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道人發(fā)威,現(xiàn)場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
大家本以為事成定局,可是沒過幾個呼息,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猶如一道驚雷迅速打破了現(xiàn)場的沉寂,驚得眾人差點從座位上滑了下去。
“呦呵,龍虎門的前輩走了,你們都威風(fēng)起來了!剛才人家在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跟縮頭烏龜似的?早干嘛去了!”
“還徒孫?你看看龍飛前輩是怎么保護(hù)自己的徒孫的?你同樣貴為一宗之主,但是卻將自己的徒孫當(dāng)成了欺辱的對象,論人品,你比人家龍前輩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還好意思說上官皓是徒孫,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哪樣象個做師祖的樣子?”
“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宗主大人竟然是一個軟弱無能、外中強干的廢物,而我大秦王朝令萬人敬仰的大王子亦是一個不辯是非是蠢才,你們這樣做真讓我數(shù)萬弟子寒心?!?p> 頓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順著這道聲音望去,這一看不要緊,他們心中直打鼓,竟然是內(nèi)門弟子席位中的一個愣頭青:“天啊,這是誰啊,敢這么辱罵木子道人和大王子?”
“這不是墨宇嗎?他瘋了吧,這不是找死的節(jié)奏嗎?”
“他本來就是個瘋子,只是重新發(fā)作了而已?!?p> “墨兄弟,你少說兩句好不好,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哪輪得到你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萬一宗主想不開,一把掌就能拍死你!”
“這個小子好奇葩啊,他到底是不是靈劍宗的弟子,真不想在靈劍宗混了?”
上官皓、上官萱也根本沒想到,到頭來幫他們說話的竟然是家父的義子墨宇!
“墨宇!”上官萱心中納喊著,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美眸中淚水嘩嘩直流。
姬洛舞也看向緩緩站起的墨宇,深藍(lán)色的美眸中綻放出說不盡的柔情蜜意。
姜天剛、南宮雨卻是另外一種模樣,他們滿面驚愕,根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金身境,在他們眼中猶如螻蟻一般存在的墨宇,竟然敢做出如此膽大包天的舉動,這在靈劍宗絕對堪稱前古無人,恐怕也是后無來者。
木子道人和大王子等一幫高高在上的至強者看向墨宇的眼光中卻是又一番味道,他們并沒有驚怒,甚至可以說是平靜如水,任誰都沒想到今日的盛禮會如此一波三折,最后連宗門弟子都起了內(nèi)哄。
“墨師弟,你快快坐下,不要在此胡鬧?!苯靹偧傩市实貏裾f,一副焦急關(guān)心的樣子,看上去仿佛直怕墨宇受到懲罰。
表面上姜天剛是諄諄告誡,但內(nèi)心深處早已恨得咬牙切齒,視墨宇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本來他才是整個盛禮的焦點人物,風(fēng)光無限地將圣女領(lǐng)回洞府,日夜蹂躪??墒浅龊躅A(yù)料的是,先是圣女臨場反悔,后有云大山大鬧現(xiàn)場,再后來龍虎門主出現(xiàn),他不得不低頭退讓,現(xiàn)在連上官皓、墨宇都敢視他這個圣子為無物,破壞他的美事,姜天剛的心中怎能好受。
數(shù)萬武修都將目光聚焦在墨宇的身上,發(fā)出嘖嘖之聲,顯然被墨宇的舉動所震驚。
“好,好,好的很,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弟子也敢頂撞本王子,木子宗主,這是在靈劍宗的地盤上,本王子看在您的面子上就不和一個小小的弟子計較了,您看著辦吧!”大王子聲音顫抖,滿臉羞怒,顯然是氣到極點。
圣子出關(guān)之禮進(jìn)行到現(xiàn)在,局勢一度失控,所有人大跌眼鏡,有些人甚至覺得已經(jīng)沒有進(jìn)行下去的必要了。
“好,墨宇是吧,你罵的好,現(xiàn)在想想,也許是本宗急昏了頭,讓你們失望了。既然你說本宗軟弱無能,外強中干,現(xiàn)在本宗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接住圣子三招而不死,那上官萱就是你的,接下來的盛禮將為你而開!”
木子道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竟然對著數(shù)萬人開出這樣一個條件,表面上是給了墨宇一條生路,可實際上卻是給墨宇挖了一個坑,不想跳也得跳。
果不其然,木子道人馬上接著說道:“機會本宗已經(jīng)送你,能不能完成挑戰(zhàn),就要看你的真本事了?!?p> 轟的一聲,整個首陽峰都炸開了窩,不僅是宗門弟子,就連參會嘉賓都大聲議論起來,經(jīng)歷幾次波折,他們再也無所顧忌,整個場面熱烈而亢奮。
“估計宗主也是氣急了,才會做出如此決定!”
“可不是嘛,如今除了離去的龍虎門和云中郡,整個大秦王朝的大半勢力都已經(jīng)集中在靈劍宗,如果木子道人再不給個下馬威,恐怕連雜役弟子都要站出來說話了!”
“說實在話,雖然和墨宇不熟,但這小子挺合老子的眼,如果他不死,老子不介意收他為徒,將一身本事盡數(shù)傳授于他?!?p> “你別想了,即使墨宇不死,恐怕也得全身殘廢,哪還有修煉的資本!”
另一邊,上官晨、上官靈、童大軍等眾人也都為墨宇捏了一把汗,這可不是兒戲,金身境對元武境,這不是純粹以卵擊石嗎?
不過出乎預(yù)料的是,姜天剛幾步走到木子道人面前,頗顯后悔地說道:“師尊,也許這一切都是剛兒的過錯,還請師尊收回成命,盛禮就到此為止吧!”
“怎么,連你也要違抗本宗的命令嗎?”
“弟子不敢,只是墨師弟只有金身境修為,而剛兒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元武一重,萬一剛兒失手將墨師弟重傷垂死,那豈不是說弟子以大欺小,這名聲弟子著實擔(dān)不起!”
“無妨,此次挑戰(zhàn)生死由天,各安天命,所有責(zé)任本宗都替你擔(dān)了,你盡管出手就是。”
聽到此話,眾人一驚:“壞了,木子道人是真怒了,墨宇恐怕是難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