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p> 摸了一下臉上紅腫的傷口,亞里沙的手反射性的收了回去。
還是好痛,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了,怕是今天的咀嚼都是問題。
明天要不要找醫(yī)生去開一些藥膏?
不過貧民窟的醫(yī)生不可信,富人區(qū)的醫(yī)生又亂七八糟的。
神棍醫(yī)生到處都是,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穩(wěn)定的。
看了看手中的花籃,花朵都已經(jīng)在剛才的事件中損失殆盡,根本沒有辦法再叫賣了。
唯一的好事怕是只有籃子還沒有壞,以及從那兩個混混身上得到的金錢吧。
“今天真的是不走運,難道請上帝保佑他人自己的運氣會變差嗎?”
說著,亞里沙不信邪的又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
“嘶,痛!”
“亞里沙,晚上好啊,唉?!你怎么了?”
拉克什米看著女孩紅腫的臉,關(guān)心發(fā)問。
“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挨了一巴掌和一拳而已?!?p> 不是什么重要的問題,不需要讓自己的義姐為自己擔心。
挨拳頭這種小事,她在貧民窟打架斗毆的過程中挨過不少次了。
“嗯...的確是不嚴重的問題,但回去還是拿涼水敷一下會比較好,小心不要留下傷痕?!?p> 拉克什米碰了一下亞里沙的臉,聽到對方唔的一聲以后,手立刻就縮了回去。
“嗯,回頭會注意的?!?p> 銀發(fā)女孩點了點頭,她也同意自己義姐的判斷。
“話說....我買了一些好吃的,要吃嗎?”
從花籃中取出一個紙袋,女孩從紙袋中拿出一個夾著一些香腸的面包,掰了一半遞給了對方拉克什米一手抓著韁繩,另一只手拿過食物。
“還有兩瓶蘋果汁,雖然今天挨了一下打,但是收獲還是不錯的?!?p> 雖然她并不想發(fā)生那種事情,但是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那也沒有辦法,只能苦中作樂,看一些好的事物。
“真好呢....每次你都能賺到好東西,真羨慕你,能說會道的。”
“姐姐你也有你的專長的啦,嗯...吃苦耐勞,堅持不懈,還有...你很會趕車和配合?!?p> 自己的這個姐姐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在配合方面可是一點都不馬虎,很會看氣氛,該說話就說,不該說話就不說。
“是嗎?我還從來沒有想到你對我有這么高的評價?!?p> “我從來只跟最好的女性合作,相信我,我在貧民窟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你優(yōu)秀的獨一無二,拉克什米姐?!?p> 對于唯一一個跟自己在貧民窟一起相依相靠的友人,亞里沙自然是不會吝嗇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
“是嗎?你能這么認為真的是太好了.....”
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拉克什米駕車向貧民窟駛?cè)ァ?p> “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說,我想把這份工作辭了,然后離開貧民窟?!?p> “是嗎?”
聽著姐姐的話,亞里沙沉默了。
這個情況出乎她的預(yù)料,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作為友人,她希望拉克什米能夠離開貧民窟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但是畢竟是和自己相依相靠的友人,一時間突然的離開,女孩還真的接受不了。
“是嗎.....什么時候走?”
“大概在今晚就會走,明天...就沒有辦法帶你去富人區(qū)了?!?p> 女孩從袋子里面拿出一瓶蘋果汁,遞給自己的姐姐,同時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瓶。
拉克什米接過瓶子一臉懵逼,她還不知道自己認的這個妹妹想做什么。
“在富人區(qū),他們的友人離開的時候,會準備盛大的酒宴,來為自己的友人送行....我們現(xiàn)在沒有這種能力,只能開一個小宴會為你送行。”
拿蘋果汁瓶子和拉克什米的碰了一下,亞里沙露出微笑。
“希望這樣簡短的宴會,沒有讓你討厭。”
“不,不如說,你有這種想法...我,很高興....”
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拉克什米輕輕搖頭。
“抱歉,其實我......”
“不用多說,姐姐....”
亞里沙用食指堵住自己義姐的嘴,制止她接下來的話語。
“無論你做出什么選擇,都不用對我抱歉,一切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誰都沒有錯?!?p> 舉起蘋果汁瓶子灌了一口,女孩將手搭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而且宴會可不是用來道歉的,你要這樣我可就本末倒置...搞得像壞人一樣了啊,所以,別再猶豫了,為了你偉大的前程,干杯。”
說著,她向拉克什米的方向舉起蘋果汁瓶,而后者嘆了口氣,笑著舉起自己的瓶子和女孩碰在了一起。
“呯?!?p> “不過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音樂,對,音樂,在這種場合羅伊德太太總會讓她家的詩人唱歌?!?p> 拉克什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來了興致。
“唉?我怎么可能會那種東西....”
