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絕美師姐
上官流霆眉頭緊皺,想轉身就走了。
金毛雞飛到他肩膀上小聲嗶嗶:“敕封派500年沒收一個徒弟,機會難得,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你不喜歡,駁了就是?!?p> 上官流霆一翻白眼,按照金毛雞這種超乎尋常的熱心腸,緊著慫恿他進這個什么狗屁敕封派,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鬼心思。
他戳了金毛雞一句:“阿黃,名字都是父母取的,再說我福薄,怕是鎮(zhèn)不住這么霸道的名字?!?p> 莫金樽哈哈大笑:“阿黃??哈哈哈哈哈!阿黃?。?!就沖這個阿黃,哈哈哈哈,你不喜歡上官閻王這個名字也就算了,隨我進門派拜師罷?!?p> 金毛雞瞪了一眼莫金樽,生怕上官流霆反悔,賤兮兮地在他耳邊催促:“走啊,去啊,你不想晚上的時候再碰到什么要把你當成妖怪收走的賊人罷?”
要這老道當師父,上官流霆真有點心不甘情不愿,杵在那里不愿意挪動腳步。
就在這時,空中響起些許錚錚琴音,是那種空靈婉轉的泛音,不成曲調,卻有獨特的韻律和節(jié)奏,煞是好聽。
還伴隨著非常有靈性的禽類靈獸的低低的嘯聲,渾然一體,讓人聽了身心舒泰。
上官流霆抬頭望去,只見一男一女謫仙式地從空中飄然降落。
男的看上去芝蘭玉樹,超然脫俗,眉目之間清逸俊秀,如青松高潔又似朗月入懷。
身形高大挺拔,五官都透露著一股子浩然正氣,之前低低嘯聲的靈禽就是剛剛他駕馭飛行的一只靈鷹,此刻正桀驁不馴地站在該男子身邊,頗為不屑地盯著金毛雞。
琴音來自跟男子并排的女子,看樣子她是用琴作為武器和飛行的載體,一身月白青天的水袖留仙裙,腮凝新荔,唇如朱砂,目含桃李之姿,皓腕如霜似雪。
跟一襲火紅衣衫的蘇星璇的氣質截然相反,頗有佳人遺世獨立的疏離感。
此刻她豎起五弦琴,冷冷地望向上官流霆。五弦琴,宮商角徵羽,不比七弦琴,少了君弦和臣弦,無君無臣,更顯孤傲。
此二人立定之后轉向莫金樽單膝跪下口稱:“師父。”
莫金樽眉開眼笑:“我的乖乖徒兒回來啦?快叫小師弟?!?p> 轉而向上官流霆又道:“這是師兄歐陽熏,師姐原傾璃,算上你,貧道一共就仨徒弟,你拜罷?!?p> 什么玩意兒上來就拜罷,這老道真是……
“小師弟?!痹瓋A璃神情冷然,聲音清清冷冷,卻說不出的美妙動聽。
歐陽熏也開口道:“小師弟,師父已500年未收徒弟,想必小師弟定是根骨清奇,是修仙的上上之選。”
看樣子金毛雞并沒有欺騙自己,這老頭兒是真的500年沒收徒弟,而且僅有的兩個徒弟也真的是超凡脫俗。
莫非這老道真有什么通天本領,否則也沒法收了這樣神仙似的徒弟。
這樣想著,上官流霆松了口:“師兄,師姐。”
“哎!這就對了!乖乖徒兒們,隨為師進殿吧。為師好好教你們些好東西?!?p> 莫金樽右手一揮,上官流霆身上被玉麟蟒的毒液燒壞幾個洞的破衣爛衫瞬間變成了青玉壇門人的青色玄綢長袍。
歐陽熏見上官流霆正在詫異,笑著解釋道:“這是低階弟子的服飾,等著你修上去了,服飾自然會換。
甚至周圍的環(huán)境和氣場都會隨著你的修為而發(fā)生變化,據(jù)說水月洞天的水月大帝所居之處,開出了七色寶蓮,當然,為兄也只是聽說,并未親眼所見?!?p> 歐陽熏言語之間頗為親密,讓人如沐春風。
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忽然得此軟言慰語,上官流霆鼻子一酸,紅了眼眶,他搖了搖頭,把這小情緒憋回去了。
一行人進入殿中,金毛雞格外興奮,喔喔聒噪個不停,歐陽熏的靈鷹沖它威脅般低嘯了一聲,金毛雞縮縮脖子,閉嘴不言了。
“莫要欺侮小師弟的靈獸。”歐陽熏出口制止,靈鷹昂了昂脖子,也不再出聲。
莫金樽坐于大殿正中央的椅子上,雙手手心向下緩緩平移,幻化出了一個精美至極的青玉杯。
空杯取酒,斟上了滿滿一杯閻王醉,用氣息送到上官流霆的手邊道:“敬酒,跪下,叫師父。”
敬酒?人家拜師要敬茶,莫金樽拜師要敬酒??分明是想找理由喝酒。
原傾璃和歐陽熏司空見慣般不語,上官流霆只得端著杯子跪在地上,叫了一聲:“師父。”
話音未落,酒杯已經到了莫金樽手里,他滿臉堆笑一飲而盡:“好!好!好!乖徒兒起身罷!”
說著又變幻出一幅人像畫:“師兄師姐你剛才拜過了,從此后要……那個那個相親相愛,親如一家,同仇敵愾,這是現(xiàn)任青玉壇壇主的畫像,吐口唾沫吧?!?p> “啊??”上官流霆以為自己聽錯了。
莫金樽點點頭:“吐吧,當年釋迦牟尼佛成佛之前做過忍辱仙人。壇主心向往之,這是本壇規(guī)矩,入門都要吐的,你快吐罷?!?p> ???瞎編的吧??哪有這種奇怪的規(guī)矩,算了算了,反正跟自己也沒啥關系,上官流霆啐了一口畫像。
莫金樽又喝了好幾杯閻王醉:“禮成,基本功法由你師兄師姐負責教你,為師喝了三天酒,已然有些困意,有什么事情等為師睡醒再說吧?!?p> 莫金樽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在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出現(xiàn)了舌頭不穩(wěn)的現(xiàn)象,打完呵欠之后莫金樽一個閃身飛到剛隔空開啟的那壇閻王醉旁邊,抱著酒壇子昏睡了過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上官流霆,心里暗罵,這到底是什么破爛師父!這就是你說的教些好東西??
原傾璃的臉上絲毫無波瀾,水袖揮動之下,潔白如雪的一雙小手上已然拿了一條玄狐大氅,足尖輕點,雙腳離開地面,轉瞬之間就到了爛醉如泥的莫金樽旁邊,輕輕地給他披了上。
不說這瞬移的功夫,只說她的修為,已經遠非一般修仙士可比,身輕如燕到如此地步也是讓人咋舌。
這樣的功夫居然也只是命蒂九品的境界,仙門之浩渺,凡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