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前都對我很好,只是因為這一件事,我覺得他們刻薄。”蘇沅說著搖了搖頭。
男人這才緩緩松開了她的手,總要有個方法引導(dǎo)她自己說出來才行。
蘇沅坐在草垛上,看著的遠處的山川,身邊宴清和也跟她一樣坐著。
“你這樣的人,真的一點也不適合呆在這個地方?!碧K沅有些后悔帶他回來。
宴清和是律師,追究到底的精神她感到害怕。
“我對你以前的生活很感興趣,不能跟我說說嗎?”宴清和問的很隨意。
蘇沅愣了愣,扭頭看他,然后搖了搖頭:“并沒有好說的,那時候這里很窮,孩子們都一樣?!?p> “只有你不一樣。”宴清和眉目溫雋,字字句句明明也很溫和,卻像是生生的叩開了蘇沅的心門。
大學(xué)時期的蘇沅沉默寡言,那時候的大學(xué)生,還是女孩子,像她那么喜歡賺錢的,并不多見。
可以在空閑打好幾份工,大學(xué)時期開始做新媒體。
宴清和基本是親眼看著她逐步成長,從人生的第一桶金,到后面越做越大,然后成了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的小老板。
這中間用了很多年。
她一直很努力,也一直很優(yōu)秀。
可惜,他所了解的蘇沅,也僅僅是自己從大學(xué)時期開始認識的。
“我從小就是留守兒童,我媽因為生了女兒被趕出家門十多年,你以為我的童年很不幸是嗎?沒有的?!?p> 什么有的人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蘇沅最喜歡的就是自己那短暫的童年了。
后面蘇沅沒再說什么了,宴清和也不再問了,似乎也找出了問題所在。
不是因為童年,那就是因為青少年時期。
這么多年,她懷念把她養(yǎng)大的爺爺奶奶,卻跟自己的父母關(guān)系差到極點。
后來的祭祖,蘇沅作為出嫁的已婚女兒,沒有參加。
回城時,只有宴清和跟蘇沅,這幾天在鄉(xiāng)下心情不好,回去的路上,蘇沅一直在睡覺。
幾個小時過去,蘇沅醒來時,自己還在車里。
她伸手摸了摸發(fā)酸的脖子,然后下車,宴清和還沒走,他在不遠處打電話。
“蘇沅!”
蘇沅剛想轉(zhuǎn)身,宴清和就叫住了她。
然后男人疾步的朝她走來:“出事了?!?p> “怎么了?”蘇沅見宴清和繃著臉,有些緊張神色,她也跟著提起了心。
“沈棲遲住院了?!?p> “什么?”
宴清和來不及解釋什么,拉起她的手往車走去。
夫妻二人一路疾馳的到了醫(yī)院。
沈棲遲傷的有些重,滿臉淤青,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蘇沅被病床上傷的體無完膚的人嚇了一跳。
“棲遲……”
蘇沅走過去,喃喃的喊了一聲,怎么會這樣的?
宴清和眉心微擰,沒有跟著靠近,這大概是沈棲遲離死亡最近的一回了。
沈棲遲躺在那兒,幾乎動彈不得,看到蘇沅,還勉強的笑了笑。
“誰干的?”蘇沅不敢相信,昔日那溫柔的大美人,如今這副樣子躺在這兒。
沈棲遲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
她不說,蘇沅也猜得到,是那個人渣!
蘇沅狠狠的攥緊了床單,咬著牙:“是凌江!那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