亞里沙擺了擺手,滿臉為難。
“你給我唱一個嘛,反正你一定學(xué)過,對吧。”
“真是的...你還真的是會給我出難題...我可不保證我能唱好。”
銀發(fā)少女整了整領(lǐng)子,清了清喉嚨。
“在那遙遠的海岸,水手們嚴陣以待,他們做好要面對狂風(fēng)巨浪,誓要把那貴重之物交付到國王的手中......”
帶著青澀的歌聲,馬車通過由光滑的石路變?yōu)榍啻u的道路,駛進了夜晚的迷霧之中。
一棟金碧輝煌的建筑之內(nèi),一個中年男性正在翻閱送來的文件。
周圍的點燈發(fā)出黃色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照的跟白天一樣,燃燒旺盛的爐火是的房間內(nèi)的溫度不僅不低,反而還有點熱。
“格雷福斯.考德文先生,您居然這么晚了還在看文件。”
站在他的面前,這位警察總督對于面前這位騎士工作到現(xiàn)在表示驚訝。
這里是女皇陛下的騎士團的總部,也就是他們的辦公和議事的地點,今晚他能夠進入其中全都是因為面前這位騎士的原因。
而從今天下午自己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看案件的時候,他突然帶著手下空降到自己的辦公室中,自己一天的噩夢就開始了。
本來應(yīng)該愉快的坐在辦公室里喝著咖啡,等著自己的手下用各種方法結(jié)案,結(jié)果沒有想到,這位騎士大人一進來就抽出兩個報告,然后帶著自己逛了一天的現(xiàn)場,知道晚上才回到這里。
他是很想立刻離開,但是眼前的這位騎士先生都沒有走,自己又如何敢擅自開溜呢?
“嗯...您今天做的還算不錯,不過你真的認為這兩起案件是一人所為嗎?”
“是的,我認為這兩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是一致的!”
警察總督還是堅持自己之前的判斷。
“唉...你可真是一個笨蛋,我都懷疑你怎么坐到警察總督這個位置的?!?p> 格雷福斯用手扶著腦袋,輕輕搖了搖頭。
“現(xiàn)在你走吧,明天你就不用來這里了,叫你的副手在警察局的門口等我!”
“是!”
很明顯自己剛才的回答已經(jīng)惹到自己面前這位騎士生氣,自己現(xiàn)在再不走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到時候警局都沒得呆了。
扭過頭,打開門,這位警察總督飛一般的離開辦公室,像逃離火坑一樣。
中年男人繼續(xù)看著面前的報告。
“兩處地方都有兩人被殺,其中在羅伊德家族周圍的二人是他們的兒子,死因是被割喉,而另一處是兩個流氓,一個心臟受擊而死,另一個脾臟穿透而死?!?p> 這怎么可能是一樣的呢?這不胡扯嗎?
靠在靠背上,點燃了一根雪茄,格雷福斯還是覺得有一些不妥,要是對方逃走了怎么辦?
他想到這里,拍了拍桌上的鈴鐺。
“怎么了,格雷福斯?”
他的侍者阿爾伯特先生走了進來。
“那件事情……我怕拖到明天早上就遲了,你備車和我一起去警局?!?p> “那么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就動身,馬車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非常好,不愧是你。那么我們這就行動!”
拍了拍友人的肩膀,格雷福斯迅速離開建筑,上了馬車。
阿爾伯特緊隨其后,翻身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駕!”
馬車在他的操作下動了起來開始朝著警局的方向前進。
警局。
“唐斯太太,您確定您看到了那個孩子嗎?”
“是的,她滿臉塵土,側(cè)臉還有一些腫,但是身上卻特別干凈,而且超有禮貌?!?p> “好的,抱歉耽誤你這么多時間,賀克,送唐斯太太離開。”
副總督讓自己手下的警員送自己的證人離開。
自己則是看著情報發(fā)呆,死者周圍的人已經(jīng)全部走訪了一個遍,值得懷疑的對象確實非常離譜。
“嘶,這該死的難辦……”
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這位副總督一臉的的為難。
“喲,漢克,還在這里工作呢?”
“格雷福斯先生!您怎么來了?!下官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副總督立刻起身,向面前的人敬禮。
這位女皇陛下的騎士為什么回來找自己?
“沒有的事情,現(xiàn)在不是上班的時間,只是作為友人來找你一下?!?p> 拿出一支雪茄,遞給了漢克,同時格雷福斯倆另一只手拿出火柴盒。
漢克輕輕搖了搖頭接過雪茄。
穿著華麗的男子擦燃了火柴,穿著警服的男子湊了過去點燃了口中的雪茄。
漢克閉上眼睛,猛吸了一大口,而后突然睜眼,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還是這個味道好啊。”
“呵,你就喜歡這個味對不對?從上學(xué)開始你就好這一口?!?p> 格雷福斯從自己的侍從阿爾伯特那里接過雪茄,而后讓其幫自己點燃。
而后將其叼在口中,坐在漢克的身邊和其一起抽了起來。
“說吧,你這次又來找我又什么事情?如果只是閑聊的話,酒館可比這里更合適?!?p> 漢克將雪茄去下,夾在手指間。
“嗯,是有一件事情,最近的兩起謀殺案,你認為是一個人做的嗎?”
