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錫石的老伴早年去世,兒女不在身邊,老人專門收拾出一間房屋,讓汪夢河和文司程兩人休息。
房間很干凈,石頭砌成的墻壁,古樸拙雅,透漏著自然氣息。
一張八仙桌,上面擺放著一尊雕像,西邊墻上掛著一幅油畫,兩位紅衣少女河邊嬉戲,惟妙惟肖,老人說,這張油畫是留學德國的兒子帶回來的,猶如極大像素和高分辨率相片。
深夜,月朗星稀,山腳下的村莊,格外靜謐,不時傳來野獸的低吼,仿佛從地下傳來。
窗外樹木陣陣婆娑,增添了諸多驚悚和詭異。
睡意朦朧中,汪夢河隱約感覺臉上有涼涼的東西,他無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黏黏的。
他沒有在意,繼續(xù)沉沉睡去。忽然,又是一陣涼意,觸在臉上,猶如一滴水滴,但在臉上又未濺開,他下意識地又觸摸了一下,仍舊黏黏。
他有點奇怪,禁不住將觸摸的手,湊到鼻子上,腥臭!
他大吃一驚,一個激靈醒過來,睜眼,剎那嚇得張大嘴巴,驚恐萬狀,借著窗外淡淡的月光,只見墻上油畫里的少女,探出半個身子,從眼睛處兩個大大的黑窟窿里,滴出黏黏的液體,一滴、兩滴……,正好滴在他的臉上。
他伸手,欲打開床頭燈,房間的電燈竟然不亮!
朦朧中,他看到油畫中另一少女,一條腿懸在半空,森森腿骨外露,駭人的是,腿骨上纏著蠢蠢蠕動的蠱蟲!
汪夢河側(cè)頭看看尚在酣睡的文司程,大氣不敢喘。
正在這時,一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油畫里傳出來:“我倆是‘賓如歸賓館’前臺服務(wù)生的陰靈,被雷K破擄殺后,守護烏水雪蓮。粘液為蠱蟲千年尸體之膿液,浸入體內(nèi),即可幻化尸怪!”
汪夢河大吃一驚,頓感體內(nèi)如灼燒一般,四肢被劇烈扯拉,眼球開始膨脹,斯斯生疼。
他趕緊取出“侖羅鎮(zhèn)妖石”,念動咒語,迅速擊向那幅油畫!
只聽一陣“嗶嗶叭叭”的聲音過后,房間內(nèi)迅速恢復了平靜,身體逐漸恢復如初,臉上那黏黏的液體,也消失殆盡。
汪夢河再也睡不著,暗自慶幸,出發(fā)之前,吉玖星特意讓他帶上“侖羅鎮(zhèn)妖石”,以防惡靈,果然派上了用場。
他叫醒文司程,再次打開床頭燈,燈光明亮起來,再看墻上那幅油畫,兩人不禁大為驚詫,油畫上,一少女的頭部消失,一少女大腿不見蹤影。
兩人無意再睡,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一直到凌晨。
“兩位小兄弟,早點起床,吃點東西,我們上山!”
孫錫石在房間外,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
兩人應(yīng)著,趕緊起床,洗了一把臉。
“孫老,昨晚睡覺,沒聽到什么動靜吧?”
吃完早餐,三人開始上山,路上,汪夢河問老人。
“沒有啊,你們換地方休息,可能不習慣,聽到什么動靜了?”
孫錫石腰間別著一把砍刀,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在前面,聽到汪夢河的問話,他邊走邊側(cè)過身子問道。
“沒事、沒事,好像是狼嚎的聲音!”
兩人背著竹簍,帶著登山繩,爬巖鞋、繩梯、頭盔,跟在老人后邊。
“很正常,在山腳下,山上各種動物的叫聲,夜晚分外清晰!”
此時,太陽已經(jīng)露出半個笑臉,放眼四望,遠山,仿佛鑲上了一道金邊。
“這邊的山,是綠油油一片,那邊就是白雪茫茫,終年積雪,雪蓮就在那邊山的山峰上!”
三人登上山腰,孫錫石老人指著遠處的山峰,說道。
繼續(xù)沿著崎嶇的山路,往上爬,兩個多小時的跋涉,終于接近常年積雪的山峰。
遠遠的,皚皚白雪覆蓋的高嶺峭壁之上,寒風咧咧地低吟著,茫茫厚實的白雪,被吹卷得層層疊疊,不時漂浮在空中,發(fā)出淡淡的碎裂聲。
“快看,那就是雪蓮!”
孫錫石老人忽然指著懸崖峭壁處,激動地說道。
只見,烏水山雪線以上青凜凜的寒光中,傲立著一朵朵玉琢雕刻似的雪蓮。
它生長在這奇寒的雪山上,花蕊大似蓮蓬,瓣薄如紗絹,潔白晶瑩,凝脂玉肌,通靈飄逸,柔靜多姿,白的透明,純的剔透,絕無瑕疵,宛似天邊瑤池里清純飄逸的仙女,又如天際仙境中一抹空靜的魂靈。
兩人取出繩子,一頭系住腰,一頭牢牢地拴在巨石上,慢慢地靠近朵朵美麗的雪蓮。
……
“哈哈,這么簡單就采到了雪蓮,原以為多么艱難!”
文司程看著竹簍里玉雕一般的雪蓮,激動地說道。
“把我采的那三只,你們也帶去吧,救人要緊!”
孫錫石老人從冰箱里取出那三只雪蓮,小心翼翼地包好,遞給汪夢河。
“那就多謝孫老了!”
汪夢河接過雪蓮,連同兩人采摘的四只,驅(qū)車,快速向侖羅山奔去。
一冷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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