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心頭一跳,下意識轉(zhuǎn)身,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有些時候?qū)ρ缜搴瓦^于信任,以至于她都覺得他一定不會懷疑她什么。
任宇盯著款款走到蘇沅身側(cè)的宴清和,神色逐漸變得復(fù)雜。
宴清和未曾表露什么,但立在蘇沅身邊,宛若一座靠山,沉靜穩(wěn)重,不怒自威,因為是律師,給人的氣場也太強。
“這位是?”宴清和看向蘇沅,低聲問道。
蘇沅的聲音一瞬間卡在了嗓子眼里,久久的發(fā)不出來。
“看來蘇沅從來沒有說起過我,我跟她一起長大,算得上……青梅竹馬。”任宇沒能壓制住內(nèi)心深處濃濃的嫉妒。
宴清和的光想體面,將他的狼狽映襯的無處遁形。
“清和……”
蘇沅的臉色有多不好,宴清和都看在眼里,隨即便握住了她的手。
“什么樣的青梅竹馬,非得在過年這樣的日子把人叫出來?”宴清和眼神驟然犀利了許多。
蘇沅很怕,宴清和可從來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那樣的表情,想必這個人并非善類。
任宇愣了一下,原以為他會很懷疑蘇沅,可是他針對性的眼神卻讓他心里感到不安。
未等任宇說什么,宴清和已然拉著蘇沅的手轉(zhuǎn)身就要走。
“外面冷,回去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說?!毖缜搴驼Z氣一直溫和,也絲毫聽不出來什么情緒起伏。
“宴律師,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你這個太太以前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么?”任宇不甘心的咬著牙問道。
蘇沅頓時緊張起來,轉(zhuǎn)而男人溫暖的手掌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
宴清和側(cè)身眼神涼涼的看了一眼任宇:“我自己的太太,怎么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告訴,這位先生,你想坐牢嗎?”
蘇沅猛地愣住,下意識的抬頭望向他的臉,宴清和剛剛在說什么。
以他的職業(yè)修養(yǎng),這樣的話是斷然說不出來的。
任宇一驚,本能的退了一步。
他不甘心的同時,幾乎忘了宴清和在榕城是頗有名聲的律師。
“看來你也不想,既然如此,以后離我太太遠些?!毖缜搴腿詢烧Z的說完,便牽著蘇沅走了。
蘇沅緊跟在他身邊,沒走了幾步就試圖抽回手。
可是宴清和繃著臉,緊緊的握著,直到兩人徹底消失在了任宇的視線里,宴清和才將她狠狠地甩在了墻上。
指尖順勢捏住了她的下巴,緩緩低頭逼近她的臉。
“青梅竹馬?”
宴清和心里頭煩躁至極,那個男人看上去跟蘇沅仿佛十分熟稔,他們之間好像也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蘇沅睜圓了眼睛望著他,宴清和此時的眼神有些兇,她吞了吞口水:“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以前有過節(jié)……”
“是么?”宴清和語氣極低,透著濃濃的不信任。
他溫和慣了,偶然這樣的發(fā)脾氣,蘇沅心里是發(fā)憷的,像宴清和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當(dāng)然,我沒有必要騙你?!?p> 宴清和捏著她的下頜骨有些用力:“所以,這段時間,他就是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