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飛躺在床上,低燒,臉色蠟黃,有氣無力。
醫(yī)生按照配方,將侖羅山上野生金銀花、連翹、穿心蓮、大青葉四味中草藥,按3:2:2:3比例配置制成藥丸,口服三次、外敷三次,然后臥床休息。
“殘忍、獰惡,陰險卑鄙,猖狂至極!”
柳野慕凝氣泣血,發(fā)指眥裂,他踱著步,一股盛怒與恨意,內(nèi)心充斥的怒火,燃燒著他的心臟。
“師父,師弟受傷,我過來探望!”
公西劍把一束鮮花,擺放在柳梓飛的床頭,柳梓飛已沉沉睡去,他隨師父走出房間。
“最近中境修煉,進(jìn)展如何?”
柳野慕坐在院內(nèi)的石凳上,總感心里就像堵有鉛塊,肩有千斤重?fù)?dān),迫使氣短胸悶,喘不過氣來。
“師父,正在中境修煉!”
“我也升級!”隨著一聲吶喊,回頭,是岸西霖:“師父,我要內(nèi)練中境!”
“切!等你性情穩(wěn)定以后,再說!”
尚未等師父回應(yīng),公西劍搶著說道。
“屁話,我性情怎么不穩(wěn)定?難道說,你的性情就穩(wěn)定?”
岸西霖火氣一下點燃,疾言怒色,憤憤說道。
“你不是雙重性格分裂,也是對你好,如果把握不好,走火入魔,豈不是傷害了自己?”
公西劍望著岸西霖嗔目切齒的樣子,趕緊解釋道。
“那是我的事,還用你小子多嘴多舌?我傷害了自己,你他媽,勞哪門子神?”
在岸西霖看來,自己不得內(nèi)練,就是公西劍從中作梗使絆,聽到公西劍如此話語,他愈加憤怒,不禁口出粗言。
公西劍知道他的脾性,強壓心中不快,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他一眼,不再言語。
他這眼神,正好被岸西霖看到,岸西霖更加怒火沖天,暴跳起來:“你他媽,還不正眼看我,我早就知道,你心懷叵測!”
公西劍被他這一罵,心里極不舒服,對師父抱怨道:“師父,你看看,這種人,小肚雞腸,如何交往?”
“你小子才小肚雞腸,竟敢血口噴人,你看我不削你!”
一語未了,隨即拔劍,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
眼看真要打起來,柳野慕趕緊站起來,把住岸西霖就要拔劍的手,拖著長長的腔調(diào)說道:“西霖哪,你的心情,我是理解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坐、坐,先喝口水!”
說著,端起一杯水,遞給岸西霖,這種雙重分裂性格,柳野慕也無可奈何。
“我不喝,我要升級!我要內(nèi)練!我要用我的劍,沸騰整個世界!”
岸西霖怒目圓睜,雙手攥拳,舉過雙肩,向著巍峨的蒼山,疾聲大呼!
柳野慕被他這種情緒感染,豎起拇指:“有血性!”
正在這時,北銘棟走過來,望了望怒目相對的兩人,畢恭畢敬地對柳野慕說道:“師父,東音佳打電話說,她要來見您!”
“奧,知道了!”柳野慕說著,對怒火未消的兩人說道:“你們兩人,先回去吧,我和北祖還有事!”
兩人相互指指點點,漸漸走遠(yuǎn)……
“她來找我,有事嗎?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也好久沒有聽柳梓飛說起過。”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事情,柳野慕確實沒有過多過問這女孩子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自責(zé)。
“她電話里說了,想、想……”
北銘棟眼睛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柳野慕,欲言又止。
“北祖,怎么說話吞吞吐吐了,這可不是你的做事風(fēng)格!”
柳野慕雙手扶著石桌的邊沿,仰起頭,眼睛直視北銘棟。
“可以直說嗎?”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但說無妨!”
“東音佳說,她要退出教會!”
“什么,退出教會?為什么?”
“我問她原因,她含糊其辭地說,與柳梓飛分了,工作要去外地……”
“難怪,好久沒有看到柳梓飛和她一起,但是,為什么要退出教會呢?”
“她說當(dāng)面向您來解釋,讓我向您通報一聲?!?p> 柳野慕身子一動不動,眼睛定定地望著遠(yuǎn)方,許久沒有作聲,北銘棟怔怔地站在那,沉默。
“算了,退教自由,這是咱們的教規(guī),對她說,不用過來見我,也不用解釋,退教與否,是人家的自由!”
“好的,教主,只是我不明白,怎么和柳梓飛分手了?”
“你不明白就對了,年輕人,有誰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