫羞辱,但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這古澤的帳秋后再算,畢竟現(xiàn)在自己一身騷如果不先解決,那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有人來解決自己了。

  掂量了半天,最終薛崢還是選擇了暫時性的妥協(xié),古澤一事秋后再算。薛崢一臉假兮兮地致歉道:“古澤前輩,方才是我小兒行為過激,由于我女兒出逃已久,我也還在氣頭上,若是之前所言不順你耳,我且在此先為致歉,望你能理解一二。”

  “哼,小事而已?!惫艥衫浜咭宦?,便退到了羅賢身后。同時心里想到:“這個薛崢表里不一,看來日后得多加提防?!?p>  羅賢作為始作俑者這時也意識到自己逼人太甚,有些話確實不應該說得太直,所以他出面來調(diào)和道,“薛崢,你女兒是我哥哥的未婚妻,你也是我羅圣族的親家,過河拆橋的事我們羅圣族必然是做不出來,你且放心。”

  “不過,薛亭蒽一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刻不容緩,她一日在紫獅圣族手中就一日可能暴露身份和體質(zhì),我們必須盡快將她救出,否則,我也不好向我哥哥交代?!?p>  “希望如此。”薛崢略顯不屑的說了一句,他此刻已經(jīng)對羅圣族生出了隔閡,同時對羅圣族還未履行的報酬也不抱有希望,但就目前而言,如果他不先想辦法救出薛亭蒽,那后果將會是紫獅圣族和羅圣族雙方的報復。

  薛崢確認道,“你之前說薛亭蒽現(xiàn)在在徐墨和徐茍手里,可能百分百確定?”

  “這是自然,我羅圣族安插在紫獅圣族的內(nèi)奸好不容易傳來的消息,豈能有假?”羅賢不容置疑道。

  薛崢點頭,然后說道:“徐墨、徐茍,他們兩個我知道,是紫獅圣族年輕一代在《燃靈十七式》上最有天賦的幾人之一,不過實力都很一般,但那個徐茍的父親……”

  想到徐安閑,薛崢便焦慮了:“如果我們不仔細計劃一番就貿(mào)然去救人,若是與那徐安閑碰個正著的話,恐怕……”

  畢竟徐茍是徐安閑的天才兒子,深受他的器重,有徐茍的地方就有一定的可能存在徐安閑。

  徐安閑是高階靈王的事實毋庸置疑,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高階靈王中幾乎無敵,甚至一般的特階靈王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在整個徐圣帝國所有的宗派門派家族財團勢力中,恐怕都找不出幾個比他厲害的來,若是自己去救人與他撞個正著,那結(jié)果可想而知。

  所以,必須在收集到關于他的必要信息和謀劃完整的計劃之后,才能前去救人。

  “這點你無需擔心,現(xiàn)在徐安閑忙著修煉武技,不會輕易走出他的府邸,并且薛亭蒽她們被囚禁在徐墨的紫蘭山莊,徐茍只是造訪,隨時可能離去,而且徐墨與徐安閑沒有太大關系,我們碰到徐安閑的概率是極低的?!绷_賢說道,他在來螫寒門之前就早有詳細的計劃,并且萬無一失。

  “這件事極為重要,我已經(jīng)經(jīng)得我哥哥的同意,令我族的一只中階妖王青鴿去監(jiān)視徐安閑,如果徐安閑走出他的府邸半步,它便會第一時間過來告知我?!绷_賢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中階妖王青鴿的速度我想你也知道,哪怕徐安閑是超階靈王,甚至是會飛,他都不一定比得過中階妖王的青鴿?!?p>  中階妖王青鴿的飛行速度,已經(jīng)到達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地步,就相當于特階靈王在毫無障礙的路面全速奔跑,但實際情況是青鴿要更快,因為它們大多都懂得利用‘空間節(jié)點’。

  利用得越淺,速度增幅就不算大,而利用得越深,增幅的速度自然就越恐怖,有的青鴿對‘空間節(jié)點’的天賦奇高,有的則只能領悟皮毛,但這并不影響青鴿飛行速度在世界層面都屬一流的事實。

  “我們需要注意的,就是在進入安閑侯領地時,避免被守城者查出端倪?!绷_賢用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握地口吻提示道。

  “嗯?!毖樎勓院簏c點頭,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聽羅賢的意思,薛崢意念一動,不由得問道,“你也要一起去?”

