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坦誠相待【感謝月票紅包的加更x1】
“所以前輩希望我們?yōu)槟鳇c什么?”
好在這會莊韞玉及時開口,這才把整體的畫風(fēng)拉了回來。
他將賀南弛不著痕跡的擋在身后,這才抬起頭迎向林難的目光,適時的補充了一句:“林前輩,要我們做什么,您才會讓我們進埋骨之地?!?p> “真是個有趣的后生,簡直像我肚子里的蛔蟲”
林難瞧著他,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觀察了好一會,這才揮了揮袖子:“這樣吧,反正我那點家當(dāng)也被賀南弛薅的差不多了,這次能拿到多少,就是你們幾個家伙的機遇了,唔,就是你,你小子把我和傅鸞的骨骸燒了,合在一起葬在……”
“葬去哪?”
莊韞玉規(guī)規(guī)矩矩的追問,就看見身形不斷變得透明的林難微微一笑:“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p> 話音未落,他已然化為煙塵消逝與天地之間,滿是死寂的埋骨之地,無風(fēng)無雨,沒能留下半點他曾來過的痕跡。
幾個小輩心情都難免有些低落。
“還愣著作甚?”
賀南弛忽然環(huán)視了他們一周,厲聲說:“現(xiàn)在就進去,我會在外面守著,這一年,找你們自己的機遇,婆婆媽媽磨磨唧唧的,浪費的可是你們自己的時間”
“是?!?p> 尚易淳此時卻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連忙沖賀南弛行禮之后就拉著荀姑洗往里走,趙番見狀也回過神,身影隨即消失在結(jié)界里。
總算是把熊孩子都送進去了。
一波三折,就是賀南弛也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但這事情還沒完呢,這邊還有一位貴客要怎么處理?
她賀南弛皮糙肉厚經(jīng)打抗摔,年輕的時候就沒少在荒郊野嶺露宿修煉,如今就在這冰原修煉打坐等上這群小子就算是一年也不成問題。
可她總不能讓莊卞這個風(fēng)都能刮倒的陪著她吧。
這家伙要是出什么事……
賀南弛想著,轉(zhuǎn)身便道:“莊先生”
“掌門?!?p> 許久未曾言語的莊韞玉正站在她身后,忽然動了動嘴唇,就見一絲血線自他唇角滑下:“總算是,結(jié)束了啊?!?p> “你怎么了!”
賀南弛疾步上前,穩(wěn)穩(wěn)的接住對方軟倒下來的身體。
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渾身冷汗,身子還在不住的顫抖,也不知道他剛剛是如何堅持著說了那樣久的話,賀南弛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是不是在幻境用了密法導(dǎo)致的?”
“沒、沒事?!?p> 莊韞玉十分費勁的抬了一下眼皮,看起來似乎隨時都能昏厥過去,賀南弛這才發(fā)現(xiàn)或許是因為劇痛,使他連瞳孔都有些渙散,嘴唇和臉都白的厲害,賀南弛甚至心驚面前這人幾乎要與冰雪融為一體了,哪知他還微微的笑了一下,聲音已經(jīng)是細不可聞:“又拖你后腿了啊”
又?
賀南弛看他已經(jīng)是半昏迷的模樣,于是也來不及細想。只是厲聲喝止不許對方再說話,伸手催動體內(nèi)真氣在莊韞玉的經(jīng)脈走了一圈,卻始終不得其法。
這太奇怪了,他的身體內(nèi)外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除了體質(zhì)孱弱一些之外,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她就是看不出他身上究竟是什么令他如此痛苦。
“不是你的問題,掌門。”
莊韞玉給自己嘴里涌出來的鮮血嗆住,說話十分費勁,他努力將身子板正,還沒等他開口,賀南弛先說:“別騙我,說實話,你究竟是怎的了?”
“我賀南弛活了幾百歲,不是那些只會聽從男人言語的普通婦人,女人也從來不需要以欺騙的方式被保護,所以你不要妄想騙我,目前我們還是朋友,同盟,我需要知道你的真實情況,這是為了我們所有人都安??紤]。”
賀南弛看他一副沉默不語,非要自己一力承擔(dān)的模樣就不由得來氣——
她從來都并非需要躲在男人身后的嬌嬌姑娘,如今她的境界修為早已是少有對手,為何這一個個的還是喜歡對著她三緘其口?!
為什么這些人,老愛把欺騙和隱瞞當(dāng)做保護?
“你可以把我的這種情況……理解為……一種禁制。”
莊韞玉看出他是真的生氣了,于是抿了抿唇,聲音壓的極低:“禁制屬于我以前的那部分力量……只要用了……就會這樣”
“所以你吐血是因為受到了禁制反噬”賀南弛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姣好的柳眉扭了起來:“胡鬧!”
“?。俊?p> 莊韞玉疼的厲害,頭還是暈乎的,根本跟不上賀南弛的話,一雙眼眸像是浸著水,望向賀南弛的眼神透著些不解:“什么胡……”
“如果會讓你這樣痛苦,那根本就沒必要用這個方法!”
賀南弛直接打斷了他,十分不悅:“我直接砸開幻境便是!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又要如何跟莊韞玉交代!”
“能好好解決的事情,何必訴諸暴力呢”莊韞玉輕輕咳嗽了幾聲,舒展開的眉宇之間還帶上了寫無奈的笑意:“我……”
“小叔”
賀南弛滿臉冷酷的上下打量著他:“你下一句該不會是你要這么回去吧?”
莊韞玉:“……”
您這表情,我敢說什么?
“小叔因我們而卷入一場原本無關(guān)的禍事還受了傷”
賀南弛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她忽然呢喃自語的說了些什么,又望了一眼天際:“時間差不多了,好,小叔你聽好了,我賀南弛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所以小叔不必急著離開,我?guī)氵M桃源居,好好休整,等你傷愈,隨時想走都可以走,賀南弛絕不強留?!?p> 桃源居。
莊韞玉不由一愣:“什么?桃源居?!?p> “在埋骨之地的空間裂縫里”
賀南弛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了什么,微微扯了扯嘴角:“進去了你就知道了。”
語畢,她似乎還有些在氣頭上,也不和莊韞玉多說,只是虛空一握拔出照壁,只見她輕輕一劃,面前就多了一道裂縫。
莊韞玉忍不住皺了皺眉。
“別想那么多,進去養(yǎng)傷,你多休息少說話。”
賀南弛像是已經(jīng)猜到了他內(nèi)心想法,扶起他就往里走,順帶還頗帶著些警告意味的:“思慮過多的人身體都不好,您還是多活幾年吧?!?p>
藺觀南
這里林同學(xué)先打個醬油啦~~以后找機會去番外寫妖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