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猜猜我們的對手是誰?”段嘉宏故作神秘地問。
這怎么會知道?一千多支隊伍,哪支都有可能?。勘娙擞行┥笛?。
妙妙笑了笑,什么也沒有說。段嘉宏既然這樣問了,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渭南城!”有隊員反應(yīng)過來,大聲地叫了起來。
“哇!居然是他們!”
“冤家路窄,這回咱們好好打,千萬別手軟,最好把他們打出5000名,一個不留!”
“好,贊同!”
“贊同+1”
“贊同+2”
……
這幾日,百人聚集在住所里可憋著氣了,附近的其他隊伍對加納城毫不掩飾的輕視與白眼,讓這些在加納城橫著走的隊員們個個心里頭窩著火,卻無處撒,現(xiàn)在既然知道對手了,那心頭的火就朝他們猛烈地撒去吧。
誰讓他們瞧不起加納城呢!
誰讓他們倒霉遇到了加納城呢!
揍,往死里揍!
此時好像沒有一個人覺得對手是個厲害角色,好像有了寒戰(zhàn)和妙妙,一切都不是問題。
見到隊員們士氣如此高漲,邢家主的心里樂開了花:
“好,大伙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就以飽滿的精神上賽場,打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好!”百人齊吼,聲震天地。
第二天,晴空萬里,榮和廣場人頭攢動,一支支隊伍被引到相應(yīng)的位置站好,等待開幕式啟動。
聚集了十多萬人的廣場鴉雀無聲,大家都在期盼著,想親眼見見那些傳說中的大人物。
終于,炮聲作響,空中煙霧彌漫,待煙霧散去,眾人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不少大人物,下面的比賽選手們興奮地指認(rèn):“看,中間那個穿金色蟒袍的就是榮和城城主?!?p> “哇,好威風(fēng)!”
“快看,那個紅衣教士是光明教廷的溫庫里紅衣大主教,沒想到他也來了!”
“為什么沒想到?”
“溫庫里紅衣大主教是教皇陛下的最親信的人,他通常都不會離開光明教廷的,這次能來參加這個比賽,實在出乎意料?!?p> “那個個子最高的是……”
“手上拿著一串鏈珠的是……”
“今天,又是我們500年一次的盛會,每次的盛會都是我們熱切期盼的,它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努力向上進(jìn)取的好機(jī)會,希望你們能取得優(yōu)異的成績,為你們的城池,為家族,也為自己爭光?!?p> 榮和城城主一番煽情的話對年輕的比賽選手們來說,那就是給他們灌入一碗熱騰騰的雞血,讓他們熱血沸騰,就差流鼻血了。
高級魔法學(xué)校富德校長給大家簡單講解比賽規(guī)則后,宣布比賽進(jìn)入倒計時。
榮和廣場瞬間升起511座擂臺,每個擂臺上空都有標(biāo)識,抬頭就能看見。
妙妙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擂臺,他們迅速跳上擂臺,對面渭南城的選手們也跟著跳上了擂臺。
那位叫“興陽”的年輕人站在隊伍的前面,狠狠地瞪著這邊,眼里閃著陰毒之色。
這種眼神對妙妙和寒戰(zhàn)來說完全不在意,比賽又不是比眼睛誰瞪得大,或誰的眼睛瞪得狠,再厲害能把我的身體瞪出幾個窟窿?
不行,那不就得了,所以嘛,比什么瞪眼,還是比實力!
興陽見自己的憤怒對方完全視而不見,那怒氣將自己的眼睛都染紅了。
身旁的幾位隊友見興陽情緒不對,有的后退,免得殃及池魚;有的幸災(zāi)樂禍,就等看加納城誰倒霉,會成為興陽的對手。
這時,廣場中央一根巨大的石柱緩緩從地面升起,這是一根白玉柱的顯示屏,上面清清楚楚寫著102200這個數(shù)字。
原來這石柱上記錄的是擂臺上的參賽選手人數(shù),每跌落擂臺一名選手,這個數(shù)字就會減去一,直到數(shù)字為5000方停止。
這時,富德校長出現(xiàn)在廣場正上方,接著,他的下方又出現(xiàn)了數(shù)十位統(tǒng)一學(xué)院服裝的人,他們正是這次比賽的總裁判和分裁判。
當(dāng)這些人都到位后,隨著富德校長洪鐘般的聲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
一霎時,擂臺上十多萬魔法師們齊齊放出自己的招式,光芒將整個白晝照得什么都看不見了,唯有亮光,各色亮光。
這一刻,人們仿佛成了聾啞人,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過了好一陣,人們才晃過神來,而此時已經(jīng)有人中了法術(shù),有的倒在擂臺上,有的跌落到擂臺下,一臉懵地站著,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下來了。
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顯示:100084,就這么一閃光,一千多人就被淘汰出局了。
這些早早被淘汰的實力都很弱小,越到后面實力越強(qiáng),也就越難被淘汰。
此時妙妙的面前就是那位眼睛赤紅的興陽,說起來,這興陽最恨的就是妙妙了,因為妙妙的那幾句話,導(dǎo)致渭南城臉面大失,而且興陽自己也被領(lǐng)隊罵得狗血淋頭,以至于興陽發(fā)誓,一定要將加納城,尤其是妙妙挫骨揚灰,方能消他心頭之恨。
這興陽是一個火元素魔法師,因為憤怒,一出手就是最暴力最狠辣的三昧真火。
這種火極為強(qiáng)勢,一旦觸碰上對手就將他緊緊纏繞,直到對方化為灰燼,和寒戰(zhàn)的黑暗魔法的腐蝕性很有異曲同工之妙。
妙妙知道這種火的可怕之處,她在試練塔里中過招,不過此刻的妙妙早已有所準(zhǔn)備,她畫出了一朵海浪花,正面撞擊在三昧真火上,將三昧真火包裹住,并將之徹底熄滅在浪花里。
這招讓興陽傻了眼,他的三昧真火至今沒有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制服,就是他的師父也不可以,他師父還說,只要他把這三昧真火練到極致,就可以憑借它稱霸一方,可是,怎么對面這個年輕女子竟然可以輕輕松松地滅了他的三昧真火?
這不可能,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再來!
又是一招三昧真火,這招三昧真火用了十足十的法力,而妙妙呢,依然畫出了海浪花,不過不是一朵,而是三朵,照樣輕松滅了興陽的三昧真火。
“??!”興陽憤怒地大叫,眼里充滿血絲,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瘋牛一般在擂臺上發(f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