  羅賢作為羅圣族重點培養(yǎng)天才,又貴為烈日皇朝的皇子,還更是爭奪皇位的最有力人選之一,無論從哪個方面想,他都不太可能會親自去冒險。

  “我說了,這是我哥哥給我下了死命令,必須由我親自將她帶回去?!绷_賢不耐煩道,“我去,古澤前輩也會去,徐墨和徐茍他們的實力都很一般,但不排除他們隱藏有護靈人,不過就算有護靈人以他們在紫獅圣族那點身份恐怕其實力也不會高到哪去,但以防萬一,多一名高階靈王戰(zhàn)力更能確保萬無一失?!?p>  羅賢這句話還算正常,畢竟他哥哥已經(jīng)給他下了死命令,但這話落入薛崢的耳中,卻是帶著刺頭。

  須知羅圣族答應的報酬還沒給全,如果薛崢提前將薛亭蒽交出去,那么剩下的報酬恐怕就再也拿不到了。

  羅賢的語氣及態(tài)度極為強烈,但事已至此,薛崢已經(jīng)別無選擇,羅牟給羅賢下的死命令,擺明的就是在趁火打劫——他對羅圣族剩下的報酬和承諾再不抱有希望。

  不過薛亭蒽這么大的事,羅牟為什么讓他弟弟來處理?薛崢秉持著不解,然后問道:“這么大的事,你哥哥為什么讓你前來?不應該由你們圣族的特階靈王長老來處理更為穩(wěn)妥?”

  羅賢眸子一冷,“你也知道薛亭蒽被紫獅圣族抓住是大事?那你為什么早在這事沒有發(fā)生之前就告知我們?還有,你以為我哥哥為什么讓我來?你認為讓我族特階靈王長老知道此事后并親自趕過來,會有我這般好說話?”

  “……”薛崢一愣,而后便是一陣后怕,薛亭蒽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確實已經(jīng)是羅圣族的囊中之物,并且還是玉中珍寶,自己沒有將她保管好,羅圣族的長老親自過來恐怕還真不會給什么好臉色。

  雖說這羅賢也并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但至少僅僅只是羅賢和他帶來的古澤,還不會給薛崢帶來較大的威脅,但如果是換作羅圣族的特階靈王親臨,那恐怕就另說了。

  “是我唐突了。”薛崢抱拳致歉,并迅速撇開話題道,“那我們何時動手?”

  “今晚就動身,我提前看過地圖,連夜趕路,只要我們不耽擱時間連夜趕路,后天晚上就能抵達紫蘭山莊,到時正好乘著夜黑風高,在救人的同時,我們順手殺了徐墨和徐茍?!?p>  一場陰謀孕育而生,但或許有一場針對陰謀的陰謀,早已成熟。

  ……

  紫獅秘境,是紫獅圣族數(shù)千年前的開宗立族的圣者老祖所開辟的秘境。

  何為秘境?秘境就是依附于、但卻又獨立于世界之外的另一個世界,秘境自成時空,空間的大小取決于開辟者對法則的領悟程度以及實力強弱,實力越強領悟的法則越深刻,開辟出來的空間也就越廣袤,同時自然也就越繁榮。

  而秘境的時間流速與正常世界也可能存在偏差,不過這種偏差往往都不會太大,因為偏差太大的秘境世界,會以極快的速度迅速毀滅。

  須知,與正常世界時間流速差距太大的秘境世界都會被‘時間與空間’排斥,其壽命往往都非常短暫,真正壽命恒長的秘境世界,與正常世界的時間流速差距都不會太過明顯。

  空間中存在空間,這是空間允許的,而時間流逝速度永遠守恒,所有超出或不足都會被排斥、強行糾正,但如果有一種力量阻止這種糾正,那么這片‘出錯’的空間便會消失、湮滅。

  在紫獅秘境中,這是一個天穹蒼綠無日無月卻永遠清晰的世界,有散發(fā)出五彩繽紛靈氣盎然的森林,這些森林仿佛妖精的國度,鮮艷的色彩精美絕倫,就算沒有日光月影,看過去也能一覽無遺。

  也有照應蒼綠天穹藍光紫暈的靜謐小溪,小溪中清泉碧露,完整反照蒼穹的同時又清晰見底。

  除此之外,還有一座異常顯眼,佇立在秘境中心的龐然大物。

  這座龐然大物便是紫獅圣族的祖地,從城外可以看見,在城墻上聚靈陣法內(nèi)刻的密密麻麻的詭秘符文都在閃爍個不停。

  這些聚靈陣法皆是小聚靈陣,它們就如同一個齒輪般配合那籠罩整個祖地的聚靈大陣一起運作。在此作用下,紫獅秘境中的每一處、每一個角落,包括蒼穹之上的無盡靈氣,都爭相呼應地匯聚于此。

