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恭喜啊,有了筑基果,筑基可期?!?p> 宋行看著捧著筑基果的月凌霄恭賀道,望了眼頻頻側(cè)目偷看的三生宗道徒,盡管已經(jīng)相送于她,但重寶就在眼前。
難免會有眼紅的。
“如果得到此物便可筑基,那世間修行,筑基也不會是第一道坎?!?p> 月凌霄話語說不上多么高興,話里有話,宋行瞥了眼兩名三生宗道徒,“怎么說?”
“世間筑基,分為三類,上乘者,凝天地之力化為種子,種于陰神中,筑基有成,不隕落,道行功德圓滿,必成金丹,
中乘者,取天地奇珍之精華,進(jìn)行若為獸類則換血,為草木類則取其精華,藏入體內(nèi)五行,金石類則熔于肉身,筑基有望,一成金丹之機(jī),
下乘者,如這筑基果,三成概率筑基,無緣金丹?!?p> 聽著筑基法,宋行眉頭緊皺,這要求,未免太過于嚴(yán)苛,天地之力,何等偉岸,又是何等手段,才能將其化為種子?
“所以,筑基果,只成筑基,無緣金丹!”
宋行忽然想到其中關(guān)鍵,心中輕聲嘀咕,怪不得,青仙如此大放,一次性送出三十枚筑基果,不怕這些道徒日后境界高深;
算計(jì)于它,原來如此,以筑基果筑基,道徒再無緣進(jìn)步,一生止步于此。
“你道,我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月凌霄望著筑基果,她志不僅是筑基而已,天地之大,她想攀登更處,見見這錦繡山河。
“凌霄姐,該知足,莫要好高騖遠(yuǎn),筑基果已經(jīng)是南疆頂尖的天材地寶,也是以此法筑基最多,其他的,南疆那里有?”
“就是,知足常樂,若是不進(jìn)步,別說什么金丹,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p> “凌霄姐,二類之難尋,筑基果,已是無上靈藥,可攀筑基,何必再看遠(yuǎn)處,您若不要,我們還想爭一爭呢。”
眾道徒們七嘴八舌議論著,實(shí)在是看不慣月凌霄這典型的拿了好處還在賣慘的談話。
雖然她是領(lǐng)袖,但也不能這么折騰人不是?
“你們要,拿去便是。”
月凌霄小手一拋,筑基果飛入虛空,落入禁制中,“誰能奪得,便是誰的。”
筑基果一朝得到自由,立刻往山洞外遁去。
“真不要,你可真是放著機(jī)緣不要,追!”
“大家快追,這可是筑基果,搶到了就能筑基了?!?p> “都給我慢點(diǎn),它是我的!”
眾道徒一股腦跟了出去,六詔道徒率先出手,絲毫不留情面,方才還同仇敵愾的道友,如今刀劍相向。
望著最后一個(gè)道徒跑了出去,宋行起身走了兩步,被月凌霄叫住。
“不用追了,筑基果,不是那么好用的?!?p> 宋行有些不解看向月凌霄,好不容易才奪來的筑基果,說送出去就送出去?
“不必疑惑,青仙洞天,可不僅只有筑基果,南疆確實(shí)沒有靈獸,將你那火尸蟻叫出來吧?!?p> 月凌霄坐下,看著篝火,美眸中的成熟,思慮更多。
宋行沒將火尸蟻后叫出,端坐在對面,“你有什么打算?”
她,真的變化巨大,筑基三法嗎。
看來她在六詔祖峰,也有屬于她的機(jī)緣。
“筑基果都是騙這些無傳承的道徒而已,未來想晉升金丹,唯有抓住靈獸、奇珍,你可知,青仙洞天,為何一甲子開啟一次?”
“大元神朝建立之初,掃盡天下太古遺種,兇獸,三十六圣分封天下各處,各自鎮(zhèn)壓這些兇獸、太古遺種,
青山乃是中心,鎮(zhèn)壓兇獸最多,道徒們自是無力對付這類兇獸,我們進(jìn)來的主要任務(wù),就是加固封印?!?p> 聽著月凌霄的話,宋行眉頭緊皺,若真如此,南疆四大勢力當(dāng)真是好算計(jì),獻(xiàn)祭十萬民與奇珍異獸,就為了加固封???
這代價(jià)與收益不成正比,恐怕她還有話沒告訴自己。
“你把我留下,為的這個(gè)?”宋行猶豫再三,主動開口詢問。
月凌霄瞥了他一眼,起身拍了拍裙子,“不然你以為,這群螻蟻,值得我告知他們這些?”
“真正的核心弟子,都會尋找兇獸、靈獸蹤跡,區(qū)區(qū)筑基果,不過是糊弄螻蟻的玩物罷了?!?p> 宋行:“……”
感覺你說的好霸氣,竟無言以對。
“礙事的走了,我?guī)闳ヒ粋€(gè)地方?!?p> 月凌霄邁步在前,宋行想了想,跟了上去,同時(shí)令火尸蟻在地下跟著,以免發(fā)生不測,這地方遠(yuǎn)比想象中要危險(xiǎn)。
又是太古遺種,又是兇獸的。
走至一處山巒上,宋行看了眼那青光飛入落月谷中,狼煙又呈現(xiàn)出來。
“羅剎門的道徒也去了,我們要應(yīng)付的,不過是宋寅生一人而已,這次機(jī)緣,我拿定了。”
月凌霄回頭看了宋行一眼,露出笑容,“走吧,我們?nèi)ふ嬲闹€匙?!?p> 南劍山陡峭,巖壁銳利,處處都如刀劍一般,為了什么秘密,值得脫離大部隊(duì),獨(dú)自行動?
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傳承?
心機(jī)很深,算計(jì)的很好,該不該信任?
宋行邊走邊觀察四周,望著月凌霄的背影,她變化很大,看來六詔祖峰,也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誒,再前進(jìn),可就沒有退路了?!?p> 望著直通山頂?shù)亩盖托÷罚瑑膳远际侨f丈懸崖,而且四周銳利的怪石林立,這樣上去,如果被敵人堵住后路,便是絕路。
“相信我,我對你的心,不會變,幫我這一次,可好?”
月凌霄轉(zhuǎn)身,小手端在腰部,眼光流轉(zhuǎn),宋行想起初次見面,那樣的溫情,那樣的青春,忽然陰神被一根鐵杵砸了一下,意識清醒,心中驚呼,“情迷亂心。”
她居然使用媚術(shù),可怕。
月凌霄滿意的微笑開,“這才對,乖乖聽我的話,才好,不聽話,可要吃懲罰的哦。”
聽著柔媚聲,宋行內(nèi)心警惕萬分,表面一副被癡迷的姿態(tài)。
“不,她不是月凌霄,月凌霄不是這般性格,所以,她究竟是何人?”
宋行內(nèi)心思索著,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這個(gè)月凌霄,太詭異,不像是自己認(rèn)識的那個(gè)她。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gè)人的性子,縱然發(fā)生再大變故,也會有痕跡留下,可她一點(diǎn)都沒有,完全是另一個(gè)陌生人?!?
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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