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種花家的某個地級市。
陸白坐在電腦前,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上出現(xiàn)的一座石門。
石門周邊刻著許多古老花紋,但最詭異的是中心泛著青光,還有一些白色光點浮來浮去。
如果說它像個什么東西,陸白認(rèn)為它很像玩游戲時的副本入口。
關(guān)機,拔掉插頭!什么都沒有變。
“果然和我想得結(jié)果一樣?!?p> “我會不會是在做夢?”
捏捏臉頰,疼而且疼得很清楚,所以,陸白證明了兩件事。
首先,自己的確沒做夢,是清醒的。
第二,就是這座門,它絕對不正常。
作為一名讀過太多網(wǎng)絡(luò)小說的青年,陸白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并且在心中想道:“無限流,諸天萬界,還是穿越到異界?!?p> 不管是哪一項,他都不想去。
“我可沒有遠(yuǎn)大理想,也沒有拯救世界的勇氣,神啊,請你快些收了神通吧。”
閉上眼睛,陸白雙手合十,躬身拜了祭拜,然后微微睜開了一只眼睛。
那道門......果然還在。
“靠,你就這么晃著,我就不信擺脫不了你?!?p> 穿上衣服,帶好必備物品,陸白一個箭步竄出了房門,騎上心愛的電動車,直奔那城東火車站。
買了張時間最近的火車票,也不管它是去哪里,陸白走進了火車站之中。
深夜時分,他所居住的城市并沒有太多旅客,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后,陸白拿出手機,給老媽發(fā)了個信息,告訴她自己會出差幾日。
發(fā)完信息之后,順勢看了看時間,剛好23點59分。
這個時間點......
陸白不免心中一動,但就在半絲不妙之感升起來的剎那,時間的指針剛好劃過了零點整,那道石門頓時憑空出現(xiàn)在眼前。
這一次,它還額外顯示了一段信息。
【世界定位完畢,傳送通道開啟,傳送目標(biāo):107號世界?!?p> 隨著一道白色光芒從天而降,陸白整個人頓時消失不見。
......
“接下來該做什么呢?!?p> 陸白望著天,喃喃自語道。
他現(xiàn)在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六歲,是個一身錦衣,英氣勃勃的少年郎。
穿越后睜開的第一眼,陸白還以為來到了大人國,一群看起來很高大的大爺大媽正望著自己小兄弟的位置發(fā)笑。
這怎么可以呢,就算小我還是要臉的。
于是陸白掙扎了起來,同時喊道:“各位,你們這樣我很尷尬啊?!?p> 但話一出口,卻變成了哇哇啼哭,那些個好似大人國大家伙們的其中一個,笑得如花般燦爛道:“哭得這么洪亮,小少爺將來肯定有大本事?!?p> “說得好,有賞,通通有賞!”
聽到這些對話的陸白心里面一驚:“等等,我不會是?”
閃過一個不敢相信的念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陸白將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眼前,只見它皺巴巴的,還不自覺得握成了一個拳頭。
“我他么......我......我還是暈過去吧?!?p> 接下來就是一段對于他來說,新奇而又難受的成長時光,從呱呱落地變成了一個少年郎。
模樣跟原本的自己一模一樣,可以說毫無分別,區(qū)別就是短發(fā)變成了束發(fā)。
就這一點,讓陸白百般不適應(yīng),在熱得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甚至有股理光頭當(dāng)和尚的沖動。
而隨著梅念笙、丁典、血刀老祖、南四奇北四怪等名字一個個傳來,陸白才弄清楚,這不僅是個古代世界,還是個武俠世界。
于是,轉(zhuǎn)生于一個富庶之家,不用為衣食住行忙碌的陸白,自然而然生出了練武的心思。
連城訣之中,絕頂高手都以個人為主,各門各派則相對勢弱,因此,去那些傳承不多的小勢力,自然不如加入有悠久歷史的武當(dāng)少林。
二選其一,陸白去了武當(dāng)派,沒什么特殊原因,就是一個字,近!
這一世的父母年近四十才了有他,可謂老來得子,雙親在不遠(yuǎn)行,陸白于是拜入了武當(dāng)派。
對了,他在這里還有個名字,叫做張若谷,虛懷若谷,倒也有點貼切。
入門之后,從武當(dāng)長拳練起,接著再練十段錦,兩門入門武功,陸白花了一年零十五天的時間,將它們練至大成,這個成績就算不是天縱奇才,也屬于十分優(yōu)異了。
再往后,他便一心一意在梯云縱上下了心血。
兵法有云:“未慮勝,先慮敗?!?p> 陸白也有云:“先不考慮能不能搞定對手,先考慮打不過能不能跑得掉。”
直至年歲滿十四歲的那一日,梯云縱終于有所成就,之后,陸白又將幾種流傳頗廣的江湖輕功練了個遍。
所以在諸位師兄弟中,輕功當(dāng)屬他第一。
但是,輕功之路也走到了瓶頸,因為梯云縱想要更盡一步,必須要有更強的內(nèi)力。
武當(dāng)之中,內(nèi)功當(dāng)屬純陽無極功最強,之后便是武當(dāng)九陽功,但這兩門內(nèi)功早已殘缺不全。
現(xiàn)有的武當(dāng)內(nèi)功,是從兩者殘篇中總結(jié)而來,威力還行,但進境極是緩慢。
而長拳十段錦雖也能積蓄內(nèi)力,但到了大成之后,進展就比武當(dāng)內(nèi)功還要緩慢了。
當(dāng)然,如果得到另外一門高明的輕功,也是個突破的法子。
所以眼下就有一個問題擺在了眼前,是繼續(xù)一點一點磨呢,還是出遠(yuǎn)門去尋可能存在的秘籍。
連城訣的世界中,陸白所熟知的人里,輕功最高者乃是南四奇之一的水岱,他的登萍度水,應(yīng)該相當(dāng)不錯。
“可人家又不認(rèn)識我啊。”
陸白煩惱之時,老管家匆匆奔了進來,他一邊跑一邊招手道:“少爺,那萬震山要舉行五十大壽了?!?p> 劇情終于開始了!