  紫獅圣族的‘普通族人’只能在這個城池之外的地方高屋建瓴,而正式成員都會在祖地中得到一寬敞的住所,輕松享受著濃郁的靈氣,而無法入住祖地的則享受余暉,至少也比在秘境外面濃郁數(shù)十倍。

  當然,一些天賦優(yōu)異者也會被破例接入祖地,包括在徐圣帝國吸納的一些非紫獅圣族的天才,同樣也有機會。

  一個圣族能否長盛,不僅僅取決于他們自身的靈脈超然,還取決于拉攏的其他天才的多少以及強弱;每年徐圣帝國都會舉辦全國級別的比武大會,設有豐富的獎勵,到時會有諸多天才參與,而一些前途無量的年輕的超階武者和能夠在特階武者階段就可以擊敗低階靈王足以冠稱‘武王’的天才,都是紫獅圣族極力拉攏的對象。

  像紫獅圣族那位唯一的精神力超過三十階的精神力強者,就是五百年前出生在徐圣帝國,被紫獅圣族及時發(fā)現(xiàn)并拉攏的。現(xiàn)在,他也已經(jīng)是紫獅圣族不可或缺的超強后援。

  有些事情紫獅圣族解決不了,比如在徐圣帝國的某處出現(xiàn)了鬼、靈等邪異之物禍害一方,都需要修煉精神力的強者去解決,而那位精神力高達三十多階的強者,在這方面無疑是其中最出類拔萃的。

  在秘境祖地的中央建筑內(nèi),單單玉黃的頂梁柱就足有近八十米之高,四下寬闊數(shù)百丈,有青石雕琢的條案桌椅整齊擺放,就仿佛一座無比寬敞的神圣的殿堂般,特別是佇立在盡頭的三道巍峨的石像,宣揚著大氣磅礴的英姿。

  在石像下,有一名老者背負雙手紋絲不動地注視著面前的石像,老者身姿與穿著平淡無奇,但他的目光卻深邃又滄桑。

  這位老者便是現(xiàn)如今紫獅圣族的大長老了,他活了兩百多年,曾也擔任過紫獅圣族族長一職,現(xiàn)在是紫獅圣族三大領導人之一,其二是葉留君,和經(jīng)驗更為豐富、活了超過四百多年的現(xiàn)任紫獅族族長。

  那位紫獅族族長,是為數(shù)不多能夠在妖圣之前化身成人形的,不過他化身的并不完整,還留有一顆碩大且威武的獅子頭,以及一雙獅子抓。

  在大長老面前的三道石像,分別對應著紫獅圣族曾經(jīng)的三位實力通天的先祖,一是人族圣者,也就是開辟出這個秘境的那位圣者,從另外兩個石像的比例上可以看出,她是一位身材略顯瘦小的女性圣者,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靈脈是紫獅圣族流傳至今的最大倚仗。

  第二道石像最為高大,是紫獅圣祖,他虎背熊腰,雖是人身,但透著石像都能感受出那蘊含著沉甸甸的王者氣勢,他就仿佛是一只統(tǒng)御千萬雄獅的獅王,哪怕是面露微笑,也給人一種無比窒息的壓迫感。

  第三道石像也異常壯碩,第一道石像的高度也僅及他的腰間,與前兩者不同的是,第三道石像腰上掛著一柄石砌橫刀,他的右手一直握著刀柄,眼睛也雕琢得異常兇悍,就仿佛隨時可能會出刀殺死眼前的敵人一般,令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三大石像,雖是不同時代的能工巧匠打造,但都如巧奪天工般,在石像里藏盡了他們生前的神韻。

  “咚……咚……咚……”

  這時,有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并緩緩擴大。

  最終,一名男子出現(xiàn)在大長老的身后十米外,這名男子非常年輕,看樣子和徐茍都差不多大,他穿著一身淡白色的衣衫,擁有一雙紫到極致的雙眼,但眉毛和長發(fā)都如墨般飄揚。

  “徐朝輝,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吧?!贝箝L老不曾轉(zhuǎn)身,但他那蒼老的聲音卻在整個大殿內(nèi)的各處回蕩。

  “大長老,我知道?!毙斐x彎腰恭敬道。

  “知道,那就去吧……”

  “是?!毙斐x領命,轉(zhuǎn)身便離去了。

  在徐朝輝離去沒過多久,一名紫發(fā)老者出現(xiàn)在大長老的身旁,并悠悠開口道。

  “確定是他嗎?”