“呵,只有傻瓜才會被表象所迷惑……”
翻出檔案拿在手里,同時另一只手將煙灰撣到桌上的煙灰缸中。
漢克指著檔案開始對著格雷福斯分析。
“兩個被割開喉嚨和一個心臟一個脾臟是一個人所為?開什么玩笑?!?p> 格雷福斯點了點頭。
“那么,找你看來,是什么人所為呢,漢克?”
“第一件事情的真兇很簡單,兇手是我們追查已久的刺客—達烏德?!?p> 將檔案放了回去,漢克又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
“我們已經(jīng)損失了不少人手,但是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摸不到?!?p> “那么第二件呢?”
扭過頭,副警察總督看著自己的友人焦急的神色,露出微笑。
“你也看出了疑點對吧,其實選擇有很多種,但是再排除了諸多疑點以后,我所定在了一個原本不可能的人的身上?!?p> “一個小女孩—亞里沙.邁斯懷恩?!?p> 抽出證言攤開放在桌子上,欣賞著格雷福斯驚訝的表情,漢克滿意的點了點頭。
“畢竟一個成年人可沒有辦法完成現(xiàn)場的樣子,還沒有辦法收拾,所以未成年人就是唯一的答案了。”
再度抽了一口雪茄,漢克坐到桌子上,看著自己學(xué)生時代一起過來的友人。
“當你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以后,剩下的答案無論再怎么不可能,它就是真相?!?p> 說著自己的信條,扭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證言,穿著警服的男子露出笑容。
“其實,我對那兩個流氓的死并不在意,不過如果真的是那個孩子完成的話…我還真想讓她當我的養(yǎng)女,未來一定是一個偉大的冒險家?!?p> “你準備去拜訪她嗎?”
格雷福斯笑著發(fā)問。
“是的,她的未來定不可估量?!?p> “那得跟你說聲抱歉了,她未來一定是一位出色的騎士?!?p> 漢克眼睛都瞪大了起來。
“等等…你要去找她?”
“嗯,她是一位賣花女,我的管家已經(jīng)跟她見過面了,早上他還在書店被她偷過錢?!?p> “能偷阿爾伯特的錢,看來是一個厲害的小鬼……”
漢克感嘆了一下……
“不對!格雷福斯你就饒了我吧,把她留給我好嗎?你的女兒不是都有倆了嗎?”
“誰不希望有一個更好的繼承者呢?我的女兒們有其他的天賦。”
“你敢在虛偽一點不?(震聲)”
指著自己的友人,漢克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明明你的長女天賦異稟,還那么努力,未來隨時有可能繼承你的位置,你還給我說這?”
“斯嘉麗還差得遠呢?!?p> 格雷福斯輕輕搖頭,在他看來自己的女兒還是太過年輕。
“那你不也比我好?我現(xiàn)在連老婆都找不到呢!”
“那你不如先升個警察總督,想必你升了警察總督以后,來求婚的人也不會少吧。”
格雷福斯笑著給自己的友人建議道。
“不,我只適合冒險而不適合管理。”
“那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將雪茄取下夾在手指間,格雷福斯露出壞笑。
“只要你重新回到你的家族,作為布洛瓦家族次子的你,想要跟你結(jié)婚的人怕不是排的老長的隊?!?p> “我的上帝,那還是算了吧,要是結(jié)婚得讓我放棄冒險的話,那我寧可一輩子不結(jié)婚。”
吸了一口雪茄,穿著警察服裝的男性露出苦笑。
“算了,反正爭不過你,不過希望你讓她成為你的養(yǎng)女以后來和我見一面,我也想見一見這位傳奇的小家伙。”
“行,等完成儀式以后一定帶她來見你?!?p> 叼著雪茄,格雷福斯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格雷福斯!”
手指夾住雪茄,從口中取出,穿著華麗的男性扭頭看向自己的友人。
吸了一口雪茄,漢克對著格雷福斯說出忠告。
“好好對她,我可不想再見到一位達烏德?!?p> “自當如此。”
離開警察局,格雷福斯重新坐上馬車。
“格雷福斯,咱們直接去貧民窟嗎?”
“嗯……”
看著外面燈火闌珊的大街,以及到處都有的穿著長裙的貴婦人和那些裝模做樣的紳士。
“偶爾看看新的景色也不是什么壞事,讓我們?nèi)ヒ娨灰姲?,那位被稱為亞里沙.邁斯懷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