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虛晃一槍
夜慈離開后,于洋叫來手下將地上的人拖走。
一切恢復(fù)原樣,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空氣立絲絲的血腥味告訴他們,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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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豪KTV。
黃金鴻正左擁右抱,過的好不快活。
旁邊的一長串靚女排著隊來討好他。
一眾小弟跟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皇帝的快樂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黃金鴻一開心,就拿著大把現(xiàn)金站上酒桌開始撒。
這是這些陪酒女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
因為每次大哥都出手闊綽,就單單在包廂里搶的錢都夠這些小女孩買一條自己喜歡的名牌裙子。
人吶,就是這樣。
一旦墮進(jìn)了歧途的圈子,想出來就難了。
往旁邊角落看,還有不少染著黃毛的小年輕聚集在一起吞云吐霧,飄飄欲仙。
這哪是什么善言堂,分明就是黑暗的地獄,推著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而作為領(lǐng)頭羊的黃金鴻!
肆意乖張!罔顧王法!
回到酒店的拿著微型電腦,女孩看著監(jiān)控里的畫面冷笑。
“喝吧,玩吧,黃金鴻,你可要好好享受,因為這將是你在這個世界最后的午餐了........“
女孩把視頻保存到壓縮包,而后通過特殊手段找到于洋電腦,直接打包發(fā)了過去。
她相信于洋會好好”利用“這份禮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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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慈在酒店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清晨去醫(yī)院看了眼聶彬。
坐在病床上的男生,看誰眼中看誰都是濃濃的戒備。
但等夜慈一進(jìn)病房,原本戒備的目光瞬間變了。
憂郁的氛圍將他籠罩,此刻仿佛整個世界都對他不好,就剩他一個小可憐,孤苦無依。
旁邊的張石:他媽的演技還能這樣用?
開眼了!
進(jìn)門的夜慈看到聶彬后神色未變,只是眼角劃過一絲異樣。
聶彬這眼神,太露骨了些。
夜慈踱步到兩人面前,也沒多說什么,向醫(yī)生詢問了一下情況。
除了身體里殘留的一些致幻物,其他沒什么大礙。
由于拍攝進(jìn)度緊張,張石讓聶彬先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回劇組邊休息邊拍攝。
走出病房,聶彬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夜慈。
最后男孩還是鼓起勇氣追了上去,和夜慈并肩走著。
等出了醫(yī)院大門,場務(wù)的商業(yè)車也到了。
張石急急忙忙上車,聶彬卻站在原地。
“欸!聶彬!站著干嘛啊,快上車!回去還有事要干呢!”
聶彬像被定住般,看著夜慈離開的背影。
“夜....,老板不和我們一起走么?”
聶彬剛想喊夜慈,卻生生被吞了下去。
他憑什么可以喊她名字啊。
她那么美好。
張石看了眼夜慈上的車,就那個車標(biāo)都快抵他一個星期劇組經(jīng)費了!
“人家有自己的車,和我們擠什么?!睆埵瘺]好氣的說道。
聶彬收回眼神,最后和張石一起回到劇組。
車上,張石看著心不在焉的聶彬暗自思忖。
“這小子難不成喜歡小老板?”
為了他的電影能順利拍攝,張石決定把殘酷的現(xiàn)實開在他面前撕開。
年輕人,還是一天天少白日做夢的好。
“咳咳。”
“聶彬,還沒談戀愛吧?”
張石先虛晃一槍。
談戀愛?聶彬不知怎么,腦海里突然就浮想起夜慈那張臉。
男孩頓時紅了耳朵,低著頭,“沒談。”
張石要是還看不出來貓膩,那他就白活40年了。
“你喜歡夜慈?”
聶彬心中所想被旁人一語點破,頓時驚慌起來。
“沒....沒有!我怎么會喜歡老板.......”
張石冷哼一聲,語重心長道。
“小伙子,你還年輕,雖然還有大把青春可以奮斗,但你這些不過是有些人生來就得到的?!?p> 雖然話很難聽,但這就是現(xiàn)實。
人生來就被賦予了各個奇妙的能力。
有的人生來就是天才。
有的人生來就是富貴子弟。
但也有的人生來就是不幸,就是骯臟。
所以人吶,要認(rèn)識自己,認(rèn)識世界,明白人與人的差距在哪。
張石沒有多說,既然他都看出來的事情,像夜慈那樣冰雪聰明的人能看不出來?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他能做的也只有言語上引導(dǎo)一下這個年輕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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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自己開車的夜慈直接往善言堂開去,因為剛剛于洋聯(lián)系她了。
會客廳,于洋特意加派了一對人手守在門外,防止有心人偷聽。
夜慈對此付之一笑。
就算沒有人在外面守著,她也有把握今天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不會被第三個人知道。
這就是夜慈的底氣!
夜慈摘下墨鏡,和于洋并排坐著。
下屬恭謹(jǐn)?shù)纳喜?,眼神余光還不忘打量一下這個京都來的女子。
就是她讓于老大心悅誠服?
看著好像也沒什么過人之處???
“要看什么時候?”
冷清的聲音響起,女孩撫了撫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雙冷淡的眸子直射那小弟。
小弟嚇得差點打翻茶杯,“對不起!對不起!”
于洋看著手下一臉的恨鐵不成剛,擺擺手示意他快點下去。
夜慈端起茶杯喝了口,沒有上次于洋泡的好喝。
也就一口,女孩就放下茶杯沒在碰過。
等人走后,于洋看了眼門口,又往夜慈身邊坐了坐,開始小聲密謀。
其實不用夜慈給他發(fā)那個視頻,他也知道黃金鴻的那些胡作非為。
只是他沒想到,黃金鴻居然敢涉du,而且是在公共場合!
簡直是囂張至極!
而經(jīng)過十余載發(fā)展,當(dāng)初的善言堂居然成立藏污納垢的地方!
他氣!他氣自己只是區(qū)區(qū)二把手,管不了胡作非為的黃金鴻。
他氣自己當(dāng)初又一腔的雄心壯志,到如今都所剩無幾。
夜慈不知道面前人在想些什么,好像情緒有點低落。
她沒有那麼多彎彎道道,單刀直入道:“你在善言堂呆了十年,說說黃金鴻是個什么樣的人。”
于洋冷笑一聲,“他?他就不是人!.......“
于洋列了一長串來控訴黃金鴻。
夜慈來了興趣,“既然他這么不堪,你怎么不把他干下去?”
于洋啞然。
他不想么?
不!
他想!
只是救命之恩,他不得違背!
于洋是個孤兒,當(dāng)年是黃金鴻的父母在人販子手上把他救了下來。
這也是這么多年,在黃金鴻的打壓下他甘愿蟄伏的原因。
但是現(xiàn)在,他不想裝了。
要是善言堂還在他手里經(jīng)營下去,真的會出大問題!
他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而夜慈就是他蟄伏十年,唯一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