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雨蒙這一覺睡得昏沉,醒來渾身乏力,翻身打開床頭燈,下床走出的幾步,像著踩著云彩輕飄飄的。女孩拿起手機,亮起,23:38,16:26時有一條信息,點開。一剎那誓要奪門而出的少女被父親攔在門口:“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五月三日的這一夜,一個瘋了似的打著電話,一個在黑暗的房間里一遍又一遍看著亮起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至手機自動關機……
祝雨蒙大約每五分鐘打一個電話,96次。斷斷續(xù)續(xù)九個小時,相當于滿格電量的手機從開始到使用直至關機。此后,雙方的手機卡號再也沒有被呼叫過。
次日清晨四點,天微微清亮,祝雨蒙飛快的出門打車直奔霍家。
“師傅,麻煩開快點,”
“師傅,”
“能再快點嗎”祝雨蒙一聲緊接著一聲催促著,手繳著衣擺。
霍家家門口。
“霍湖!你在嗎!”
“霍湖,我是雨蒙!”
“簡阿姨!簡阿姨!我是雨蒙!”少女起初的輕敲門逐漸變成了拍打,一下又一下,手紅的,仿佛不知道疼痛。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對面鄰居的門猝不及防的一開,鄰居大媽正在叫嚷著。
“阿,阿姨,實在不好意思,我急了些?!贝髬尡谎矍邦^發(fā)嘈雜,面目淚水橫流,衣著單薄,還穿著拖鞋的少女嚇了一跳,心想“這孩子不會……”大媽不想沾事,急忙想關門。
祝雨蒙先一步用手攔住大媽:“我,我找霍湖,我敲了好久,可能,可能他不想見我,阿姨,你能幫幫我敲敲對面的門嗎,就幾下,不礙事的!”
“這家人昨天連夜就搬走了,還哪有什么人?不要再敲了。”隨即“嘭”地關門。
“搬?搬走了……怎么會呢,怎么會搬走了呢……”從門前滑落的少女一遍又一遍的喃喃。
這一整天,學校、孫皓家、李銳澤家、王老師家、校長家、小木屋、游樂園……祝雨蒙找遍了所有霍湖能去過的地方。
晚。
“爸,你是不是找他了?!?p> “是?!?p> “爸爸,你是不是讓他離開我了?!?p> “是?!?p> “爸!”祝雨蒙從堅固到搖搖欲墜的心理承重墻頃刻分崩離析。
“從小到大,從小到大,我什么都聽你的!但是,霍湖,他這個人不行,不行!爸,你讓他離開我去哪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我,我,我成績很好的,再過幾個月我就是成年人了,我這不是早戀,我是不會耽擱學習的,爸!你告訴我好不好……”祝雨蒙語無倫次。
“雨蒙,我并不知道。”
“爸!你怎么會不知道呢,你騙人!爸爸,我找了他一整天,一整天我都找不到他,我找不到他了,我,我好難受……”
“他,他不要我了,不會,他怎么會不要我了呢……”
如此失控了的雨蒙遠超祝爸的預想,祝爸也是心如刀割,緊抱著女兒輕聲安慰:“乖,乖,我的女兒最乖了。雨蒙,你聽著!你媽去的早,你要是出什么事,你爸我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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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天封路
不管你是多愛你個人去干傻事,這無疑是最愚蠢的方法。面前的你,好好愛自己,當然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