  “都讓你動手了,還能有假?”大長老背負著雙手,緩緩開口。

  “有我出馬大長老放心?!弊习l(fā)老者點點頭,他說道:“到時還能順便去見一見徐茍和徐墨那兩個小娃子,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刀法在這一年里有沒有進步?!?p>  “一年的時間,進步肯定是有的。”提到徐茍和徐墨,大長老便笑道,“不過這回,他們也算給我們帶來了意料之外的驚喜,相信七年后的中域大比,徐少陽定能沖進前二十?!?p>  “呵?!弊习l(fā)老者也輕笑一聲,用酸溜溜的口吻道:“完整的寒冰之體,嘖嘖,徐少陽那小子有福氣啊,恐怕再過個十年二十年的,他的實力就要超過我嘍?!?p>  大長老搖頭道:“你太低估‘寒冰之氣’了。你要知道,‘寒冰之氣’在水靈氣中的地位,不比我們‘紫獅之炎’在火靈氣中的地位差!”

  “如果徐少陽能融合這兩種力量,他甚至可能在中域大比中保底前十。以你特階靈王的實力,超過你,他可能用不了幾年?!?p>  中域大比,六十歲以下皆可參加,那時會有諸多修煉體系的天才參加,出現(xiàn)一些互相克制的修煉體系都是常有發(fā)生,想在這樣復雜的比武中勝出,不僅需要超好的氣運,還需要足夠硬朗的實力底氣。

  中域大比面對的是整個人族,能在如此規(guī)模的比武中被評價保底前一百的,肯定都是一方最頂尖的天才,而被評價保底前十的,那這種天才的天賦肯定已經(jīng)高到離譜;當然,不是誰的評價都有含金量的,只有一些名動一方的強者親口評價,才能突顯出其含金量。

  而大長老乃是無敵靈王,其評價的含金量恐怕已經(jīng)是提純百分百后的一字千金了。

  “這……保底前十夸張了吧?天下修靈奇才如此之多,就連葉留君當初都是好不容易擠進前十,徐少陽那小子就算融合了這兩種力量、也還比葉留君差好多,保底前十,不至于這么夸張吧?”紫發(fā)老者有一種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感覺,同時他也說出了自己的理解,但語氣中充斥著不確定、以及詢問大長老的意思。

  “夸張嗎?”大長老搖頭否定道,“不夸張,一點都不夸張。”

  “‘紫獅之炎’和‘寒冰之氣’一旦融合,就象征著有破法的可能,只要徐少陽能成功將這兩種力量融合,那他幾乎必定會被神殿招收,到時,再經(jīng)過神殿的磨練和指導,徐少陽成為半步傳奇境幾乎坐實,成為真正的傳奇境,也會有一線希望。”

  “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徐少陽能將這兩種力量融合的前提下。”大長老說道,“不過只要獲得‘寒冰之氣’,那他的實力終會達到超階靈王。靈種不一定能突破,但實力是肯定會有的,在不久后的將來,我們紫獅圣族又會再出一位超階靈王?!?p>  人族九域,分別由九大神殿統(tǒng)御,紫獅圣族所在的宇域,便是由九大神殿其中之一的萬火神殿統(tǒng)御管理。

  神殿的實力和根基無人可以揣測,據(jù)傳他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世界之外的其他世界。

  這是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可能知道的秘辛,但都得不到證實。所有加入神殿的人,也都會因為‘泄露神殿內(nèi)部消息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的原因,而對類似的問題拒之不答。

  總之,人族九域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就算是天塌下來,也都會被神殿擺平;能夠加入神殿,這在眾多圣族和宗門眼中,代表的就是強大。

  紫獅圣族的九長老,他曾以大圓滿《燃靈十七式》和特階靈王的實力,在中域大比取得了第八的名次,有幸被萬火神殿的長老招收,成為了萬火神殿的正式成員。

  神殿的秘密,層次太低的人接觸不到,而層次高的人,接觸到都會對其產(chǎn)生極大的好奇。

  哪怕在紫獅圣族也一樣,當紫發(fā)老者聽到神殿一詞后,便輕而易舉地放下了其他事不談,轉(zhuǎn)而將憋他已久的問題向大長老詢問——

  “對了大長老,說到神殿,有言傳神殿的創(chuàng)始者到現(xiàn)在都還活著,這是不是真的?”

