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火陽圣女?有人不自禁的這樣聯(lián)想。
有著飄逸長發(fā),容貌俊俏的飛燕女俠不自禁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火陽圣女的方向,浮現(xiàn)出斗爭心的表情。
艾凡思在飛燕女俠那里看看,又在火陽圣女那邊看看,又重新看著蘇銘。
冷傲寡言如他,眼睛里也不禁流露出渴求知識的光芒。
但同樣的,一個疑問涌上心頭:
“天驕如火陽圣女,也看得上蘇銘這樣的么?”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畢竟來自五湖四海的他們,在來到這座城市后,每天都能聽到火陽圣女的光輝事跡。
太耀眼了,太傳奇了,簡直就不像是同輩的年輕人。
這個時候,火陽圣女環(huán)顧下方,櫻桃般的嘴唇再次張開。
“另外,經(jīng)過審核,這次海選考核已經(jīng)籌齊需要的人數(shù),不再需要額外的探索人員。
即日起,天魔洞海選結(jié)束,請通過考核的成員做好準(zhǔn)備,三天后觸發(fā),至于緣分未到的各位,感謝你們的參與。”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考核結(jié)束了?天塌了么!”
“我還以為會一直舉辦下去的啊,我的強者傳承啊啊啊?。。?!”
“我三天前就在準(zhǔn)備了,怎么今天就結(jié)束了!”
“從要海選的時候我就過來了,我一直在準(zhǔn)備的,居然都白費了!”
一陣陣喧鬧聲響起,比死了狗考官的時候更加強烈,無數(shù)人垂頭頓足,恨不得憋出血淚出來。
這里有很多人很早就從外地來到白龍城了,在知道選拔一直沒結(jié)束時,就覺得反正都會舉辦很長時間,也就沒急著報名參加。
有很多人每天都會來廣場,但都只是在觀眾席那里看著,但也只是看別人怎么通關(guān)而已。
他們都懷著積累經(jīng)驗,多提升一點修為,能多一分保障是多一分的想法,始終沒有付諸行動。
他們都覺得未來的某個時間點上,通關(guān)名單有一個名字是他們自己的,但怎么都沒有想到,考核居然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了。
他們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早一點報名了。
而聽到這個消息,臺上的人們也吃了一驚。
他們也沒有想到選拔會毫無征兆的就這么結(jié)束了。
不是,不是毫無征兆的……有不少聰明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集中在蘇銘上面。
之前的種種事情,赫然都是他作為中心發(fā)生的。
也只有他才可以那么簡單的破解陣法。
難道是剛剛火陽圣女和他離開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可以是剛死了一個火陽宮弟子啊,雖然是個人渣但實力還是有的,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繼續(xù)招人替補么,但居然這么干脆利落的結(jié)束了……
一時間,眾人浮想聯(lián)翩。
在臺上眾人里面,有一個身影也看著蘇銘,似乎也聯(lián)想到了什么,表情復(fù)雜。
他混在人群里面,和其他名人比起來是那樣黯淡無光,目光帶著強烈的嫉妒,但又帶著巨大的茫然無措。
站在眾人視線中央的蘇銘,沒有察覺到事態(tài)異常。
本來對于選拔事情就不怎么上心的他,現(xiàn)在的想法也只是“哦結(jié)束了啊”、“能早一點去那邊也好啊可以在期限里面補充能量”、“大家看著我干嘛不會是想搶我的劍吧”而已。
同臺異夢。
只不過,其他人的想法都是由一個驚人的一致。
“能夠和這樣一個左右選拔結(jié)局的人組隊在一起,那人究竟是什么人物……”
他們對于未知人物的印象更加神秘莫測起來了。
…………
第三天的清晨。
白龍城,教坊司。
躺在地上的副手臉部突然擰了一下,“哼”的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我,這是怎么了?對于昨天晚上的記憶,他有些朦朧。
他發(fā)覺自己衣服凌亂。
房間亂七八糟,一堆酒瓶衣物散亂在地上,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在空氣當(dāng)中彌漫。
他看到其他人也躺在地上,是他的那些部下們。
他們的衣服,也很凌亂,好像發(fā)生過什么激烈的運動。
“醒醒,都給我醒醒?!彼┐骱靡路?,踢了旁邊個部下一腳。
那部下轉(zhuǎn)醒過來,表情茫然,對于昨晚發(fā)生過什么也不太記得了。
副手沒有廢話,一腳又一腳把部下們踢醒。
“嗯~~才早上了么?再讓我睡會兒……”
“昨天晚上?我不太記得了……”
“副手你好像說要一起做運動,以前學(xué)術(shù)交流的時候經(jīng)常搞……我怎么穿成這樣?”
