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離婚可能遙遙無期,這個男人可以一直很有耐心的跟她耗。
她應該知道的,從大學那會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么一個脾氣,明明長得一派斯文,俊朗溫和,但做事往往沒有能讓人有反抗的余地。
“五年了,你才知道我耐心好?”宴清和輕笑。
“清和,我不想耽誤你,我想你們晏家應該也是這么想的……”蘇沅眼眶微紅,望向男人的眼神有些無助。
宴清和面容始終平靜,隨后端起桌上熱騰騰的紅燒獅子頭,拿勺子挖了一塊送到她嘴邊。
“知道你喜歡吃肉,冰箱里我存了很多,都是一個星期之內(nèi)買的……”
“宴清和!”
宴清和緩緩的又收回了勺子:“當年是你說想結婚,我依了你,現(xiàn)在你一句離婚,我們的婚姻如同兒戲一般,蘇沅,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他們從沒好好談過,確切的說,蘇沅沒給過他這個機會。
蘇沅沒說話,彼此僵持著了很久。
蘇沅舔了舔干澀的唇,眼眶有些發(fā)燙:“我只是喜歡你對我好,根本不懂得恰如其分的去愛人,這世上很多東西,根本不能逃避一輩子,我也許根本不愛你?!?p> 這話說的很扎心,宴清和面上的一片溫和逐漸被溫涼取代。
蘇沅說完就后悔了,結婚五年來,她第一次跟宴清和正面剛,心里又虛又怕,本能的吞了吞口水。
“我現(xiàn)在對你不好嗎?”宴清和極力的克制情緒,聲音低低啞啞。
“現(xiàn)在消受不起了……”蘇沅緩緩垂眸不敢正視他的臉。
蘇沅靜默時,宴清和也安靜的可怕,她幾乎將自己心跳如雷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這應該是你長到這么大,第一次主動放棄一件事,蘇沅,我對你而言,究竟是特別還是不特別?”宴清和末了自嘲般的露出幾分笑。
蘇沅的懦弱,往往是別人難以發(fā)現(xiàn)的方面。
宴清和正視著她,眼神溫涼如水:“你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想離婚,這個婚,無論如何,你也離不了?!?p> 蘇沅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情緒立馬起來了,睜圓了眼睛望著他:“你不能仗著你是律師……”
“我就是仗著我是律師!蘇沅,我們該好好談談這件事如何解決?!毖缜搴吐晕妱莸膽B(tài)度,逼的蘇沅有些無措。
她以為平日里這個男人溫文爾雅,一派斯文,很好說話,離婚應該不那么難。
可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太過理想化了。
“你……”
“我提個條件,你想想可不可以。”
蘇沅一下子皺起眉頭,她跟律師斗得過什么?他提的條件是她能夠接受的么?
“什么條件?”
“我只要一年時間,如果那時,你仍然堅持離婚,我放你走……”宴清和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會把這權宜之計用在自己的婚姻上。
蘇沅睜圓了眼睛,再一次沉默了,不是不相信宴清和,而是不相信自己。
“清和……不能好聚好散嗎?”蘇沅嗓音有些干澀,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