年近十六,又是去不遠(yuǎn)的荊州府,張氏夫婦也沒有多做阻攔。
拜別之后,陸白帶著行囊,一路向北,江上行舟比陸路要快出不少,沒出幾日,便到了江陵城。
這座古城別有一番面貌,進城之后,不消片刻,便打聽出了萬震山的住處,高墻朱門掛燈結(jié)彩,一副豪門大戶的做派。
陸白靜看之時,一個身形魁梧的老者走出門來,他身后還跟著八個年輕弟子。
“這家伙就是欺師滅祖的砌墻手藝人了吧?!?p> 感應(yīng)到有人注視自己,萬震山回過了頭,但已看不見來人的影蹤。
離開萬家大宅后,陸白向本地人打聽起了天寧寺的消息。
“家父家母虔誠拜佛,說起江陵有一座古廟,好像是在城南一帶,不知道有沒有這么一間廟宇?!?p> “你說那里啊,對對對,是有一座廟,荒廢了有幾百年了,方位偏西一點就能找到?!?p> 道了一聲多謝,陸白直奔天寧寺而去。
這天寧寺建在城外的荒僻之地,連本地人都記不清它的名字了,只知道那里確實有一座古廟。
離開江陵城,走了大約四十分鐘,一座廟宇便出現(xiàn)在眼前。
陸白先看了看四周,確定的確沒人之后,才徑直向前,推門走了進去。
來到大殿之上,一座相對于這佛殿來說,太過寬大的佛像頓時吸引了他的目光。
陸白目測了一下,這家伙少說得有好幾萬斤重,趁著四下無人,他走向前去,繞到佛像背后,拿出隨身攜帶的短刀,輕輕剝了幾下。
隨著泥土被他剝開,黃金漸漸顯露出來。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大佛的真相,但真的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連陸白都忍不住喘起了粗氣,還想抱著它親兩口。
“果然是財帛動人心啊?!?p> 陸白搖搖頭,將占為己用的想法逐出了腦海,隨著這個念頭散去,一個醞釀多年的計劃,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
“連城訣里多是惡人,就讓這里成為他們的墳?zāi)拱??!?p> 這月十六,萬震山正式過起了五十歲大壽。
在江陵城外,三個土頭土腦的鄉(xiāng)下人,穿著一身新衣,心虛膽怯地進了城。
戚長發(fā)裝得很像,或者說裝了一二十年,這個面具已經(jīng)帶在臉上帶習(xí)慣了。
他打聽起了萬震山的住處,一個江陵本地人說道:“萬老英雄家還用問,那邊最大的宅子便是了?!?p> 指點過地點,這人轉(zhuǎn)身便和幾個同行之人商量道:“知府大牢連抬了幾個死人,我看著消息八成是真的,丁典那廝定然就關(guān)在里面?!?p> 正要奔向萬家大宅的戚長發(fā),頓時止住了腳步,戚芳和狄云往前走了一步,不見爹爹師父跟上來,都不禁回過了頭。
只見戚長發(fā)面色古怪,一動不動,他們兩人功力淺薄,自然聽不到那些人的對話。
“丁典就在這?”
戚長發(fā)心里面一下子熱切起來,但面上仍然保持鎮(zhèn)定道:“沒事,鞋里進了個石子?!?p> 三人又繼續(xù)給萬震山祝壽,而潛藏附近的龍沙幫眼線,快速將戚長發(fā)也到了消息報告給了凌退思。
這位身兼知府和幫派首領(lǐng)于一身的大人物,此刻正陷入坐立不安舉棋不定之中。
“是誰走露了消息!”
凌退思指著幾個心腹,大聲的喝問,但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以為是其他人不小心說漏了嘴。
“大人,眼下丁典的問題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啊。”
師爺?shù)脑捵屃柰怂紩簳r安靜下來,他長出了一口氣道:“那你說怎么辦?!?p> “為今之計,只有讓小姐親自......”
“你給我住口!”
凌退思自認(rèn)為門第極高,把女兒和江湖粗漢丁典來往之事視為恥辱,絕不可能在這方面讓步。
于是,荊州府衙仍舊陷在一片緊張的氣氛中。
“亂吧,來的人越多越亂才好?!?p> 荊州府衙門,一個新來不久的衙差,正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著知府書房。
三更陳醋
在新修版中,連城訣的時代已經(jīng)確定為清朝,但本人不太喜歡這個朝代,因此背景略作模糊,大家就當(dāng)進入了劇版。