部下們一個個表情略帶痛苦的起身,揉了揉脹痛的頭部。
副手問他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雖然每一個人說辭都非常零散,但一段段組織起來的話,大致構(gòu)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片段。
通過這個片段,勾起了些許熟悉的感覺,副手這才想起昨晚發(fā)生的大概。
“對了,我們準(zhǔn)備要出發(fā)去天魔洞那邊,特地在教坊司舉辦了聚會。
叫來了紅牌小紅,氣氛一切都還很愉快。
然后梁釗遲到來了,這個混賬居然在外面喝了酒后才轉(zhuǎn)場過來,不過也難怪他會這么遲,他帶來的酒味道是太極品了點……
對了,梁釗呢?”
副手皺起眉頭,問道。
他看了下周圍,發(fā)現(xiàn)那個混賬又不在了,難道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我記得他去夜尿來著?!币粋€部下似乎是回憶到什么,說道,“他說他來之前喝多了,讓小二帶著去了茅廁?!?p> 副手吩咐下令,兩個部下出去,沒多久果然從茅廁那邊找到梁釗。
此刻梁釗滿臉通紅,一副醉酒不省人事的樣子。
“對了,我記得大人你說過,既然小紅在這里,要讓她教教我們本地方言來著,一起教我們。”一個部下似乎也想起到什么,補充說道。
其他部下也發(fā)出響應(yīng)。
“我也記起來了。”
“我好像也學(xué)了,我平常那么內(nèi)斂的一個人,居然那么放的開。”
“是么?那酒太好喝了,勁道有點大,我不太想的起來。”
“小紅呢?是走了吧,昨晚教這么多人肯定累了?!?p> 部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勾起了副手更多的回憶。
對了,確實是有這么回事。
平常他都是比較克制,保持著讀書人樣子的,但酒勁沖頭,一時興起就提出了這么個主意來了。
不過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也記不起來,但看現(xiàn)場這么一副狼藉的樣子,他大概能猜到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至于小紅不在,聯(lián)系到剛剛一個部下的說法,他覺得也是這么個可能,也就沒再去理會了。
大致回想起來后,副手板著長臉,正了正衣領(lǐng),站起了身。
“好了,都趕緊給我醒醒酒。
今天是要去天魔洞的,都準(zhǔn)備出發(fā)了?!彼绱苏f道。
其他人這才想起自己接下來是要去干一番“大事”的,頓時精神抖擻,頭部脹痛掃清了一些。
他們一個個接連起身,抄起家伙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房間。
對于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一點也沒有留戀的樣子。
而在他們走了之后,一個穿著艷麗的身影,從門后面探頭進來。
在看到?jīng)]有人后,她才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緩下來。
是紅牌小紅。
她衣著完整,身上也沒有淤青、操勞過度等的痕跡,看得出她昨晚沒有教什么本地方言。
雖然那個副手提出來了,但一群人都喝高了,也就沒做那種事情。
不過雖然沒有那些痕跡,但小紅那張俏麗的瓜子臉也非常蒼白,不是勞累,而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
所以在看到一個個小混混醉酒倒下后,她連忙就跑了。
然后在知道他們走了之后,猶豫再三,還是小跑回來。
她把地上散亂的酒瓶、食物殘渣慢慢掃開,露出下面的東西。
那是犯罪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