  大長老回頭,紫發(fā)老者的提問令他非常意外。

  九大神殿從紫獅圣族誕生之初就一直存在,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知道存在了多少萬年,其創(chuàng)始者是長生不死的神靈類似的傳聞,大長老曾經(jīng)也有聽說過,但那些都只是傳言,沒有哪怕一絲的證實。

  當然,他從葉留君那里聽到了一些模糊的回答:九大神殿的創(chuàng)始者都是超越圣者般的存在,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是人,人就算身不死,心也會死,靈神殿那些瘋子,我想大長老也應該多少聽說過一點的。

  面對紫發(fā)老者的提問,大長老回答道:“你這又是從哪條小道聽來的消息?神殿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其創(chuàng)始者無論是圣還是神,那都是人,而是人,就逃不了生死輪回的結(jié)局。”

  大長老的回答也很模糊,說了半天,他也沒有正面回答紫發(fā)老者的問題。

  “那他們現(xiàn)在到底是生還是死???”紫發(fā)老者急切地問道。

  圣者還有生死輪回呢,但他們千年的壽命又豈是玩笑話?神殿創(chuàng)始者必然是圣者之上的存在,他們的壽命不可能比圣者低吧!特別是靈神殿的創(chuàng)始者,誰知道他精神力有多強,又換了哪具身體混跡在凡塵?

  “你問我,我問誰去???”大長老不耐煩的揮手,“快滾,別再來煩我這把老骨頭了,快去管好你自己的事,還有,要是讓徐茍和徐墨他們兩個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

  紫發(fā)老者被大長老罵了一通,頓時抓耳撓腮,低聲細語說了一句:“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轉(zhuǎn)移話題拿他們兩個說事?!?p>  說完他一個轉(zhuǎn)身,就消失不見了。

  這次計劃,主要是通過薛亭蒽和螫寒門針對羅圣族而臨時制定的,傳出去的消息紫獅圣族無法預防,肯定是真的,但羅圣族那邊收到消息后上報的內(nèi)容、和對象,就不一定了……

  這場計劃除了大長老、葉留君、紫發(fā)老者以及那位通過奪舍潛入羅圣族的‘一步圣靈’內(nèi)鬼外,便再無知情者,包括已經(jīng)被關押在秘境內(nèi)被視為誘餌的薛亭蒽、和當事人徐茍徐墨等在內(nèi),而為了確保計劃不被外在因素破壞,就連徐茍的父親徐安閑也未曾被告知。

  除此之外,這個計劃還有另一重作用,那就是測試出圣族內(nèi)部的叛徒。效果顯著,一直被懷疑的徐朝輝露出了破綻,并且由中階妖王‘青鴿紅眼’親自追蹤確定,徐朝輝就是叛徒。

  隨著紫發(fā)老者離去,殿堂內(nèi)也回歸到平靜,只留下一排排整齊的條案座椅,以及佇立在盡頭的大長老,和三道雕像。

  薛亭蒽的價值對紫獅圣族而言確實不小,但對羅圣族而言無疑要更重要,可如果撒網(wǎng)太大太過貪心,便有可能造成網(wǎng)爛船翻的下場。所有,這次計劃所針對的對象,也被有意定向。

  大長老自言自語道:“一根早該廢棄的魚竿,釣一條不大不小的金魚,螫寒門,也算是物盡其用了?!?p>  “只是這魚鉤……”

  徐朝輝,他在紫獅圣族所有高階靈王中的實力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雖然距離巔峰還差了一點,但能在高階靈王擊敗他的并不多,只有少數(shù)像徐安閑那種能與特階靈王分高低的才能擊敗他。

  這樣的人才,紫獅圣族也不多,如果可以的話,大長老當初也不想懷疑他,現(xiàn)在更不想處理他。

  但可惜的是,有太多證據(jù)都指向他,并且時間線也對得上,現(xiàn)在還有了確鑿的證據(jù)……他……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唉……”大長老搖頭嘆息,紫獅圣族有太多弟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方才離去的紫發(fā)老者就在其中,徐朝輝也不例外。

  紫獅圣族明明不比其他圣族弱,對待弟子的待遇和庇護力度也不比其他圣族差,可有的人,就是長了反骨!

  要問原因幾何,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類似徐朝輝的這種,大長老一生遇到了太多,也下令處決了不少,奈何,總有人絡繹不絕地奔赴刑場。

  那種親自下令殺死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的感覺,只有極少數(shù)的人才可能嘗試并理解到。

  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滋味呢?

我只曉得吃

不騙人,這是最后一章了,我直接裸奔。接下來就是蝸牛碼子。(覺得本作有趣的,求送一張小推薦票,幫助一下我這位石沉大海的屑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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