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阿溪努力成為你喜歡的那種人
百里溪癡癡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花田微微搖頭,一雙猶如月光一樣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百里溪。
“愛情,是兩個人互相傾慕,互相愛慕,他們心甘情愿為對方付出所有,只要一日不見心里便空落落的,巴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和對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可以忘記所有煩惱,好似只要有對方便足夠了?!?p> “兩人相愛的人,甚至可以心靈相惜,彼此都只為對方著想,急她所急,思她所思,想她所想,做什么事都希望彼此無后顧之憂?!?p> 花田一字一字,格外認真地告訴百里溪。
“阿溪,我要嫁的人,不僅僅是決無二心之人,我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能疼我愛我到骨子里的人,他能與我心靈相惜,你懂嘛?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你就會明白了?!?p> 百里溪有些不能明白,他神情落魄,有些不解地追問花田。
“那你遇到這樣的人了嗎?”
“暫時還沒有。”
興許是骨子那種不允許他失敗的驕傲,百里溪很挫敗,不過他很快恢復那副人畜無害的神色,格外鄭重地說道。
“那阿溪努力成為你喜歡的那種人?!?p> 花田嫣然一笑。
“等你有喜歡的人,你就不會覺得我好了,會覺得別的姑娘比我好一百倍?!?p> 百里溪固執(zhí)而又執(zhí)拗地反駁花田。
“不,在阿溪心里,小姐才是最好的?!?p> 花田無奈聳肩,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并不追求熾烈真摯的情感,感覺對眼便可以成親,甚至很多人婚前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所以她不同阿溪爭執(zhí),淺淺一笑。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p> ……
花瀾悅半張臉紅紅的,她頂著鮮紅的巴掌印,嚶嚶抽泣著回到翠園。
張麗在抄佛經(jīng),心緒不寧,遠遠便聽見花瀾悅哭泣聲,她立即扔下手中的筆墨,緊張兮兮地沖了出去。
“娘……”
闖入她眼簾的花瀾悅狼狽至極,發(fā)髻散亂,半張臉鮮紅至極,五個手指印是那樣的清晰掛在花瀾悅白皙的臉上。
她的心微微一顫,倒吸了一口冷氣,疾步迎了上去。
“瀾悅,是誰打你了?!?p> 花瀾悅本來就委屈,被張麗一問更是難受了,撲到張麗懷里哇哇大哭起來。
張麗撫摸著花瀾悅那嬌嫩的臉,心里又痛又急又酸又憤,不禁跟著落淚,她的瀾悅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她養(yǎng)到這么大,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她咬牙,憤憤然地追問。
“瀾悅,你別哭,你先告訴娘親,是誰打的,娘親找她算賬去?!?p> 花瀾悅抽噎著,恨恨說道。
“娘,是花田,她打我?!?p> “你說什么,花田那個賤蹄子敢打你?!?p> 張麗滿是錯愕,一張臉都僵硬了,完全不敢相信,這花田敢打她的瀾悅,然而瀾悅不會騙她,那肯定是真的,她心疼的抱住花瀾悅。
“無妨,這仇娘替十倍百倍的報回去。”張麗眸光里閃過狠厲,面里卻是柔聲安撫花瀾悅,“你的委屈,娘都懂。”
“娘,何止委屈,還丟人,現(xiàn)在闔府上下的人都知道我被打了,這口惡心我怎么忍得下?!被憪偘浩鹨粡垳I臉,哭得傷心至極,“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不會這樣難受。”
“娘,花田那個賤人還搶走了我的太子哥哥,我的心好痛,我好難受,真的,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p> 張麗心都要碎了,她的瀾悅居然滋生出了死的念頭,她是多傷心,多絕望,她緊緊摟住她的瀾悅,她的寶貝,柔聲安撫。
“瀾悅,沒事的,一切有娘在,娘一定會替你收拾那個賤人。”
她咬牙切齒的,語氣滿是憤恨和狠厲,若是可以,她真的立即就會沖去梨園殺了花田那個賤人。
……
晚膳,花仁義陪著趙金鳳在翠園吃,一張圓錦桌上面放滿了山珍海味,一屋子的仆人在旁邊伺候著,給他們母子布菜。
趙金鳳從丫鬟那里聽說,今日去西街幫忙的仆人拿了花田的賞錢,高興得合不攏,至少花田沒虧錢,能賺些錢用,那也挺不錯的。
她一面吃著菜,一面追問花仁義。
“兒呀,這田田真的賺錢了?”
花仁義也是沒想到花田能賺錢,本以為花田會虧錢,誰料一天便有成效,不過做生意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今日能賺,指不定明日就賠了。
他不敢說大話,朝趙金鳳頷首。
“據(jù)說是賺了點,她不過是玩玩,她一向如此,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您沒必要那么當真?!?p> “是嗎?可是我聽說,景王也去西街開鋪子了,還賺了一大筆錢。”
提到景王,花仁義也很困惑,他輕輕搖頭。
“這個兒子也不太清楚,反正只要田田不虧錢,其他就不管那么多了?!?p> “嗯?!?p> 趙金鳳淡淡應了一聲,她真是沒想到,從前的花田瘋瘋癲癲的,一朝變得如此蕙質蘭心,還以為她會虧錢,結果人家大賺了一筆。
花田有這樣的好本事,她怎么以前不知道。
她不禁有點迷惑。
今夜的花田表現(xiàn)極為驚人,特別是對太子。
趙金鳳皺眉。
“那太子那邊呢,花田又怎么說?!?p> 花仁義知道母親一向在意家族榮耀,自然是虛張聲勢起來。
“娘,您放心,花田這丫頭兒子會好好教育她,讓她往后收斂一點,她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敢拒婚,兒子明日就好好罰她?!?p> 趙金鳳瞬間不爽了,將銀箸往桌上狠狠一擲,從鼻孔里出氣。
“你說什么話呢,依我看田田挺好的,她不僅僅治好我的隱疾,還懂煉冰,懂經(jīng)商,就連景王也對她刮目相看,你平日就應該多陪陪田田,促進促進你們父女感情。少去那些女人那里,府上的哪個女人不都有自己的算計,少不得在你耳邊吹枕邊風?!?p> 花仁義嘴角抽了抽,非常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老母親。
“您不是一直不贊同花田做生意?怎么您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